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原先对一个男人避之唯恐不及,不敢有半点肌肤相亲,突然就转了x_ing不怕他了,有什么理由能说得过去呢?莫过于男人得了隐疾,想做点什么都不能做,即便美人在前也只能眼巴巴的瞧着,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放心的了。
原来孟初霁并不是排斥他这个人,而是怕自己失了清白,如今不用担心自己失去清白了,便胆大肆意妄为起来。
呵,真是有趣。
裴璟想着,既然孟初霁误会了,那就让他误会着吧,总归这个转变呢是好的。
孟初霁愿意接触他了,至于那床笫之欢情投意合才会愉悦,他倒也不急。
以及,他颇为期盼他玩火自焚后悔不迭的那天到来……
理通了这些思绪,裴璟伸手覆在他红红的肌肤上,替他抓挠起背部来。
修长的手指在平坦的背上滑过,皮肤并没有想象中娇嫩,反倒极有弹力和韧x_ing,裴璟想起肤如凝脂、温软如玉等溢美之词,不由觉得古人果真圣贤,想必爱极了自己的妻子,才会说出这样违心的话。
孟初霁却是浑身颤栗了一下,不满地道:“殿下,你倒是用点劲儿啊!”
他都快痒死了都,裴璟还搁那儿瞎摸,粗砺的指腹细细摩挲着他的皮肤,这哪儿叫挠痒,还不如他蹭床角呢。
裴璟哑然失笑,加重了些力道,就听得孟初霁爽得嗷嗷直叫:
“对对对,就是那儿,别的地方也挠一下。”
“你别停啊,诶,也别往前挠,给我挠后面就行了。”
“殿下,你一定是如意j.īng_投胎转世的,舒服!”
……
裴璟:“……”
知道自己不会挨Cào,还真不拿他当外人?
大约是他一直沉默不语目光复杂,令孟初霁感悟到了自己仿佛不太淑女,他陡然回过头来,话本掩面轻咳了一声,捏着嗓子道:“殿下,其实人家平时还是非常端庄的啦,你可千万不要嫌弃人家~哦~”
裴璟嘴角的微笑僵裂,太yá-ngx_u_e跳了跳,起了一身j-i皮疙瘩,但是在孟初霁殷切的注视下,他领悟到了古人的圣贤j.īng_髓,从容说出违心的话:“不嫌弃,静静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孟初霁不疑有他,放心的继续看话本,看到有趣的地方,会举到裴璟跟前让他一起看,举得累了觉得裴璟挡着他视线了,又会把裴璟推回去,总之用起裴璟来十分的得心应手。
裴璟纵容得很,却也不是真正纵容,默默在心里给孟初霁记了两笔,嗯,以后都会让他哭着还回来的。
好不容易捱到入夜,某太子妃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尊贵的太子殿下伺候了他一个多时辰,才让太子殿下停手,将话本扔到床边篓子里,道:“殿下,天色不早该就寝了,哎哟您还没沐浴吧,快去吧!”
用完就扔。
裴璟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神灼灼:“夫妻之间既是相敬如宾,也该礼尚往来,静静我替你挠了那么久的痒,你是不是该伺候我沐浴?”
孟初霁迎着双漆黑深沉的眼眸就不大想答应,可是一度想起裴璟他不举啊,心里顿时畅快:“行啊!”
好歹人家给他挠痒了不是。
洗澡嘛,两个大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怕什么!
裴璟意外挑眉,对自己这位太子妃又多了一层认知。
孟初霁除了害怕失去清白,简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豪放不羁得很,孟将军府不愧世代出良将,门风彪悍,连女子都养得跟男子一样。
不过,裴璟并未真的想要孟初霁伺候他沐浴,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于是又改口:“还是算了罢,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你先睡,我过会儿回来。”
孟初霁欣然应下。
裴璟不要他伺候更好。
如此一想,心安理得的掀开被子躺下。
不多时,孟初霁就沉沉睡去了。
熟悉的场景。
熟悉的梦境。
床上的人儿衣衫不整,边抓挠边解衣,红帐重纱中,清隽挺拔的身影步入,手掌抚上了他裸着的肩膀,从肩头到锁骨。
Cào。
又来?!
裴璟洗完澡回来,发现孟初霁已经睡着了,然而他眉头紧皱,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他轻声召人来点了安神的檀香,然后坐到他的身边,伸指欲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孟初霁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翻了个身睡得更香甜了。
裴璟:“……”
梦中,孟初霁看着万事俱备只欠雄风的裴璟,一脸无辜:“殿下,你还好吗?”
压在他身上的温润男子面色难看,眼神泛着浓浓的痛楚,哑声道:“你不要告诉别人。”
孟初霁满口打包票,“当然,我绝对不告诉别人。”停了一下,他竖起一根手指故作神秘叨叨道,“而且我告诉你个秘密。”
温润男子目露疑惑。
“我是个男人。”
孟初霁道,灿烂笑容宛如罂粟。
温润男子吓得瞬间从他身上跌了下去。
一场缱绻ch.un.梦惨烈收场。
孟初霁一觉睡到大天亮,身心愉快,睁开眼往旁边看时,枕边已经没有裴璟的人了。
高兴的伸了个懒腰,朝外叫了声:“阿福。”
阿福应声推门而入。
“少爷。”
“今个儿天气怎么这么好,快快伺候少爷我起床,少爷我带你去浪。”
阿福听言眼睛一亮,想到什么,脸又垮了下来,哀怨忿忿道:“不行啊少爷,太子殿下临走前吩咐,让你今天别出去了,待他下朝回来,要和你一起去赴赏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