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姐姐,你家急救箱在哪?”看着一直在冒血的手指,顾从心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的纸巾,暂时包住宴兮的手指。
而宴兮这才一会儿,又不在状态了,好像难以接受手指被割伤了这个事实,眼神空洞,压根没听到顾从心的问题。
等顾从心再问了一遍,她才开口:“电视柜下面。”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接着她就被顾从心拉着出了厨房。
十分钟后,宴兮坐在沙发上看着那被纱布包裹成香肠粗细的中指,一脸生无可恋,然后苦着脸望着顾从心:“从心,我的手指……”
那可是她未来的- xing -福生活啊!
她还没上媳妇儿呢!
顾从心还以为她是怕痛,忙安慰道:“没事,伤口不太深,已经上药了,你不放心可以去医院看看。”
心想到底是有钱人,就是娇气,她以前不小心砍到的食指现在都还有印记呢,也不见得有多痛。
洛洛也在一旁泪眼汪汪地说道:“妈咪,洛洛给你呼呼!”
说完就鼓着小脸一个劲地向着宴兮的手指吹气。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宴兮还在盯着手指感伤:“我的手指……”
顾从心看不得她这样,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这样…这样要看破红尘了。
不行,她一定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听说转移注意力可以减轻痛苦,她想起之前的事便问道:“宴姐姐,你晕血?”
“没啊,如果晕血那我每个月怎么活?”宴兮说这话时头都没抬一下。
顾从心:“……”
简单粗暴有道理!
宴兮才不想承认她当时是无法接受自己割了自己手指这个事实,她觉得那血肯定是她眼花,所以才一直甩的手。
最后做晚饭时,宴兮要在一旁打下手,顾从心却再也不敢让她拿刀了,她只得在一旁干站着,欣赏媳妇儿的盛世美颜。
“噹噹噹噹,开饭了。”
顾从心把饭菜端上来,见宴兮还是怏怏的,便帮她盛了饭:“不是要庆祝嘛,宴姐姐高兴一点,你还有右手,只是不能抬碗而已,吃饭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她说的都是事实,而宴兮却听出了另一个意思:你还有右手,只是不能抱人而已,上媳妇儿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如果顾从心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一定会后悔自己多嘴的。
她想通后,顿时眉开眼笑,转忧为喜,笑着说道:“来来,吃饭吃饭,我还有右手嘛。”
只是可惜了她的左手,不能干其他事了!
顾从心&洛洛:“……”原来宴兮(妈咪)这么好哄?
吃过饭后,宴兮彻底当老太爷,坐在沙发上,什么事也不干。
她眼睛在看顾从心收拾碗筷,心里却在想为什么当初她要买每个卧室都有卫浴的房子,这样很不利于她施展计划。
等她身体一歪,自己压到了自己的手指,并疼得嗷嗷叫时,又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或许她可以临时加个b计划。
而此时顾从心已经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的手指关心道:“宴姐姐,怎么了,还很疼吗?”
“不疼,姐姐我外柔内刚怎么会怕那么点疼呢?”宴兮甩着袖子,说得跟真的似的。
顾从心:“……”她刚刚幻听了?
她也就不管了,继续收拾碗筷,然后再把碗刷了。
到了要睡觉时又帮洛洛洗了澡,才去收拾自己。
顾从心洗完澡,刚把浴巾拿开,要换睡裙时,门突然开了。
“!!!”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塞到被子里,拉过两侧被子压在身下,只留一个脑袋出来,心想怎么会没关门。
下一秒宴兮提着个袋子走了进来,她看顾从心裹得像蛹一样,心想自己这是来对时候了。
她站在床边,看着顾从心不说话。
顾从心被她那灼热的目光看着,怎么都有一种宴兮下一秒就要掀她被子的错觉,一想到自己会在宴兮面前赤|裸|体,她就更紧张了,脸憋得发红,双手在被子里抓紧被子内侧,一脸警惕地看着宴兮。
虽然宴兮是受伤了,可那只是手指,而且自己现在还处于弱势,她不得不防。
“宴姐姐,你这是……”
“从心,我房间的花洒坏了。”宴兮看着顾从心那在自己来后就红扑扑的脸蛋,心跳果断地漏了两拍,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她原本计划只是来借用浴室的,可没想到会看到顾从心还这副勾人的模样。
她早就对顾从心有欲望,只是一直憋着,现在又见床头乱放着睡裙和浴巾,结合床上的“蛹”,很容易就能猜出顾从心肯定是裸的,这让她想不动欲都难。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顾从心。
顾从心觉得此时更热了,宴兮看她的眼睛不再那么清明,她知道那里面有种东西叫欲|望。
虽然被宴兮怎么样怎么样也不会怎么样,但她还是继续负隅顽抗,把头又缩进去了一点,小声说道:“那洛洛房间也有浴室。”
“可是洛洛睡着了,从心,我不可以来你这儿洗澡吗?”
宴兮说得可怜,让顾从心觉得自己就像是土匪一样,强占了人家的领地,还不准人家回来。
这里明明就是宴兮的家,她怎么会不可以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起来穿衣服,顾从心想清楚后,忙点头:“可以可以,宴姐姐,你快去洗吧。”
她现在更像一个蛹了,只有头在动,宴兮忍不住走近,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把整个上身都悬在她身上,呵气道:“从心,不热吗?”
顾从心被她的气息熏得脸更红,人也更紧张了,活像个马上就要被恶霸强上的小媳妇儿,但她还是嘴硬道:“不…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