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吓的鸢鸾埋头掩口,急忙言道:“大姐,那我先回房了。”话落,她与巧珠相携走向偏院。清流无奈看着锦香,“姐,你没事就要穷搅和一趟才开心是吧。”
锦香自是乐得紧,道:“是啊,不这样我怕你这个弟弟娶妻之后很快就忘了我这个姐姐了。”说时,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转而恢复严峻的面孔,“好了,说正事。”
随着锦香脚步右转的清流问道:“什么正事?”锦香走至围绕假山的小池旁停下,“我问你,你和鸢鸾到底是怎么结识的?”清流眼珠一转,“姐,说到这个,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知道鸢鸾的存在?不会是私下悄悄问过晋阳吧?”
锦香瞥他一眼,“脑筋转的挺快,我确实是特地去问过他,不过,那也是因为爹娘让我们成亲,我没办法啊,正好当晚……”锦香将清流留宿百花阁那夜之事说出。听完的清流点着头,“原来如此,咝,我真是想不通,爹娘为什么突然要你我成亲?莫非……”
他脑海中回荡起什么,锦香等待着他下面的话。“对了,姐,我想起来一件事,申叔父曾在爹和我面前提起我是否婚配之事。”锦香陷入深思,“会不会爹是为了避开申家?想想爹娘那天要你我成亲的态度,似乎还远不止这么简单。”
摸着下颔的清流认同的点头,“嗯,姐,你说的对。仔细一想,爹娘好像在担心什么。”锦香眼神来回徘徊,“会是担心什么呢?”眼角余光瞥得清流在思考,锦香问起,“诶,对了,清流,你有没有问过爹娘,日子订在何时?”
他满脸不知何意的侧过头,“啊?什么日子?”锦香一展笑颜,“自然是你和鸢鸾的日子啊。”清流这才有心注意此事,道:“对啊,爹娘这几日毫无动静,既不过问关于鸢鸾的事,也不提成亲选在何日,难道又出什么问题了?只是,鸢鸾身上会有什么问题?”
锦香微点头,“我也觉得甚是奇怪,这整个家里只有你与鸢鸾是走得最近的了,连你也不知道?”清流只缓缓地摇着头,“看来,我得去问问爹娘,还有鸢鸾。”语罢,他侧身抬步往偏院走去,锦香看着他前行的背影不由一笑。
依旧是那家雅琴酒楼,里面依旧坐着申莫山与徐夫人。“上次我说过给你指条路,眼下来了一个很好的机会。”申莫山皱眉问道:“什么机会?”对面的徐夫人将右臂搭在桌上,“你可知洪福天这个人?”
他微低头想了番,“洪福天?这个名字好耳熟。”一手成拳击在另一手掌心之中,“对了,何府白的师兄。”徐夫人一挑眉,脸上漾着笑容,“对,就是他。下个月初五是他的七十生辰,届时,叶归时这个师侄肯定少不了会去。”
申莫山眉眼间透着思量,嗓间发出沉沉的一声,“嗯!”徐夫人静看他几眼,“怎么?想出招了?”他抬手去拿起桌中央的酒壶给自己酙满,反问道:“你说呢?”说时,也给徐夫人酙满一杯酒。
二人相视,徐夫人的嘴角扬起,“看来,为了得到绿绮琴,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不择手段。”申莫山轻“哼”过一声,“那算什么?当年放过了他,就是为了他日还能有利可图。”
徐夫人口中发出赞叹声,“我可真没看错人,找你合作绝对没错。那你的良策呢?”申莫山将酒杯凑到唇边,“你不是比我还心中有数吗?”话落,将酒倒进口中。
徐夫人轻笑了笑,看着他将手中的酒杯置于桌上,“我在想,要是让你的妻女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们会作何感想?尤其是你的夫人何绿绮。”申莫山双目投去凶光,“不要提这个女人,不是她爹当年将我逐出师门,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
徐夫人渐渐笑起,由小声的笑到放肆的笑,待停下后说道:“申莫山,你可真是厚颜无耻。你可以说把本属于叶归时的女人抢了不算,现在还在这里说是她爹的错。哎呀,我真是难以想像,尊夫人这十七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申莫山冷“哼”过一声,“你少在那里装相,你不也是一样要得到一个人吗?怎么?都过去十多年了还是不放弃?”徐夫人重叹一声站起,“我得告辞了。”语落,转身离开。
身置鸢鸾房中的清流也询问起她的身世。沉默许久的鸢鸾起身离开桌边,犹豫的唤了声,“叶公子……”后面的话还未出口,跟随其走去的清流打断,“曲姑娘,你又忘了,叫我清流。”鸢鸾摇了摇头,“你口中不也称呼我为曲姑娘吗?”
清流微低头不觉笑出,“是,莫见怪,鸢鸾。”抬头而来,“鸢鸾,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金陵的?”鸢鸾眉间微蹙,见她不言,清流追问,“到金陵是为了什么?鸢鸾,你要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她回转身凝望眼前之人,道:“为了什么都已不再重要,你解开了我的琴音,就成了我要找的人。”一言,清流陷入思虑,半晌才抽回思绪,“可是……”悬后之音,鸢鸾明白,“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你解决了头疼的婚事,所以,一定要找地方报恩?”
清流注视她点着头,“嗯,我真的很想为你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因为你将要做的很可能是耽误你终生的事,而我却只是与你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言至此处,清流眉间紧紧凝聚,口中说起,“不行,鸢鸾,我不能这么做,我这就去找爹娘让他们取消婚事。”鸢鸾与巧珠被清流此番话语惊到,二人面面相觑,鸢鸾及时拉住向外走的清流,“等等。”
侧身的清流看着她三两步走至身前,“你这样岂不是白忙一场?与我取消婚事,那你和大姐的事又怎么办?”清流握住她双臂,“鸢鸾,我实在不忍心这么做,要你陪葬一生。我和大姐的事一定还会另有办法。”
绕开鸢鸾走向门口的清流听到一声震天的跺脚声,转身看去,是巧珠气呼呼的盯着他。重重的迈着步伐走到他面前,大声言出,“叶二公子!你是不是觉得羞辱鸢鸾姐一次不够?你解开了她的琴音,却一二再,再二三的这样,要是你对鸢鸾姐真是如此无意,何必来赎她?”清流明显被喝醒,侧身去看那旁无声的鸢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