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名的寻欢作乐之地。
虽然有不少贵人来此聚集,但是贵到沈清爵这种程度的还是绝无仅有的。
沈清爵翻身下马,自有小厮过来接住缰绳,沈清爵像往常一样掀开马车帘子,谢冰媛提着裙摆走出马车,然后一抬头看到倾星楼三个大字。
便没有然后了。
谢冰媛神色有些复杂。她不信沈清爵来此是为了贪一响欢,府中有池冬夏,完全没必要来此啊。
再不济还有个她,等等,她和沈清爵相敬如宾,自己在想什么!
思忖间,见两人身貌打扮不凡的老妈妈已经迎了上来。
倾星楼和无妄楼一样有名,倾星楼上下都不待见红顶名伶谢冰媛,所以这个中年老女人一眼就认出了谢冰媛。
下三流行当比的就是谁手段多口水多,老妈妈呦了一声,“这不是谢老板……”中年妇女刚想刺谢冰媛一句,就察觉到两行视线冷冽地戳到她身上。
中年妇女偏头仔细打量了谢冰媛身旁的人,一身质地极好的玉白蟒袍,上面画的好像是龙?似龙非龙?难道是蟒?她又赫然一瞥看到了沈清爵垂下的手上的碧绿扳指。
穿白蟒袍还在谢冰媛身边的,全太京城还能有谁?
老妈妈头次见说书人口中的白蟒袍,腿一软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琵琶声传来,沈清爵不多话,带着谢冰媛坐到席下,看着台上穿浅红色长衫的弹奏者。
倾星楼楼主有个心头好,一张脸俊俏非凡,喜穿女子常穿色的衣服,弹的一手好琵琶,能让悲者狂笑喜者落泪。
公子名叫晨星,替从不出面的楼主打点楼中事物,而无论换什么衣服,腰间总挂着个据说是珍宝的假琥珀。
所以小娘子们又叫他琥珀郎君,有某些癖好的公子们便叫为他琥珀晨星。
这琥珀郎君声音如空中皓月,人也长的清秀无暇,可是- xing -子却傲地很。
有客人出千两黄金想拥佳人一夜,被他连人带钱轰了出去,而有人不用付钱,被他看中了即可共度良宵。
除了这两种方法外,人们根本接触不到脾气古怪的琥珀晨星。
更有坊间传闻,琥珀郎君每次觅得良人,直到隔天傍晚才会起床。
沈清爵笑着和谢冰媛说了弹奏者的风流韵事,引得谢冰媛嘴角挂上了笑。
“将军对这烟花柳巷之事也很了解嘛。”
“哪里哪里,偶尔听闻罢了。”
一曲终了,琵琶声停,琥珀郎君放下手中琵琶,冲正在交谈的二人走过来。
他眼如清泉,面如皓月,实在不像烟柳地界出来的人物,这一点倒是和谢冰媛很像。
琥珀郎君看向八风不动的沈清爵,开口问:“公子可有兴致听我单独弹奏一曲?”
看过来的众人知道,这是琥珀郎君看上比他更漂亮有气度的年轻公子了。
沈清爵抱拳:“多谢美意。”
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众人以为琥珀郎君要离去,却见他欠了欠身子,朝那位让满楼黯然失色的女子说道:“这位小娘子可需要别的特殊服务?”
谢冰媛还没答话,刚刚开过嗓的沈清爵便抢先答到:“不需要,滚”
满座哄堂大笑,琥珀郎君失手,还是头一遭。而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对形貌昳丽的璧人。谢冰媛不喜欢这样的目光,起身拉着沈清爵到了随意一间屋子中关上了门。
门外琥珀郎君和老妈妈对视一眼,走去一旁鬼鬼祟祟不知道商量什么去了。
倾星楼不愧是和无妄楼齐名的温柔乡,这件屋子打扮地很有情调,粉色华帐遮着小床,精致秀丽的桌上还放着玲珑的银色酒杯,真是调情的好去处。
沈清爵坐到床边,好似有趣地打量装点地过分暧昧的帐子。
谢冰媛给自己倒了一小盅酒,一饮而尽后看着床边的沈清爵,开口道:“沈花花”
沈清爵一愣,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花花?我怎么就成了花花了?”
谢冰媛两个手指夹着银酒盅看向她,“花花公子,招蜂引蝶,不是沈花花是什么。”
说着她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手里拈着华帐一角的沈清爵。
“将军把我带到青楼来,这是为何?”谢冰媛低着头,眼睛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而有些朦胧。
“这个……”沈清爵放下手中帐子,抬头看着和她站的极近的谢冰媛。
“说!”谢冰媛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沈清爵现在有些支吾的模样,突然很想埋头缩进她的怀中。
“我见无妄楼被烧了,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家楼的模样,就带你来此瞧一瞧,倘若你喜欢,我便画葫芦再盖一座无妄楼给你。”
沈清爵定定地望着谢冰媛的眼睛,很是认真地说道。
“唔”谢冰媛微微一笑,像沈清爵当日对她一样冲沈清爵眨了眨眼。
戏子眼睛本就炯炯有神,更何况谢冰媛,沈清爵被她这么一勾,脑海里一切规矩都四分五裂。
下一刻她就发狠揽住谢冰媛的细腰,谢冰媛猝不及防,只好顺势分开腿坐在沈清爵身上。
沈清爵没有犹豫,闭着眼寻上了她的唇。
她唇之下,是一片溺死其中都不够的深渊。
谢冰媛被她突如其来吻住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对方唇上的花火让她身子一颤。她只觉得一片柔软轻轻地触碰着自己,沈清爵身上自带的清凉味道让她纵容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唇上并不怎么霸道的触感快要离去,她心一橫往前凑了凑。
如今便是如今吧,她正值芳华,冷冷淡淡活了这么多年,也总该放肆一回。
想通了这点,她手搭上沈清爵的肩膀,结结实实把她压在了床榻上。
将军醉卧美人塌。
沈清爵何许人也?
她一个翻身把谢冰媛按在身下,侧过脸轻轻啄着她有些发红的耳垂。一下一下,格外温柔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