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擦着额上冒出的虚汗,心里暗地里腹诽,张睿到底养着几个这样的暗影,他不清楚,只是他很清晰的知道,只要自己稍有不慎,那这些暗影便会悄然而来,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将自己送上黄泉之路,不禁心生胆怯。
“这个月生意比往日稍好,除却日常开销,赚银两百八十万两。”夏羽开始汇报起来。
“有无其他消息?”张睿冷冷开口。
“自从我方与朝廷达成共识后,朝廷未出现任何异况。”夏羽自然是知道对方的问题指的是哪些,回答也很有针对- xing -。
“那便好。邵家那边如何?”张睿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对面被严打逼问至晕的身影,轻轻启齿。
“牵魂散已经在加紧制作,相信此次出来的效果会比以往好上几分。”夏羽用眼角微微扫向身后,白衫已被血液所尽头,斑驳的身影让他生出一丝怜悯。
“很好。你要吩咐过去,量只能多,不能少!药材方面,她需要多少,你便提供多少,万不可误了我的期辰。”
“是的,主上。”得到了吩咐,自然得马上去办。转身在即,便听见张睿开口了。
“夏羽,你跟我有多少年了。”张睿询问起来。
“已有二十一年之久。”夏羽赶紧恭敬回答。
“待大举成功了,我不会亏待你的。现下,你也万不可心存二心,不然……”张睿玩弄着拇指上的玉环,悠悠说道:“我会伤心的。”
“主上放心,若不是当年得您器重,夏羽早就不知尸横何处了。此番恩情,我报答还来不及,怎么会心存二心呢?”是的,当时他被夏家逐出家门后,幸运得人收为弟子,可是学艺不到五年,师傅便被歹人杀害,若不是当初张睿救下,他早就已经陪同师傅一起去了黄泉。更何况后来张睿将搜集的秘籍赠送予他,还将春花楼的生意也全盘交付,让他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夏羽自从跟了张睿以后,便过着有头有脸的生活。原来的夏家?哼~他根本就不屑一顾!那时的异变,也只是他少年时怀恨在心,略做惩罚罢了。如若不然,那夏家早就不会有今日蓬莱几人的存在了!
“这样甚好!”张睿看了看那个有些清醒过来的男人,笑了起来。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夏羽恭敬询问。
“你去办你的事吧。”张睿挥了挥手示意其可以离开。
待夏羽离开后,张睿的眼中瞬间散发出了异常的光芒。他起身来到被绑男子的面前,一脸的笑意:“睡醒了吗?醒了就快说吧,这外头,你那宝贝女儿还在到处乱跑呢!”
“咳咳~”被虐的男子激得咳嗽起来,他狠狠的抬起头,眼中的怒火肆意的扫到了眼前- yin -邪的男子身上,“你想怎么样?”此人,正是夏敬天!以前的夏铭!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念在咱俩往日的情分上,只要你把秘籍交出来,我便放过你……以及你的家人。”张睿慢条斯理的为夏敬天整理了一下混乱的血衫:“夏兄!”
“呸!”夏敬天吐了张睿一脸的血沫,“算我夏某长了双狗眼,被你这小人蒙骗!”夏敬天悔恨当初离开山庄,离开蓬莱,他本想只需躲世避俗一阵子,待秘籍的事情在江湖上平息后,再回去安安分分做个生意人。期间偶然在洛城结识了当时和他一同剿匪、行侠仗义的张睿,英雄惜英雄,最后拜了靶子。后来张睿提议去北方,当时北方和朝廷还没有协调一致,心想着两人可以去北方行侠仗义,铲除乌合之众做些义举,却不曾想到两人到了北方当天,张睿就给他下了毒……
“本以为你张睿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却不曾想过会是如此卑鄙的小人!”夏敬天的叫嚣着,更多的是恨自己的交友不慎,还连累家人。
张睿用手抹去了脸上的血污,“很好,我也敬你算个英雄。既然你不说,那我也只能去问问夏雪了!”张睿怪笑着强调:“哦不!应该称她为刘夫人!”
夏敬天瞳孔微张,“什么?什么刘夫人?”
“怎么?你不知道?你那个漂亮的女儿现在已经嫁给你以前身边那个叫刘潇的小子了。就连你蓬莱客栈,现在不姓夏,改姓刘了!”张睿一本正经的说着,眼中却无时无刻注视着夏敬天的反应。见他紧张得欲挣断铁链,便开始劝导起来。“你现在大不如从前了,即便我放你出去,你也不能拿他怎样。你若是将秘籍交出来,我便帮你把那几条咬人的狗给收拾喽。不然,他们可是和我打着一样的主意呢,唯一不同的便是他们手上有夏雪,而我手上有的,却是你!”
“不可能,刘叔对我忠心耿耿,刘潇刘茂两个孩子也甚是忠恳,你个小人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了!我不会再上你当了!”夏敬天愤怒着,他对张睿的话抱有质疑,他大声吼着,深怕自己当真!
“也罢,也罢!”张睿右手一招,一个暗影从他身后冒出,手上多了一个锦盒。他打开盒盖,拿出一粒丹药:“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丧心丸。”
看着张睿手上的药丸,夏敬天有些心悸起来。他仔细的盯向张睿,猜测着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夏兄你莫要惊慌,你吃下它,我便会让你父女团聚,让你看看我刚才说的,是否有假!”张睿善意训导,眼神看向两边的随从,见他们把夏敬天的嘴掰开后将手中的药物放了进去,并迅速用手打向夏敬天咽喉处,让他不得不将药物咽下。
夏敬天顾不得身上的伤痕肆意的扭动着,抗拒着,吞下药丸后的他更是疯狂起来:“你这个无耻小人,要杀要刮给我来个痛快的,少这里玩弄些下三滥的手段!你杀了我,杀了我呀!”
张睿又一个眼神,一旁的侍卫便将捆绑在夏敬天身上的铁链砍断开来。夏敬天被松绑过后,因长时间挂掉的关系,双腿暂时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一下子跌倒在地。
张睿嘴角翘了起来,他俯视着地上欲罢不能的夏敬天:“你刚才咽下的丧心丸,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此次让你父女团圆,也是念在你我往日的情面上。不过,待你证实了我所言不假,要找我合作时,便到夏府找你那个弟弟说,他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