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趣我了。”楚宴显得更萎靡了,无精打采地问道:“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两个办法。”K竖起手指摆了个“二”的手势,“你要么就勇猛地上,要么就重新去物色个瞧得上你的,反正以你的条件,不
怕找不到对你死心塌地的男人。”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正巧那时候有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孩往这边走来。
K在Gay Bar干了好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孩子瞧着年轻,又是生面孔,想来是瞧上了楚宴,准备来勾搭。
“就咱们GayBar里,想跟你好的人也不少,比如说……”K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拿下巴指了指前方。
楚宴回过头,刚好那男孩走到他身前,“嗨,可以一块儿喝杯酒吗?”
男孩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很白,头发染成了较浅的金黄色,五官长得很标致,脸型很小,一看就是清秀型,这种相貌
,无论摆在哪儿都是十分讨喜的。
楚宴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大约五秒,而后一勾唇角,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道:“坐。”
男孩洒脱地坐下来,用手中的酒杯碰了下楚宴的唇,“我叫安怀,帅哥怎么称呼?”
Gay Bar永远不缺主动的男人,但是安怀与楚宴之前交往的所有男人都不同,倒并非缺了那份可爱气,而是多了分妩媚。
“楚宴。”他喝着酒,眼角挂着笑意,“你这是……打算钓我么?”
安怀一听这话,旋即笑出了声,“你可真够直接的。”说话间,他将身体往楚宴那边又凑近了些,“我挺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不知楚宴你觉得我怎么样呢?”
楚宴抬眸对上安怀的眼,这双眼睛特别好看,水灵灵的十分动人,有那么一瞬间,楚宴竟是看痴了,他觉得这双眼很像迟蔚。
他就那么盯着人家瞧了足足有一分钟,再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连忙又端起酒杯喝酒。
安怀见他那样,笑得更加开心了,“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楚宴将杯中最后一口酒喝了,安怀却忽然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还想喝吗?我杯里有哦!”言下,他就着酒杯喝了一口
,扭头便对着楚宴的唇吻了下去。
楚宴又哪里料到这刚认识的小家伙竟那么大胆,他本人倒是没觉得一个吻有什么,只是这种处于弱势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只见他猛一翻身,利用力量的优势反将安怀整个人压在了吧台上,那一刻的眼神过于凌厉,让安怀不禁瑟缩了下。可紧接着,
楚宴的目光在对上安怀的眸子时,又瞬间柔和了下来,大约望了几秒钟,他一低头,张嘴就咬住了安怀的唇瓣。
K看了他俩一眼,转身去调酒,再回来时那两人才刚吻完。
安怀大口地喘着气,兴奋地对楚宴说:“你可真带劲儿。”
楚宴将安怀拉起来搂在怀里,接着对K说道:“给我瓶芝华士。”虽然他说这话时在笑,可是K却看得出,楚宴的心情仍然不好
,甚至比之前更糟糕了。
将酒递给楚宴,K劝道:“别喝猛了。”
楚宴对他笑了个,搂着安怀往角落里走去,“来,宝贝儿,今晚陪我喝个痛快。”
“好啊,你酒量好吗?”
“你可以试着灌醉我。”
望着楚宴与安怀渐渐走远,K无奈地摇了摇头,终于还是给老板打了通电话,他说话从不会拐弯抹角,常常是直奔重点,“楚宴
今晚估计会醉,你要不要过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电话那头的人当时不知在忙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不去,醉了就醉了呗,你随他去。”
“哦。”K顿了一顿,又接着问道:“那假如他醉后发酒疯呢?”
“那你就打110。”甩下这么句话,老板大人便果断地挂了机。K对着手机叹了一声,心里难免要感慨:老板还真是一点都不手
软啊。
而那一晚,楚宴确实喝醉了。他本有心买醉,安怀递来的酒他都二话不说一口干,就他这喝法,酒量再好也撑不住啊!
果然几轮下来,楚宴便烂醉如泥了,好在安怀还算清醒,扶着他进了趟厕所,出来时恰巧撞上K。
K当然不会真的拨打110,好歹朋友一场,他见看楚宴醉成那样子,于是递了杯糖水过去,示意安怀喂楚宴喝下。
糖水有解酒醒脑的作用,但对楚宴这种喝得酩酊大醉的人来说,其实效果不大。楚宴喝过后依然迷迷糊糊的,整个人挂在安怀
的身上。
K原是想让安怀送楚宴回家,可后来又考虑到这小子毕竟不是吧里的常客,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头,这样就把人带回家实在不太
妥当。
所以K便想让安怀送楚宴到附近的酒店去开个房,结果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楚宴却一把勾住安怀,含糊地开口,“走,安怀,
你跟我回家。”
K听着楚宴那句话,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在他俩身后又注视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暗自叹道:“算了,随他去吧。”
楚宴不是第一次把新认识的男人往家里带,事实上他刚离家出走那会儿常干这种事,那时他们一群朋友经常开玩笑地说他伤风
败俗,他也不介意,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不过后来略微收敛了,知道要干事还是上酒店好,今晚要不是他醉得不省人事,也不会把安怀带回自己家。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那日凌晨,安怀将楚宴送回家后,两人都累得够呛,于是脱光了倒头就睡,这一合眼,直到黄昏后才醒来。
而当楚宴睁开眼,发现自己怀里搂着一具光溜溜的身子时,他突然觉得有那么点遗憾——为什么怀里的人不是迟蔚呢?
14.思念是一种病
楚宴醒来时外头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他低头看了看正窝他怀里的那小子,然后将手臂缩了回来。
似乎是他的这个动作惊动了安怀,小家伙呻吟了一声,也缓缓睁开眼。
宿醉的感觉真不好,楚宴撑起半个身体,垫着枕头靠着床背,使劲地抓了抓头发。
安怀瞧楚宴都已经坐起来了,他自然也不好再接着睡,便跟着坐起身。这一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光嫩白皙的上半身。
楚宴瞄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光溜溜的上身,忽然间有些烦躁。
昨晚的事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包烟,另外还有个烟灰缸和一只打火机,他取出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