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把漫画书重新放回去,然后走了出去。
“你蜗牛变的吧。”外面风大,吹的我脸疼,我把围巾系高了一些。
钟可艺跟我一样,不过她居然还多戴了一副兔耳朵耳罩,把耳朵罩着。
“……”我忍不住笑,“可以,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不夸张。”
“啧。”
“他送给我的,昨天到的快递。”
“……”还好我有邹云端。
我把手揣进衣服兜里,然后自己摩挲了一下掌心。
无比怀念邹云端把我的手拉过去然后交握在一起的时候。
可怜,我自己叹道。
亓城实验中学大门看起来比我毕业的时候恢宏了许多,自动门没开,我们得从一旁的门卫室的小道过去。
“你们两个,高几的?有没有带学生证?”有个保安叔叔把我们俩拦下了。
钟可艺拿出她的学生证,“叔叔,我们已经毕业了,回来看看。”
我在一边跟着笑,“是的,我们已经毕业了,现在大二了都。”
保安都换一批了,如果是以前的保安叔叔应该是不会拦我们的,以前经常出入,跟那几个保安叔叔关系还不错。
“以前高中班主任是谁?”保安叔叔把钟可艺的学生证还给她。
“蒋真理。”钟可艺毫不犹豫地回答,“教政治的,现在在教高二。”
“进去吧。”我们高中班主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名字很出名,当然他教的也挺好的。
“谢谢叔叔。”我们两个笑眯眯地道谢。
高中毕业以后,我就没回来看过学校了。
我对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但要说怀念的话,那肯定是有的,不过也不多。
毕竟我一直觉得我……寡情。
不过这个自我认知太夸张了些,我喜欢我的家也喜欢我的朋友们,只是……在某些时候确实就是这样。
进学校以后,就是一个很大的LED显示屏,上面显示着【距离2018年高考还有128天】。
钟可艺把她地耳罩取下来拿在手里,她在显示屏前面站定,然后拿出手机。
我问:“你干嘛?”
“拍照啊!回学校怎么可以不拍照!”钟可艺把她手机打开了相机,然后塞到我手里,“帮我照几张,我要来发朋友圈感慨时光飞逝。”
“行吧。”我看她摆好了姿势,然后给她对焦,拍了好几张,“你看看。”
她走过来,点点头,“还行。”
我们继续往里面走,钟可艺倒退着看着我走。
“今天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说是谁了吧?”钟可艺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我到现在也还没说是谁,基本上什么也没透露,他们几个也没再继续追着问,估计是怕我烦。
但钟可艺还在坚持,她!还!在!坚!持!
我忍俊不禁,“你怎么那么坚持?”
“我好奇啊!”钟可艺立马回答,眼睛都睁圆了,“你之前让我不要告诉她,我忍得很辛苦好不好,所以告诉我就是补偿了。”
“……”我扶额,“那你继续忍着。”
钟可艺:“……呵呵。”
我疑惑的问,“话说她知道我回来了,她怎么知道的?”还让俞姨给我打了个滚。
想到我就气。
钟可艺手机继续拍着学校的风景,她看着手机也没看我,“不知道,反正我们都没说,你不是之前就说过嘛,我们谁还敢跟她讲。”
我点点头,“也是,那有可能是我妈给她妈说的。”这么一想,还好像就是这样。
“诶?等等。”钟可艺抓重点了,“你怎么知道她知道了?”
我们正在教学楼,现在还在上课,还能听见学弟学妹们朗诵的声音。
“她让她妈给我带了句话。”
“什么话?”钟可艺大学学的是新闻,这一副八卦样我觉得她以后估计是一个成功的新闻从业者。
“不说。”
钟可艺:“滚,卫凝你太过分了,什么也不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心没肺地笑了两下,然后说,“行行行,那我说一个。”
“你说。”
我把我的挎包打开,然后取出钱包。
钟可艺:“咋?想要请我喝奶茶?”
“你边儿去。”我取出要给她看的东西,“你不是感兴趣她是谁吗?呐。”
我手里拿着的是一张照片。
就是那晚用邹云端的拍立得拍的。
照片上我的我靠着她的头,我们两个对着镜头笑。
我钱包里还放有其他几张,除了合照以外还有邹云端单人的。
我现在时不时就拿出来看一看,出门必带在身上。
“我- cao -?!”钟可艺拿过去看,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她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有问题吗?”我挑了挑眉,把照片从她手里抽回来,然后重新放进钱包。
“没有……”钟可艺揉了揉头发,她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
我们已经到运动场了,亓城实验中学一般早上是没有体育课的,而且现在马上期末考试,运动场现在都没人。
“是国庆一起吃饭那个小学妹吧?”钟可艺有点不确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