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老大和底下的孩子都有一定的年龄差距,说是兄姐,更像是爹妈。
她口中的老三便是她亲手养大的弟弟,姜岚。
谢安对她印象颇深,姜家卖过不少孩子,所以老大姜红和老三姜岚之间的年龄差距大,其实就是因为中间卖了很多孩子。
村里老人说过,姜家是靠卖孩子才生存下来的。
姜岚卖孩子的人贩子,就是经她介绍而来,在那个时候卖了十三万的价,比十几个孩子绑一块都多,一切都归功于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所以她对那双眼睛很有印象。
同时广告片火起来的时候,她跟疯了一样,觉得那就是姜岚的孩子,家长里短也都在谈论谢安的那双眼睛。
蓝色的眼睛在国内着实稀奇,年岁又对的上,不怪他们怀疑。
但也只是怀疑,开开脑洞而已,还真没谁觉得谢安就是那个孩子。
十年前的事情对孩子来说遥不可及,可对大人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那些被买走的孩子会有什么下场谁也不知道,或好或坏,只是好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谢安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一出道就是顶级流量,风靡全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从小山村里被卖出去的孩子?
初时见到他时不少人都很惊讶,同样也打消了最后一点疑惑,不是他们看不起自己的家乡,只是这种满身贵气的人自然从小锦衣玉食养大,怎么能是那个孩子呢?
可姜红跟魔怔了一样就觉得他是,明明眼神都一样。
村长解释的很简单,就一句话,以前卖过一个有着一双蓝瞳的孩子,她后悔了而已。
谢安看着被几个年轻人拉着的姜红笑了笑,对村长说的后悔表示怀疑,按照他们那家人的x_ing子,她不过是在埋怨姜岚一家离开后慢慢跟她断了联系而已。
村里看姜岚眼红的人可不少,连带着姜红也成了眼中钉、r_ou_中刺,都觉得他们家会生养,一个孩子比人家十几个孩子赚的还多。
可姜红倒是真没从中讨到便宜,姜岚是个小气鬼,那些钱连他媳妇都没见过,何况是这个姐姐。
不过他倒是想联系这位姐姐,他也得能联系的到啊!
监狱里的管制那么严,他又牵扯到孩子,能好好的活着都不容易,还怎么联系外面的人?
听过了村长的解释,谢安略有些纠结的皱起了眉头,罗子韵一看就知道他有话说了,“想什么呢?”
“我好不容易澄清了自己的家庭,又来这么一出?”谢安哀叹一声,“等回头我得在微博上放点什么,才能证明我是我爸我妈生的?”
“额……出生证明?”刘念旁边c-h-ā了一句。
“好主意!”谢安点头。
这事儿算是混过去了,没多久,谢安就把自己的出生证明发到了网上,该打码的地方都打了码,实实在在的为这次的节目造了一次势。
谢安看着谢堂发给他的照片有些感慨,这东西看起来还真别扭,假的,但是真的。
从谢堂提出来要让他进谢家开始,从谢老同意开始,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
谢安是谢家某位远亲的孩子,不过那位远亲在谢安十一岁的时候病逝,从此样子养在谢家和谢堂熟识。
谢老出手,其中没有任何经不起推敲的事情,就连各类文件和证人都能找到,一张出生证明更简单。
☆、录制结束
并没有什么波折的节目录制结束,回程的飞机和来时的感觉很不一样,韩琦对他在飞机上依旧兴致满满的样子表示稀奇。
这位祖宗是个什么样的,这一个星期他是摸清楚了。
气场全开的时候令人侧目,那种气场怕不光是谢氏给的底气,可这人本x_ing懒散,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往常那些嘉宾,节目组忙起来的时候,为了图个好名声都会搭把手帮个忙,可谢安不是,他只笑眯眯的歪在一边,看他们忙来忙去,绝对不会出手。
倒也没人有意见,实在是因为这人的态度太坦然了,我就是懒不想干,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博名声。
不过他在别的方面帮过不少忙,节目组和上层有些意见相左的时候,不得不偏向上层的时候,谢安总是能提出一些看上去是上层占便宜,实际上却偏向节目组或者是能两方妥协的主意。
用这种方式来赚取好感度比出力要好得多。
所以他很稀奇能看到谢安这么神采飞扬的样子,太让人着迷了。
节目组上上下下几十人,每个人都沉迷在谢安的那双眼中,如大海般纯粹,如天空般包容,只是偶尔被他的目光扫一眼,都会有种战栗感。
只不过他大多数时候连看人都懒得看。
刘念也没见过谢安这么x_ing质昂扬的样子,碰了碰一边的罗导,“谢老师什么情况?”
罗子韵说:“还能是什么情况?有家的人咱们不懂。”
看离开时他和谢堂那依依惜别的样子,在之后一连几天情绪低落,只有提到谢堂的时候才会勉强打起j.īng_神,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好理解吗?
罗子韵摇了摇头,英年早婚啊!
像谢安这样的人要是没结婚出道,一定能比现在还火,还要妖孽,哪至于一颗心被谢堂绊着,对周围所有人都不上心。
韩琦听到了他的话,对谢安又是一阵怜惜。
待飞机到地方,节目组一群人拉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起出来,韩琦、罗子韵这几个主要人士被围在中间,齐祥落在后面帮谢安拉着箱子,谢安围得结结实实的只露这一双眼睛打量机场的人。
韩琦正说着话,谢安道了声歉从齐祥那里接过自己的箱子就跑了,机场来接人的有很多,相貌出色的也有不少,谢堂并不是特别显眼。
和激动拥抱的小情侣不一样,他只站在那里,张开手臂,冲着飞奔过来的人笑,谢安一下扑他怀里,抬手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软软的冲他撒娇,“阿堂,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