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纬应了声:“行。”
温徵羽打电话把这事给温老先生说了。
温老先生也说这事让律师和文靖去处理,他会让展程看着点。
温徵羽“嗯”地应了。
叶泠等到下班都没等到温徵羽回短信,火气憋到下班都没能散出来。她从办公室出来,见温徵羽正好拎着包从办公室出来随手把门关上,也是要下班的模样。
温徵羽心情闷闷的有点堵,不过,见到叶泠还是抿出个笑容和叶泠打招呼。
叶泠看到温徵羽没事人一样还能冲她抿嘴笑,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跟温徵羽说,冷着脸扭头便走了。
温徵羽:“……”她看着叶泠朝楼下去的背影,心头也不痛快,便不想再理叶泠,跟在叶泠的身后下了楼,与等在画室门口的齐纬会合。
叶泠出了画室门就看到齐纬的车停在门口,她再环顾一圈四周,没见到温徵羽的车,不由得朝温徵羽看去。
温徵羽瞥了眼脸色跟冻了层冰似的叶泠,径直坐上了齐纬的副驾驶位。
齐纬见温徵羽连安全带都没系,自顾自地想着事,又见叶泠冷着脸从画室出来,眸光微闪,她笑着探过身去给温徵羽把安全带系上,说:“我说,你不系安全带,我会被扣分罚款的。”
温徵羽回过神来,说:“抱歉。”
齐纬笑道:“没事。”她把车驶出去后,才问:“你俩吵架了?”
温徵羽莫名其妙地问:“什么?”
齐纬说:“你跟叶泠呀。”
温徵羽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那醋桶,她摇了摇头,说:“没有。”
齐纬斜瞟她一眼,说:“还说没有。心情不好都写到了脸上。”
温徵羽不想说话。
齐纬轻笑一声,问她:“午饭想吃什么?”
温徵羽说:“都好。”
齐纬说:“那就近找家餐厅。”
温徵羽应了声:“行。”
画室旁边的餐厅就那么两家,她和齐纬去的时候,又遇到了叶泠。
叶泠在门口见到她俩,视线从温徵羽和齐纬身上扫过,领着随从人员,转身就走了。
温徵羽默默地看着叶泠钻进车里的身影,觉得叶泠对她发脾气发得有点莫名其妙。且不说她和叶泠的关系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即使发展到了,她和齐纬属于正常的人际往来,又没有别的事。她的眼角余光瞥见齐纬在看她,扭头冲齐纬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把齐纬往里面请。
她入座后,见到齐纬探究的眼神,也没说什么,请齐纬点菜。
她陪齐纬去买了古董,和齐纬一起上了车后,对齐纬说:“到前面靠边把我放下就行了。”
齐纬把车子开过去,环顾一圈四周,没见到有车在等温徵羽,问:“你的车呢?”
温徵羽说了句:“我的车今天没在。”便下了车,关上车门,去到路边拦的士。
齐纬落下车窗,冲温徵羽喊:“上车,我送你。”
温徵羽见到有的士过来,拦下了的士,冲齐纬挥了挥手,便上了的士,报了她外婆家的地址。
齐纬不放心,让身后跟着的保镖分出一辆车去跟着温徵羽,把人安全送到地方。
过了没多久,她的保镖便打电话告诉她,说有辆面包车一直在后面跟着温徵羽。
齐纬说:“看看车上有多少人,我们现在过去。”她当即通知自己身后的跟车保镖跟上去,让他们把那辆面包车连同车上的人一起给堵了。
温徵羽去到老太太那交作业。
老太太看完作业后,问起她车子的事。
温徵羽又感慨了一回老太太消息灵通,告诉老太太已经通知律师协助文靖去处理。
老太太点点头,又要借车和借司机给她。
温徵羽说:“外婆,您借辆车给我就好了,我自己也能开车。”
老太太问:“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被人绑走?”
温徵羽:“……”
老太太说:“如果不是纬纬不放心,派人跟着你坐的那辆的士,你能不能安全到这里都难说。”
温徵羽:“……”她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仔细回想了下路上发生的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她说:“我和纬纬姐在路边分开后就上了的士,纬纬姐看着我上的车。那的士司机是个大姐,人挺好的,车子开得稳,服务态度也好,路上连电话都没接一个,不像是坏人。”
老太太看温徵羽这样,顿时愁得不行。她说:“今天别走了,等消息吧。”
温徵羽不明所以地看着老太太,问:“外婆,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太太顿时沉下脸,面带怒容地说:“我说了等消息。”
她看老太太的脸色很不好,一双布满皱纹的手都在抖,赶紧上前握住老太太的手,说:“今天我住您这,哪都不去。”
老太太扭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徵羽看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说:“你可真愁人。真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办?”说完,重重地一巴掌打在温徵羽的背上。
温徵羽疼得“咝”地一声,说:“疼。”
老太太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没用力呢。”她又朝温徵羽的额头上一戳,说:“你要是被绑走了,有得你受的罪。”
温徵羽见老太太被吓到了,也没敢说她没事的话,乖乖的一声不敢吱。她觉得挺奇怪的,她又没得罪过谁,生意向来都是秉持和气生财的原则,跟同行也没什么矛盾冲突。生意上没矛盾,平时的人际往来就更没什么问题了。
老太太看着小外孙女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又是愁怅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