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翻了个白眼,把人推开些,“谁和你说我要吃燕窝了。”
……
余兰在一旁准备东西,看到方红还愣着看片场中间两人拍戏,忙提醒她,“夏姐待会休息的时候要喝热水的,还有暖宝,你去找个有电的地方充下,还有千万记得,在茶杯里放一些红糖生姜,驱寒的。”
方红将小包的生姜红糖放在茶杯中,试探- xing -的问道,“余兰,夏姐她人怎么样啊?”
余兰立即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方红,“在片场不要讨论任何人。”
方红被她这突然严谨的样子给吓了一跳,感觉有那么瞬间好像回到警队,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多嘴的不多嘴,这纪律,真是让人意外。
让她更意外的还在后头,之后她私底下闲聊时谈及到‘聂竹影’时,余兰完全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任由她怎么试探,自己想知道的事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余兰还特别‘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方红,你这好奇心太重,最好是收敛收敛,我们这些当助理的,做好本职工作就好,夏姐待人一直都挺好的,只要你没犯原则- xing -的大错,试用期一定可以过的。”
方红顺势就问了,“什么才叫原则- xing -的大错?”
余兰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夏姐不希望别人乱嚼舌根,尤其是她在拍戏的时候,剧组里的事,任何八卦和小道消息都不可以,别人探讨的时候尽量不可以插进去,她说这叫祸从口出。”
方红得出了一个结论,夏清夜是个非常谨慎的艺人,不过从他们两次才把人请回去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还有呢?”
“一些上热搜榜艺人的事情,夏姐不让我们这些助理掺和的,发表评论或者是站队之类的更是不可以,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方红了然的点头,“那仲阮沁杀人的事,夏姐也不让我们私底下讨论了?”
余兰小皱了下眉头,“也不是。”
夏清夜之前说,任何事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要人云亦云,免得脸被打肿。
余兰已经被打了好几次脸了,就比如之前有人拍摄到夏姐从陆哥房间内出来,其实她很清楚房间内还有一个人,可这些她不能说。从几次的教训中她已经得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这圈子里水太深,大家报道的基本都是表面一层的东西,事情的真相往往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没有你想不到的事,只有你不敢想的。
“还有一点,就是别谈恋爱。”
“嗯?”
余兰见她反应有些迟钝,着急说道,“夏姐说,如果真的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她会考虑送上大礼包之类的,但在此之前,好好工作。”
方红听完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她怀疑自己当初信誓旦旦保证要完成的任务还能不能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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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方木看着监控也头疼了起来。
仲阮沁说要投案,方木以为她终于开始要说洪卫国案件的事情了,结果对方开口就道,“13年4月1号,我害死了一个人。”
一旁的记录人员飞快的在笔电上啪啪啪的打了起来。
方木进一步问道,“死者是谁,地点,还有死亡时间,当时的情况,是你一个人,还是几个人,你一一说。”
仲阮沁低着头,看着已经被抠出血来的手,好像看到了那晚铺洒了一地的血迹一样,她闭起眼来,将这些年她怎么都忘不了的画面一一描述了起来。
“天晴,夏天晴。”
方木楞了一下,随后看了看左侧正在记录的人,“你刚刚说谁?”
仲阮沁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那天,工作室内一片安静,工作室内的小伙伴都有通告要赶,最后就剩下了她和天晴两人。
倒是一旁的记录人员飞快的打出了夏天晴的人物记录,“方队,看,是她。”
夏天晴已经像是一道过去的风景,只存活在了大众的记忆中,时而会被人提及到,但一般不追星的人都不再记得她了,她曾在这个圈子里留下的足迹已随着她的离开而逐渐淡去。
照片中的人,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自带清雅雅致,是个漂亮的人。
方木记得之前他妈妈好像挺喜欢这个艺人的,时常在他面前提及到自古红颜多薄命,好人总命短之类的话,他依稀记得这起事故最后好像是以意外给判定的,意外在工作室的上下楼梯上摔落后,全身动弹不得,因为失血过多而不治身亡。
最初的时候也有人指出可能是谋杀,毕竟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从楼梯上滚落下来,那么巧,整个工作室一个人都没有,可惜,工作室的监控录像被人破坏,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工作室的几个人几乎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证据太少,加上夏天晴是个公众人物,上面催促着结案,最后就以意外事故定案。
如今想来,这案件果真还是漏洞百出。
“继续。”
“我当时在和宗哥通电话中,天晴突然拉着我,她劝我不要走歪路,我和她说这件事不要她管了,然后我们在楼梯口争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突然摔了下去。”仲阮沁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捂住脸,情绪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
方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点了一根烟,“然后呢?”
仲阮沁全身都在抖着,“一下子好多的血从她的脑后涌了出来,好多血啊,天晴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看着我,就那样看着我,我不想杀人,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方木一看她语无伦次了起来,立即让人按住,暂停了审讯。
随叫随到的医生看着仲阮沁那发狠的样子,直接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人这才消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
“方警官,我们看过仲小姐之前的病例,仲小姐有产后抑郁症,失眠症,还有重度抑郁症,她对血好像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她应该是之前受过这类的创伤,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想办法医治,不过效果不明显,精神反而越发不好了,还有轻度的精神病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