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之前灌的几杯酒上了头,还是被谢瑾安身上的酒气迷了神,穆妤垂下头,张嘴轻咬了下她的脸颊,留下口淡淡牙印,亲昵道:“让你乱勾搭。”
这这这...仿佛野狗撒尿宣誓地盘的行为让马彦泽愣住了,这女生跟谢小姐什么关系啊?不管什么关系,现在谢瑾安醉的跟个死人一样,大好机会怎么能让到手的天鹅飞了呢。
马泽彦倏地蛮横了起来,原形毕露地争吵道:“你快给我松手,谢小姐今晚是我的。你给我多远滚多远,”并伸出手准备强抢。
穆妤为了避免谢瑾安在争夺中可能会被擦伤,出手即是全力,把马泽彦一下子打趴了。也不想给小杰带来多余的麻烦,向他使了个眼色,行疾如飞地抱着美人就溜了。
等马泽彦灰头土脸站起来的时候,留下的只有赫赫醒目的酒吧账单与小杰“客人请买单”的讨债笑容。
黑夜里,许是山路过于崎岖,亦或是谢瑾安过重,穆妤把唯美的公主抱换成了背米的姿势,发着谢瑾安压根听不到牢骚,怼天怼地道:
“我发的微信你都看了吗?看了为什么不回呢。气包子,生气起来这么没品!你在酒吧潇洒痛快,我这几天的担心真是喂了狗!白眼狼!谢瑾安你这个白眼狼!”
“白眼狼——眼狼——狼—”,夜晚空寂的峨眉山中回荡着穆妤的怒骂声。
她继续絮絮喃喃道:“你气我一回,我气你一回,我们两清好不好?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绝交。我心累还身累呢!你知不知道峨眉山有多高,你现在有多重?如果你要喝酒,找我陪你啊。酒吧有什么好,瞳瞳是这样,你也这样,不知道酒吧色狼很多吗?猪脑袋!谢瑾安你个猪脑袋!”
“猪脑袋——脑袋~——袋—”
啊,每个人醉酒后酒品都不一样。有的呼呼大睡,有的撒泼发狠,也有的像穆妤这样,喋喋不休。
就伴着这一声声的回想声,两人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看远方的星,如果听得见,它一定实现。背着你,彷佛背着阳光。
等终于把谢瑾安背回山后,穆妤一身衣服是不能穿了,都- shi -透了。完成了铁人三项运动的她酒也醒了很多,想起了责任感这个老梗。
此刻时间,是晚上10点25分,应该一轮已经结束了吧。穆妤深思熟虑后还是打了电话给菜花师姐。第一个电话穆妤都没指望她会接,她预计起码七、八个电话之后才会有人接吧。果然坚持到第九个电话后,棉花小师太暴跳如雷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小穆妤,你自己- xing -冷淡,还想拉人下水,小心天打五雷轰。”
“菜花师姐,谢瑾安她醉倒了,从酒吧被我带了回来。你最好跟照顾她的人说一声。”穆妤当没听到棉花的胡说八道,一口气把要说的说完。
不一会儿,就听菜花带着气喘声表扬道:“呼~师妹干得好,我会跟陆叔说的。呼~明儿我来看瑾安,好好照顾她。”
棉花师姐是有多激烈啊,连菜花师姐的体力都吃不消,看起来棉花师姐也不是嘴把式,是有能力的。穆妤脑子里是歪门邪道的想,嘴上忠厚老实道:“我知道了师姐。”
报告完师姐,望着醉的只剩口气的谢瑾安,穆妤开始犯难了起来。要不要帮她洗澡呢?我是一定要洗的,她满身酒气,睡在她旁边我也受不了。可我帮她洗了,她会不会觉得我占她便宜呢。
穆妤就在那里不停地纠结,完全没反应过来,同- xing -之间洗澡有什么占便宜之说,除非你对她,她对你,都有着“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管了,洗了再说。”穆妤横竖横,拿出SHOW HAND的气势,准备两人第一次鸯鸯戏水。
峨眉山有公共澡堂,但云霄不喜欢跟人挤在一块,所以他在会宗堂内,特造个豪华的大浴室,仅供师徒二人使用,谢瑾安是第三个。
偌大的浴缸里,躺着个光溜溜、滑兮兮的睡美人。穆妤小道姑也不知是热气熏红的,还是色气羞红的脸,明明很害羞却有股想要偷笑的冲动。
“我从小看惯师姐们白花花的身体,也摸过瞳瞳丝滑般的肌肤,紧张什么,心砰砰跳什么。”穆妤不停地说服着自己,手拿着搓巾滑过谢瑾安的皮肤,感叹道:哇哦,这么近看她的身体,完全跟自己的不一样。雪白又纤细,女人味好足。一直看的话,就好像要被吸进去一样,是她皮肤软还是我嘴唇软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穆妤是不会做出这种痴汉行为的,起码目前没资格。
她默念了几遍《心经》,敷衍地双双清理了一下,火速结束了这次鸯鸯浴。在经历一些不可避免的身体接触后,穆妤给谢瑾安换上套自己的睡衣,把她扔到了床的里侧盖好被子,就不管不顾了。大晚上的,洗完澡的她去洗衣服了,去洗衣服.......
孤身一人的穆妤像心里卸下块大石一样长舒了口气,“呼——”,接着拿出两人口袋里的东西放好,把脏衣往洗衣机里一扔。山上冷风阵阵袭来,她觉得吹散了酒气,脸也渐渐的不再泛红,她把刚才浴室里差点的把持不住,归罪于酒精作祟。
等挂好衣服,她推开自己房门,做贼心虚地都不敢直视谢瑾安睡颜,侧着头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心里反复默念道:我是- xing -冷淡,我是- xing -冷淡,我是- xing -冷淡......在这诡异的催眠节奏中,她真的睡着了。
两个人第一次的同床共枕,第一次的鸯鸯戏水,全在谢瑾安不知情的前提下发生了。
本体关在小黑屋的谢瑾安,此时正板着手指等着倒计时。在天罚空间里,她其实没觉得有多不习惯。因为以前在老宅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度过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不同的是,在那里她可以看书看电影,在这里她能做的只有就是冥想。
“想什么呢?”谢瑾安自言自语道,“想家人?”脑海里闪现过她的父亲,谢英。
“咦——”她难以抑制的嫌恶脸,唾弃道:“想起他名字就犯恶心,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