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眼邹云端。
完了,我强迫症又犯了。
我叫她:“云端。”
邹云端很明显愣了一下,就好像我说的名字不是她的一样。
我挑眉笑着说:“啊?叫你云端没问题吧?”
邹云端连忙摆手,脸上挂着略带不好意思的笑:“没有没有,只是还没习惯。”
我只在微信叫过她,面对面还是第一次,她这个反应我也比较能够理解了。
我说:“你外套帽子没整理好。”
是的了,我难受的地方就在这!
她的外套帽子一半外翻了!而她居然没有感觉到!
她伸出手往后,想要自己整理好,我说:“我来帮你。”
她愣了一下,放下手,我站她身后,她配合的微微低着头,我伸手把她的头发撩起来了,期间不小心碰到她后颈的温热的细腻的肌肤,咦,触感很好。
我另一只手把她的帽子整理好,接着再把她的头发放下来。
我又站回她身边,侧头朝她笑:“好了。”
“谢谢学姐。”她自己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朝我弯起眼睛。
“不用谢。”我毕竟是一个贴心的学姐!
这时候电梯开了,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没人。
我忍不住,问:“你的伤都好了没?”
我这几天几乎都是这么开头的。
邹云端嘴角上扬着,有点无奈地道:“这个问题你天天都在问我,我真的已经好了。”
她摊开手,把右手掌心放在我眼前,就在我下巴位置,她又怒了努嘴,“学姐你看,是不是已经好了。”
手掌上的伤痕现在已经淡了许多,好像正在长肉的阶段,肉在这电梯的灯光下泛着淡粉色,上面还是有很明显的印记,我忍不住低头吹了一下,邹云端缩了缩她的修长的手指,接着把手放下了。
我说:“会不会发痒?好像在长新肉了。”
邹云端:“这个倒会,尤其是掌心发热的时候。”
我说:“那像我刚刚那样吹吹会好很多吗?”
邹云端点头:“会,感觉很凉快。”
电梯到一楼了,我们先出了去。
推开楼下的门,我又接着问她:“那……背上和屁股呢?”
这两个地方我无能为力了。
邹云端双手抱臂跟我一起往外走,她回答:“不痛了。”
按照那天摔下去的程度来看,肯定青紫了好一大片,但她又不说,是不想让我担心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复,难道说,要不我帮你揉揉?或者,我来给你贴药膏?
这样会被当成变态的吧,咳咳咳。
于是我就顺着她的话说:“那就好。”
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也不是没有,有两个穿的很薄,其中一个在那吸气,走的很快,另一个正在打电话,声音很大,边打边说好冷啊。
我又说:“看吧,真挺冷的,你要是就只在里面穿件衬衫肯定会冷的牙齿打架。”
邹云端笑:“知道啦知道啦。”她撩了撩她自己的头发,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又恢复到双手抱臂的动作,“学姐,我们等下去吃什么啊?”
我说:“这个得看你啊,你想吃什么。”
“你明明……”她略带不满的语气,“明明是你说带我飞,为什么又来问我?”
问到最后,她绞着自己的手指,步伐走的很小,“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啊……”
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我看着她的侧脸,她也正巧转头看着我。
小区内灯光还有点暗暗的,我看不真切她的眼神,只看见她上扬的嘴角,还有慢慢张合的嘴唇:“卫凝,我好饿……”
“咳咳咳。”我以为要说什么,结果猝不及防她叫我名字,我轻易地被呛到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怎么突然叫我名字?”
“你之前让我叫你名字的。”她理直气壮,说完又自己笑了起来,“算是明白我刚刚被你叫云端的感受了吧?”
我:“okok,你赢了。”
我又想要逗她了:“你再唱唱投食歌吧?挺好听。”
“不唱。”她一口拒绝。
“你唱嘛。”
“不唱。”还是拒绝。
“唱嘛。”
“不唱。”照样拒绝。
“你不唱我唱了。”
“不……”她反应过来,“那学姐你唱吧。”
好像不知不觉中,跟她就熟悉了起来?
但我必须承认的是,跟她相处真的蛮舒服自在的。
我们已经走出小区了,正在外面的街道上。
尽管变冷了,但也挡不住大家的热情,现在时间刚好,到处都热热闹闹的,最近的路边的烧烤店酒杯碰撞朋友起哄的声音不时的传来。
我再一次问:“那现在知道自己要吃什么了吗?”
邹云端茫然的摇头,看着我说:“学姐你帮我想想吧,我选择困难……而现在也根本不知道吃什么。”
“那行。”我拿出手机,搜索【寒露吃什么】。
搜索结果出来了,我点开看了看,没多久我关了手机。
我说:“今天寒露。”
“学姐你还关注这个?”
“是滴,这阵子非常适合吃蟹,祛燥,这边有家店做螃蟹白菜粉丝煲做的挺好的,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