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蔚是面瘫了,原来……还是会笑的啊,而且笑起来特别好看。
楚宴这一看,便看痴了。
迟蔚等少顷发泄完了,才劝道:“你俩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
少顷清了清嗓,正色道:“这里你最小好吧?”他握着手机下楼倒了杯水来喝,听小蘑菇劝了几句也就不气了,“那你什么时
候回来呀,一天一夜没见你,都快想死我了。”
“马上就回去了,午饭前到家。”有了迟蔚这话,少顷总算是放了心,“那好,我等你。”他本想说过去接小蘑菇的,可想想
那小子估计也说不清究竟在哪儿,便作罢了。
与少顷通完了电话,迟蔚一抬头,忽然瞧见楚宴正对着他暗自发情,他略微一怔,而后伸手挥了挥,问道:“你看什么?”
楚宴猛地回神,见迟蔚一副瞧异类的眼神,不禁也有些尴尬,“没、没啊!”他挠了挠头,又将视线移到迟蔚脸上,静看了须
臾,才又跟上一句,“迟蔚,你笑起来真美。”
迟蔚被他这话说得背脊一股恶寒,好半晌才问道:“我刚笑了吗?”
楚宴使劲地点头,“笑了啊,可好看了。”
迟蔚心里泛起一阵诡异的感觉,像是看怪物似的又对着楚宴瞧了会儿,最终他站起身,扬手道:“我得回去了。”
“这就回去?我另一个结局还没写完呢!”楚宴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还想留着迟蔚,可是迟小受偏偏不领他的意。
“总得要回家啊,不然表哥可要担心了。”说着,他已走出了书房,楚宴也不强留他,帮着迟蔚将外套取过来,让他披上后拿
过车钥匙,跟他一块儿出了门,“我送你回去。”
迟蔚想说不用麻烦的,可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楚宴已经锁了门。迟蔚轻叹一声,也不客气了,等楚宴转过身,二人一块儿进
了电梯。
路上迟蔚问楚宴,“你写那个悲剧结尾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楚宴好像真有在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好久才出声答道:“其实你现在看到的这个《青戈》的结局,已经包含了我当
时全部的想法,我这人写文总会入戏太深,而《青戈》写到最后,我是真的完全将自己当作楼珏来写了,区别大概只在于我知
道岑微的结局,但楼珏不知道。”
迟蔚望着楚宴的侧脸,忽然间觉得这个男人果真很有魅力。
而楚宴却并没注意到迟蔚正在看他,只自顾自地往下说,“但并非一点儿都不知道,楼珏其实也猜到了,什么人能让一国之君
寻上十年还杳无音信?答案是死人。可他始终没有放弃,尽管心里早有了数目。岑微身体不好,他一直是清楚的。”那以后很
久,楚宴都没有再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了沈家门口,才复又开口,“江南,承载了他们太多美好的记忆,所以与其说楼珏微服
私访是为了去寻找岑微,倒不如说,他只是去故地重游追忆幸福。”
就在那句话后,楚宴突然倾身,将迟蔚逼得背完全紧贴在了车门上。
楚宴没说话,却是盯着迟蔚看了很久很久,迟蔚心跳得很快,他差点就以为楚宴会在车上就对他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来,他也
差点就打算开了车门直接逃跑,然而最终,那些“差点”终究只差了一点点。
“楚宴……”迟蔚轻唤了一声,随后楚宴的睫毛颤了一下,他坐正了身,对迟蔚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入
戏太深了。”而在这句话之后,应该还有另外的半句,他没勇气说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念上一遍:“刚才,我把你当作了岑
微。”
26.璎珞工作室
楚宴的车子在眼前慢慢驶离,迟蔚站在门前远远望着,脑中尽是楚宴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总觉得那双眸子里似乎带了点其他
的情愫。
傻站了一会儿,迟蔚才终于回过头往宅子里走。少顷早已备好了一桌子的好菜就等着他了,迟蔚刚进门,他便迎了上来,“小
蘑菇,你回来啦?”说着,他又给了自家表弟一个大大的拥抱。
反倒是迟蔚被他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哥,放开我了,两大男人搂搂抱抱恶不恶心?”
少顷两手握着迟蔚的手臂,仔细地将对方打量了一番,而后又在他头上使劲地揉了揉,将他的发揉得乱乱的,“傻小子,跟你
哥亲热下有什么?还害羞呢?”
迟蔚别过脸,十分扭捏地甩下一句,“你才害羞了。”言下,他便迈开脚步往餐桌边走去,“诶?这些全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
“是呀!”少顷跟上来,一把勾住了迟蔚的肩膀,“你看,你一天一夜没回来,我这不是为了欢迎你回家,才做了一桌的美味
佳肴等着你吗?”
“现在的男人怎么都那么贤惠?”迟蔚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禁又想到了楚宴,可回头再想想自己,只能感慨人比人气死人。
少顷听他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转而又瞧他顾自摇头,不知发了什么感慨,则好奇地问道:“你说什么呢?”
迟蔚猛然回过神,对着少顷眨巴了两下眼,敷衍道:“没啊!吃饭吧!”
少顷也是当真好糊弄,轻轻松松就被转移了话题,“嗯,你先坐,我把汤盛出来,你先吃菜。”江表哥转身去了厨房,迟蔚拿
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丢入口中。
没多久少顷端了汤回来,还真是巧了,又是酸辣汤。迟蔚看见这汤时先是一愣,随后脱口而出,“酸辣汤!”
少顷弯着眉眼笑起来,“就知道你爱喝这汤。”
“是……这样么?”迟蔚歪了歪脑袋,心里暗道自己之所以那么惊讶,是因为昨儿在楚宴那儿喝得也是酸辣汤。
饭桌上,少顷问了他不少关于昨晚的事,说来说去也就是问楚宴有没有欺负他,迟蔚想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应该没有吧。
”
这回答的确太模棱两可了,少顷听了当即挑高了声问道:“什么叫大概没有?小蘑菇,楚宴那混蛋把你怎么了?”
“噗——”迟蔚刚正在喝汤,忽闻少顷这一问,瞬间把一口汤喷出一半,倒是少顷见他那副狼狈相,顿时笑出了声,继而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