孟初霁怜香惜玉惯了,这会儿见上官婷欲哭不哭的样子,心尖尖都疼,忙哄道:“不要同他一般计较,你想找我玩儿尽管找来,表嫂一定不会不理你,别哭了嗯?”
上官婷这才灿然一笑,拭了下干涩的眼角,笑容明媚好似三月ch.un光:“谢表嫂。”
顿了一顿,她又看向裴璟,想说什么,裴璟直接拽住了孟初霁的手,冷淡道:“走吧!”
孟初霁被裴璟拽拉得猝不及防,挣扎着竟敌不过他力气大,如何都挣扎不开,顿时不满:“诶诶诶,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裴璟一言不发,加快了步子,孟初霁没有法子,踉跄回头朝上官婷招那只空出来的手。
“婷儿,改天见。”
话落,手腕的力道大了一分,孟初霁“嗷”地叫了一下,厉斥道:“能不能轻点,你想捏死我吗?”
孟初霁没有看见,李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去的上官婷绞紧了手中的帕子,笑意消散,俏容难看得有些扭曲。
出了宫门,登上了马车,裴璟才放开孟初霁的手。
那白白的腕间霎时浮现出一圈红痕,孟初霁自认皮糙r_ou_厚,并非小姑娘家家碰一下皮肤就会发红,可见裴璟捏他使了多大的劲儿。
孟初霁直接恼火开骂:“嫁给你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
裴璟盯着他的手腕,又白又嫩的一截,肌肤细腻宛如玉质,那圈红痕印在上面十分突兀,但是不难看,有种被凌.虐后的美感,令人恨不得再印两道这样那样,喉结一滚,嗓音悄然哑了:“抱歉。”
孟初霁宽容,裴璟道了歉他的火气就消了,瞥了瞥裴璟,脸色缓和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嘲讽道:“你把我捏成这样,怎么说话的语气比我还委屈?”
裴璟垂下眼睫:“清河居心不良,你该多加防备,若是怕寂寞,这几r.ì我待你多去见见京中贵女,皆是品行端正淑雅良德之人,以后你与她们多来往就是。”
孟初霁总算听出点味儿来了,合着这两人间还发生了什么矛盾,怪不得裴璟对上官婷那么不留情面。
温煦如裴璟,还有人能惹得他这样反感,孟初霁挑眉,兴致勃勃地问道:“上官婷干了什么,让你如此避之不及?”
裴璟抬眸看向他,“她曾私下无人脱衣勾引于我,以此闹到母后跟前,借力施压令我娶她,如此手段下作居心叵测之人,应远而敬之。”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这不是小事一桩么?”
这事儿在将军府可太常见了,上到勾引他爹,下到勾引他,隔三岔五就要闹一通,也亏得他视之如猛虎。
孟初霁都不知道要怎么笑他。
裴璟如被敲了一木奉,他难道这般不喜欢他,所以这种事在他眼里也无所谓么?
忍无可忍,裴璟郑重道:“你是我的妻子。”
“所以呢?”
“你该喜爱我些。”
第7章 7.假病
从皇宫到太子府这一路,空气都好像是冻住了一样。
直到马车哒哒停下,车夫喊了一声:“殿下,到了。”
车厢内才有所解冻。
孟初霁好像抓到救命稻C_ào一样,哈哈干笑道:“终于到了,坐了一路累死我了。”
裴璟的眼睛一直就没从孟初霁的身上离开过,听他这么说,知他有心逃避,心底微叹,给了他台阶下:“我扶你下去。”
孟初霁答得极快:“不用扶不用扶,我自个儿就能下去。”
说完也不等裴璟应,掀开车帘子,轻然一跃就落在了地上,步伐匆匆的往太子府里走,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追似的。
裴璟紧步跟上,刚到门口,“啪——”门合上,叫他碰了一鼻子灰,无奈得很。
孟初霁坐屋里听着外头动静,生怕太子爷生气砸门,但是裴璟在门前伫立了一会儿,很快脚步声越行越远了。
他吐了口气,胸口的悸动才褪去了些。
真是太可怕了。
裴璟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要是当时他在喝水,他一定会喷出来的。
这不行!
不能叫裴璟盯着他不放。
孟初霁起身开门,朝外大喊:“阿福。”
阿福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跳到他跟前,应了他一声:“少爷!”
孟初霁将他往房间里一拉,重新把门合上,道:“阿福,咱们随行的刘大夫现在在哪儿呢?”
“被安排在西厢房了,好生伺候着呢。”
“把他给我叫来。”
阿福“啊”地一声,讷讷道:“少爷,你哪儿不舒服啊?”
孟初霁敲他的脑袋:“装病啊,不然今晚又是你少爷我的大劫。”
阿福瞬间大悟,一溜烟去了。
孟初霁在屋子里踱步,洞房花烛夜他和裴璟没成好事,今晚裴璟定是不会再饶过他了,眼下没有好计策,只能称病应付了。
最好能想个办法分居,否则裴璟r.ìr.ì夜夜进进出出,他迟早露出端倪。
得个什么病好呢……
阿福很快就领着刘大夫来了,刘大夫是个弯腰驼背,身子直也直不起来,不过医术是一等一的好,孟将军府花重金给他聘的,生怕他有个病痛没人照顾。
“少爷,刘大夫来了。”
刘大夫躬身就要行礼,孟初霁连忙一扶:“刘大夫别多礼,来来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孟初霁将他弄到椅子上坐好,刘大夫不解地问:“少爷,您找老朽来,可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