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钰说不出话来,他当时在门外等着的,只知道那竹在里面生产,结果难产,虽然最后母子平安,但是孩子少了一魂三魄,那竹落下了病根,至今未能痊愈。那竹……子钰想到了什么,桃花眼微眯,周身气压降低,那竹在那夜经历了什么?他现在走不开,便传音请白黎去带那竹来大殿上。
白黎收到子钰的传音,便看了子钰一眼,子钰朝他点了点头,白黎便伏耳在魏一霖j_iao代了一声,便趁着众人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隐了身,去找那竹了。
而魏一霖耳朵见红,红的妖冶,他感觉白黎的气息还在他鼻尖萦绕,不由心之神往。晏风刚刚从妇人的话里缓过神来,便看见眼前的魏一霖在出神,用手摇了摇他,道哦“师兄,师兄,娘亲说我是青丘公子啊!”
魏一霖被他摇过神来,一记眼神杀过去,不耐烦道:“都说你不是了,怎么还在瞎想呢!”
晏风委屈道:“娘亲说的嘛……”
宗泰很是满意妇人的回答,笑着对子钰道:“帝君,如此看来,晏风公子才是真正的青丘公子!而现在您旁边的是个普通的族人而已!望帝君扶持晏风公子,废桓冉公子!”
宗泰这句话说完晏风转头看向子钰,却看见子钰身后的桓冉一口血从他嘴中吐了出来,血花点点,在白衣上显得越发的红。子钰惊慌地抱起他,桓冉抬起头,想要给子钰一个笑容,但是他无力扯开嘴角了。
宗泰向前一步,道:“还请帝君早做决定!”
子钰眼已经泛红,头上青筋暴起,回头怒吼一声:“闭嘴!”他身上的法力骤然爆发,震的殿上的人身形摇摇欲坠,有些修为不够的便已经口吐鲜血。妇人便是一口血吐到了地上,她看见子钰怀里的桓冉,嘴角,衣服上的血迹,便从地上爬起来披头散发的走向桓冉,她想摸摸他,为什么他会吐血?他有了最好的身体,为何还会如此体弱?
可她刚伸出手便被子钰身边的结界阻挡在外,她敲打着结界,哭喊道:“那是我儿子,那是我儿子啊!”她疯了般不停的拍打结界,她的手被结界上的法力伤的满是鲜血,她却不知痛的,不停拍打,不停哭喊!
晏风抓着魏一霖衣服的手紧紧攥紧,他转过头不再看子钰,桓冉和妇人,明明他才是子钰的儿子,明明他才是她养大的儿子却都护着桓冉,凭什么!
魏一霖见状对晏风说:“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看着吧。”
不一会儿,一个清冷却又带些威严的女声在大殿内响起:“那不是你儿子!”所有人闻声去看,而后所有人齐声行礼道:“见过帝后!”妇人也看向那人,身体僵住,宛如木头人。
白黎身旁,站着穿着青衣的那竹,那竹脸色还是有些病态的苍白,但应该是上了少许的妆,气色还是有的。她脸色凝重,眉目间想有怒气在翻滚。子钰看见了她,便将桓冉放在轮椅上,下去扶着那竹。
子钰扶过那竹后,白黎便回到了魏一霖旁边。子钰和那竹走到妇人面前,那竹心中的怒气见到妇人那刻就要濒临爆发,但是这是在晨会上,她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看着妇人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
众人屏气凝神或许真相就在下一刻浮出水面。
那竹看了妇人良久,身体忍不住颤抖,突然挥手一巴掌打在妇人脸上,她带了法力用尽力气,妇人被她打倒在地,一口鲜血再次吐到了地上。
宗泰连忙走过去,想要阻止那竹再次对妇人动手,他现在有些慌乱,那竹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本就要成功了,他不能允许出现变数!
可那竹却不会让他的小心思得逞,宗泰刚凑到妇人旁边,那竹就硬声开口:“宗将军!这是本后的私事!还请你注意分寸!”
宗泰赔笑道:“帝后这是哪里的话,这事既已在这大殿之上公开,便不再是帝后您的私事了,而是我青丘的事了!这小仙字字珠玑,她偷窃公子魂魄,以狸猫换太子的方法来达到一己之私,实属我青丘的罪人!但身为晏风公子的证人,还请帝君帝后废假公子,扶晏风公子归位!”
那竹听完笑了起来,那笑如千年寒冰般冰冷,看了一圈现在还在看戏的文臣武将,笑道:“诸位意下如何?”
那些个栋梁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嘈杂的讨论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晏风,桓冉心里就想有个大石头提在嗓子眼儿里,就连呼吸也是非常紧张的。
文臣武将们讨论了良久也没讨论出个结果,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拄着拐,走到子钰那竹面前,颤颤巍巍道:“此事事关青丘,事关帝君继承人之事。青丘断不能有一个血脉不纯的继承人!还请帝后道出当年实情!”
栋梁们:“请帝后道出当年实情!”
“唉。”那竹看着他们,缓缓叹出一口气,随即又蹲下身子看着妇人,妇人已是满头大汗,头发也有粘在脸上的,她蜷缩着身子一脸惊恐,却又不敢直视那竹,视线左右摇摆不定。而那竹伸出手帮她把脸上的头发拨开别到耳后,道:“本后当年待你不薄,可你是怎么待本后的?嗯!”那竹的手慢慢滑到她的下巴上,猛地一板迫使妇人与她直视。那竹眼里的怨恨,愤怒深深印在妇人的眼中,妇人立马跪在地上对着那竹不停的磕头,边哭边道:“帝后,帝后!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我,我不愿自己的孩儿还没看见这个世界就入了轮回!他,他,他还没长大叫我娘亲呢!我不想他离开我啊!我想让他活着!”
那竹一把甩开她,心中的怨恨,愤怒再也压制不住,拍着心口歇斯底里道:“你心疼你的孩儿,那我的孩儿就该被你生生剥了魂魄吗!”她稍稍冷静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当年本后在诞公子后,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周围的婢女稳婆皆已倒地昏迷不醒。本后唯恐小公子出了什么事,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去看了小公子,发现小公子已经没气了!”那竹眼眶s-hi润,声音微微哽咽,子钰安抚着她,她摇了摇手,继续说道:“我连忙用法术查了一下小公子的身体,发现他的魂魄不稳,且魂魄不再有我九尾族的印记。我便知道有人乘机将公子魂魄偷走了!我马上用我九尾族的秘术,以自己九尾魂魄为引,损耗法力大半,才将公子魂魄找回两魂四魄,又以九尾狐j.īng_血,将这残魂稳固在公子体内!而剩下的一魂三魄却是再也没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