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蹦蹦跳跳跑到栅栏边,一下子看见了西里尔。西里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吓一跳,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艾玛呆呆地看着他,西里尔英俊的容貌让艾玛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也许着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艾玛,那是谁?”那个蓝纱裙少女,比艾玛大三岁的索菲亚·提亚已经看清两个陌生人。她认出了西里尔,这个在舞会上把酒洒在别人身上的少年太有趣了,她至今不能忘记他把一脸懵逼的公爵丢在后面的情景,但她还是下意识的询问了一下妹妹。
艾玛高兴地说:“你忘记啦?他就是那个在舞会洒了彼得公爵一身红酒的人啊!”艾玛那时候并未看清西里尔的长相,至少没有现在看的清楚。但是他闯了大祸还敢若无其事推开彼得公爵的画面实在太有意思了,现在还记忆犹新。
“彼得公爵?谁是彼得公爵?”西里尔当然知道除了路易王外,他有个叫彼得的叔叔,他这样问,只是听见艾玛的话,突然发现好像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卡修也是一脸好奇,他还不知道舞会上发生的小c-h-a曲。
“哈哈哈!”艾玛突然放声大笑,接着又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连索菲亚也低头窃笑。
艾玛擦了擦眼泪:“你真的不知道被你洒了一身酒的人是谁吗?”
西里尔这才确定自己闯了什么祸,艾玛见他一脸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又笑出声。
卡修惊讶地说:“你把酒洒在彼得公爵身上?”
“还直接把公爵推到一边就走了。”艾玛补充道。
卡修想起彼得那张趾高气扬的脸,想象彼得骂骂咧咧却被推到一边后脸上的表情。他像发现宝藏一样突然大笑起来。
索菲亚看着西里尔窘迫的表情,这才想起还没有问问他叫什么。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吗?”
西里尔这才回过神来,这样近距离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西里尔的脸更红了。他整理一下领子,清了清嗓子:“美丽的小姐,我叫西里尔,西里尔·弗洛林,林荫居的弗洛林,我来此是因为……因为……”他想编出个合理的理由,没想到反而被打断索菲亚打断思路。
“林荫居的弗洛林?克洛德公爵住的林荫居吗?你是谁?克洛德公爵是你什么人?”索菲亚问道。
西里尔没想到她会知道林荫居,会知道克洛德。不过想想也是,克洛德曾经是王储,索菲亚既然是贵族,应该也听说过克洛德吧。西里尔说:“克洛德是我的父亲。”
“噢,我明白了。”索菲亚小声说,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
西里尔掏出丝帕,他决心不放弃这个机会,至少要向索菲亚表明自己的心意,虽然很傻气。
“美丽的小姐,您还记得昨夜爱伊斯宫的舞会吗?您曼妙的舞姿让我难以忘怀,如同一个精灵,一位仙子。正当我沉迷在这仙境时,您已经走了,我追寻您的身影,却只发现了这地上的丝帕。”
索菲亚若有所思接过丝帕,她仔细端详着,丝帕上面绣着“提亚”这个词,确实是她家的东西。不过,索菲亚认出来丝帕其实是她哥哥欧文的丝帕。她心里觉得好笑,但并没有说出来,趁艾玛道破天机前把丝帕收好。
“谢谢您特地为我送回丝帕。”索菲亚礼貌地说,并向西里尔行了个屈膝礼。
西里尔不知所措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向他行李,何况是他心爱的女神?
“请问,能把您的名字告诉我吗?”西里尔把因为紧张激动而不停颤抖的手藏到身后,平静地问道。
“我叫索菲亚。”
“我叫艾玛!”艾玛迫不及待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西里尔。
“索菲亚,多美的名字。索菲亚,我能这么叫您吗?我……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不懂怎样使用优美的话语,来形容这烈火般的感情。我心里洋溢着喜悦,你就是这喜悦的源泉。你是火苗,在我冰冷的心里点了节日的篝火,你是水,滋润了干涸的心田。”
索菲亚礼貌x_ing地笑了笑:“当然可以。而且,您这不是挺能说的吗?”
西里尔尴尬地摸摸脑袋:“这……总之……总之……”
“我可以把您当成朋友吗?”索菲亚说。
西里尔瞪大眼睛,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有点滑稽,又不乏少年人的天真。
索菲亚没有等对方回应,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既然是朋友,那就该请你到屋里喝杯咖啡,而不是让我们中间隔着一堵栅栏。”
西里尔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他万万想不到索菲亚会发出邀请。
“可不凑巧的是,我哥哥阿兰不在,我擅自放一名年轻男子进来不太合适,只能下次了。其实,我早就听过林荫居,听说那里有铺了鹅卵石的小径,四周绿树成荫,那园子里花Cao做的雕塑也是栩栩如生,美轮美奂,是大自然的厚礼,超尘脱俗的地域。从前一直想去见识见识,可你也知道,那可不是能随便进去的,真可惜。”说着,索菲亚叹了口气,听起来她很想去看看林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