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金楠姑娘口中的她是谁?恕杜梨愚钝,未能领会。”杜梨又开始不待见金楠了,想想自己还被她对娘娘的痴情感动过,哪知她变心变得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跟公主殿下牵扯不清了。
“呵呵,她怎会不好呢?是我多此一问了。”
“金楠,我劝你离公主远一点。你伤害了她不够,还想再伤害她的女儿吗?如果有下次,我的剑就不止是只让你流点血了。”
“是我冒昧了,姑姑请歇息吧。”
“她不好,自你走后就再没有笑过了。这次派我来,也特地命我保你免于刑罚。”
“谢谢你告诉我。”
众人陪伴公主在朗州养伤五日后启程返回溧阳,帝后同时来到公主府探望宝贝女儿。金楠被夏悠妍安排去了别处,不想让她和父皇母后碰面。
夏正逸关心完女儿的身体,留她们母子说说体己话,自己去见蔚围琛。行至前厅途中,金楠却跑了出来跪在夏正逸脚下行大礼:“皇上,奴婢金楠叩见皇上,还望皇上能听金楠几句肺腑之言。公主府侍卫长……”
一直候在前厅的蔚围琛也大步走了过来,打断金楠的话:“臣叩见皇上,皇上受惊了。”回头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还不快把这名惊扰了圣驾的罪奴押下去。”
“等等。”夏正逸对金楠的好奇心发酵了两年,“你说你就是金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是何方人物。”
“启禀皇上,臣有要事启奏,有关公主殿下被刺一案。”蔚围琛说道。
“行了,先带她下去,朕稍后再召见。”夏正逸挥了挥手,“蔚大人也平身吧,随朕去前厅议事。平宁的事要紧,否则朕这个父皇就太失职了。”
前厅内,蔚围琛将朗州知府亲手画押的认罪书呈交给夏正逸:“朗州知府行刑前夜,求老臣去见了他一面。人之将死,朗州知府也知自己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对贪赃枉法等罪责供认不讳,临终前写下这封认罪书,求老臣当面呈给皇上。老臣一刻不敢耽搁,请皇上过目。”
夏正逸打开认罪书,上面先是对刺杀钦差一案供认不讳,但再三强调自己对钦差就是平宁公主一事不知情,后面罗列了一连串与他同流合污的朝廷同党官员以及相对应的时间地点和贪赃数据等等。
看完后,夏正逸一气之下大拍桌子道:“伤了朕的平宁,还妄想用罪供来抵罪?尹统领。”
“属下在。”尹默上前待命。
“派人再去一趟朗州,将那朗州知府的妻儿通通斩杀,砍下脑袋挂到城门上,告诫天下这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行刺皇家的下场。”
“属下立即去办。”
“还有,将这罪状送去刑察院,让他们着手调查上面提到的大大小小官员。”
蔚围琛不动声色地- yin -险一笑,朗州知府之所以顶了刺杀公主的滔天大罪,不过因为蔚围琛承诺留他妻儿- xing -命。像蔚围琛这种狡诈之人,早在离开朗州的第一天就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夏悠妍的房间,陆莲慌慌张张敲门请示道:“娘娘,公主,不好了,金楠,金楠那丫头她去面圣了。”
“你说什么!”听到消息,夏悠妍更慌。
“站住。”焉羽悠然则淡定许多,“你去做什么?去阻止你父皇见她?”
“儿臣不想看到金楠有危险。”
“谁说她见了你父皇就会有危险了?就凭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你父皇见了也舍不得伤她。”
“那儿臣更要去阻止了。”
“他是一国之君,你能阻止他什么?”
“母后,求母后救救金楠,不要让父皇带走她。父皇一向最听母后的建议了,您帮帮儿臣好不好?”夏悠妍心一横,脱口而出道“儿臣,儿臣已经向金楠表明心意了,儿臣喜欢她,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儿臣想和金楠在一起,希望母后成全。”
“.…..”焉羽悠然后退两步。有些事,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妍儿你让母后成全你的情,可谁又能成全母后的情?
“母后,您别怪金楠,这都是儿臣一厢情愿的。金楠她,她说……”
“她说什么,本宫没兴趣听。”焉羽悠然背过身,整个身子微微颤动,“妍儿就在房间养身体吧,让陆莲进来伺候,你父皇那儿,有我在。”
处理完“公务”,夏正逸这边刚迈进金楠所在的偏厅,焉羽悠然也到了:“臣妾听说蔚大人呈了认罪书给皇上,上面可有写是谁意欲对妍儿痛下杀手?如果臣妾料得没错,这刺杀之罪朗州知府也认了吧。”
夏正逸大笑道:“都说朕的皇后聪慧无双,当真是没有任何事能逃过皇后的慧眼。”
焉羽悠然屈膝行礼:“皇上谬赞臣妾了。”
金楠跪在地上,听他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正事,也不预备抢话。她不信自己来见皇上的消息还没传到夏悠妍和焉羽悠然的耳中,她想做的,无非是想快点将结香几人救出来。
“皇后来得正好,这奴才说她是金楠。金楠这个名字,两年来朕可听闻数遍了,至今还未见过她的真面目”
“她是金楠不假。曾经救过妍儿,也救过坤王妃,算是于我们皇家有恩,如今在承恩殿萧淑容处当差。此番妍儿带她出宫也是为了还她一个恩情,皇上不必怀疑她。”
“既然有恩于妍儿和静心,何故又去了承恩殿为奴为婢?”夏正逸想不明白。
“这恐怕,皇上得回宫去问问你的萧淑容了。”
“哈哈哈,皇后这是吃醋了?”
“臣妾不敢。”焉羽悠然故意讨好道,“出宫前,臣妾命人炖了滋补参汤,皇上不想陪臣妾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