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心看了这一幕,只觉非常不爽,瞪了那男人一眼,真想把那只咸猪手给剁了。
她想伸手把宴兮接过来,但她知道自己这小身板绝对是不行的,只能忍着心中那不可明说的感觉看着男人把宴兮扶上楼,一到家门口,她接过宴兮,对男人说道:“谢谢你送她回来。”
然后勉强地扶着宴兮进入房间,留司沐阳一个人尴尬地站在门口,最后不得不离去。
顾从心吃力地把宴兮扶到床边,此刻宴兮却好像是知道到家了似的,直接扑倒在床上,不动了。
顾从心也没管她,去打了热水来,准备给她擦擦脸。
“宴姐姐?”顾从心拿着毛巾,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宴兮就这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都是酒味,该怎么擦?
一动不动?她突然想到不会宴兮被闷着了吧?
顾从心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一样,她一急,扔了毛巾上前使劲搬动着宴兮,好不容易才把她翻转过来,变成仰躺姿势,才发现她是睡着了。
顾从心忍住想要掐死宴兮的冲动,帮她把脸上的乱发拨到两侧。
看着宴兮通红的脸,顾从心一阵无奈,她起身拿了毛巾,伏在宴兮身前,小心翼翼地用- shi -毛巾擦着宴兮的脸颊,然而宴兮醉了还不老实,手不停地乱动,好几次都摸到顾从心的胸。
现在是天热,顾从心穿的本来就少,只有一个薄t-恤,再被宴兮这么一摸,她浑身上下都抖了一下,脸上通红,心里暗骂这家伙果然是个色胚!
醉后本- xing -终于暴露出来了!
她手上的动作也就不那么轻柔了,直把宴兮弄得又开始哼哼唧唧,整个人都要醒了。
顾从心看着那被搓得发红的脸,有些愧疚,也不计较被摸胸一事了,又开始轻轻地擦拭着,心想自己怎么能和一个酒鬼一般见识呢?
“难受……”顾从心才去换了块毛巾,就看到宴兮边说边把外套脱了,现在在脱白衬衫,然而她到底是醉了,只是把最上面的扣子解了,然后乱扯一通。
顾从心觉得再让宴兮这么扯下去,就要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她红着脸靠近宴兮,掰开她的手,帮她把纽扣扣上。
然而宴兮一个劲地挣扎,睁了睁眼:“热,从心我热。”
她那朦胧失焦的眼,就这样看着顾从心,可怜兮兮的,好像顾从心阻止了她干什么大事似的。
顾从心:“……”
看来得洗个澡。
但是扶着一个醉了还不老实,并且比自己高的人去浴室洗澡怎么想都不现实。
最后顾从心决定还是给她擦擦得了。
等她再次拿起毛巾的那一刻,突然发现她下不了手。
这只擦脸没用,可是…可是擦身子……
“从心。”宴兮看她不帮自己,又开始乱扯衣服了。
就在顾从心愣神间,只听“咔”一声,最后一颗纽扣没了。
衬衫就这样豪放地披在宴兮身上,整个胸口敞着,只有一白色bra遮挡住那饱满。
顾从心视觉受到冲击,下意识地就蒙住双眼。
然而耳边传来宴兮继续作妖的声音,让她不得不睁开眼。
宴兮那家伙还不满足,竟然要脱去上身最后的防御,顾从心手忙脚乱地去拉住她的手,一个不平衡,整个脸就这样扑在了宴兮身上。
她只觉脸像触到云朵一样,软绵绵的,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一阵馨香传来,她才发现自己这是来了一个华丽丽的埋胸。
“嗯~”宴兮被撞的生疼,闷哼出声,抬手推了推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顾从心这才立起身来,整个人都呆滞了,片刻之后她的脸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她顶着通红的脸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拍打着脸,心脏跳动得厉害,漏了绝对不止两拍。
等缓过劲来后,她才走出来,羞红着脸用毛巾给宴兮擦上身。
因为要制止住宴兮那总爱捣乱的手,所以每次她都会不小心看到宴兮胸前怎么也忽视不了的饱满,然后脸变得更红,但还是得继续擦,如此恶- xing -循环,最后整张脸都要滴血了。
还好擦完上身后,宴兮终于安生地睡了,并没有嚷嚷要脱裤子什么的。
顾从心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帮她把被子盖上,空调调好,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快夜间12点了,她准备回房睡觉。
却听到宴兮正在嘟囔着什么,她还以为宴兮不舒服,靠近问道:“宴姐姐?怎么了?”
而宴兮的声音太小,她听不清,只能凑近耳朵到宴兮唇边,听见宴兮在说:“宴姐姐……”
顾从心很是奇怪宴兮怎么学她说话了,自己叫自己宴姐姐,难道醉酒后会开启另一个属- xing -?
或者她醉得不省人事,精分了?
“宴姐姐?”
顾从心又凑近一点,却听到宴兮叫了一声“严纥”,这下她明白了这是在叫“严姐姐”。
她气愤地看了宴兮一眼,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丈夫口里听到了别的女人名字一般,心口酸酸的,这家伙不但招惹男的,还招惹女的,真想给她毁容了!
她忍不住又多想,或许宴兮让自己叫她“宴姐姐”也是有其他原因的。
顾从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像是有了一个疙瘩,很难受。
她瞪了床上的宴兮一眼,渣女!
前不久还说着喜欢自己,现在却叫着别人的名字,还好自己不喜欢她!
顾从心径直走到门口,正要关门,却听到呜咽声从被子里传来,她一惊,立马去查看,发现宴兮脸侧留下两行清泪。
哭了,她竟然哭了,那个嬉皮笑脸的宴姐姐竟然哭了?
顾从心心里莫名一痛,捧着宴兮的脸关心道:“宴姐姐,你怎么了?”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