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一脸愁:“本来我也不信,可那夏末是大将军身边的人,还说是大将军下的命令,我一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白玥咬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简十五就是简巾?”
“……长姐,你都知道了。”白晗吃惊地说道,“简十五就是大将军。”
“行了,就这么样吧,”白玥不耐烦的皱眉,“还有,你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学什么武功?”
白晗又拉着她的衣袖,笑嘻嘻道:“经过这件事情,我好好反省过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练些招式来防身,打不过我可以跑嘛,这次差点就拖累长姐了,我这么没用可不行。长姐,你不是也会武功么?”
“学武功是吧?”白晗眉头一挑,“陈教练让你干什么来着?扎马步是吧,行,你接着蹲这里吧!”
白晗哀嚎:“长姐……”
作者有话要说: 呃……我没弃,不好意思啊各位,最近忙复习考试,准备实习。
第19章 大将军,你又赖皮
大同圣宫,德正殿,朝会。
东方汀高坐圣位,冷眼看着殿内吵嚷不休。堂下的一干大臣皆因外邦之事而争的面红耳赤。
外邦的书信昨日呈报圣宫,信中所言使者不日将至大同国,名为拜访增进两国的情谊,实为欲与大同国通婚和亲,请求大同国赐婚,择公主下嫁于外邦王,普天同庆,结为亲家,永世和平共处。
而众所周知,外邦王年已过五旬,日日卧病在床,哪有什么精力行常人之事?大同国地域辽阔,兵强马壮,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外邦能够比拟?再且堂堂公主,身份尊贵,岂能嫁去一个快死的老外邦王?
朝臣分成两派,争执不下。
太后头疼不已,挥袖罢朝。
芙芜宫。
太后屏退众宫奴,大殿只余了方恒一人。
方恒虽不上朝,不参政务,但是他乃禁军统领,又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卫,对德正殿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从退朝回宫来的太后却一言不发,脸色- yin -沉的厉害,方恒望着她,立在一边眉头紧蹙。
“若你是大将军,你可愿大同国的公主和亲,下嫁外邦?”
闻言,方恒不假思索,便道:“不愿。”
太后点头道:“是了,依着大将军的脾- xing -,她定是不愿牺牲公主以此换来两国所谓的兄弟情谊,此番外邦进京,来者不善,你可有什么良策?”
方恒道:“外邦由多个部族联盟一起,煞孤族最为强盛且骑兵骁勇善战,数年前那场大战中,大将军杀死煞孤族的首领将军蒙鄂,他儿子蒙朗继承首领位置,若是此子进京面圣,不得不防,杀父之仇,大将军只怕是不能独善其身。”
“依你之见,外邦打着和亲的理由,真实的目的是为何?”太后道。
方恒:“试探!”
太后俯下脸,从案几上抽出一本奏章,递给方恒:“你把外邦王上疏的折子给大将军看看,大同国之中最熟悉外邦的人便只有大将军了,你去探探她的态度如何。”
方恒恭敬的接过,不动声色地道:“太后的意思,可是要应许了外邦?”
太后道:“静观其变。”
说罢,太后便低着头批阅奏折,方恒躬身行礼:“属下先行告退。”
不久,朝会之事在后宫掀起风雨。先帝余下十位公主,九位已下嫁,只有最小的东方宁尚在闺中。若是与外邦联姻,东方宁便是送去和亲的公主,公主何其金枝,何其尊贵,而她的命运,却紧紧拽在朝政上,由不得她自己。
东方宁在她的寝殿发了一通脾气,把能砸的东西全部狠狠掷在地上,满目一片狼藉,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宁死不从,对外邦的不满,以及与朝堂的对抗。
殿外的宫女宫奴惶惶的跪了一片。
匆忙赶进宫的白玥一踏进东方宁的寝殿,目光触及地面,惊心不已。
东方宁刚要把玉枕砸碎,一抬头瞧见了踏进来的白玥,放下玉枕,扑在白玥的怀里,痛哭起来:“表姐,你可算是来了。”
白玥稍稍被震退半步,赶紧扶着东方宁,任她埋在自己怀里。白玥焦灼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哪个人欺负你了不成?怎哭的如此伤心?”
东方宁似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抽抽噎噎地道:“表姐,我不想嫁给外邦王,我不想离开大同国。”
白玥心头微微一惊,抚慰道:“莫急,你细细与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东方宁宛如受伤的小兔子,抽噎着断断续续把事情的原委道来。白玥越听心越发的下沉,外邦王竟然要娶东方宁为妻,难怪东方宁会如此的着急,如此的暴躁,如此的发狂砸物件发泄怒火。
外邦王年老将死之人,东方宁嫁过去,不出数年,必定是孑然一身活生生守寡。
白玥沉吟不决,东方宁见她这般,心凉了一大半,眼泪唰唰地往下掉:“表姐——太后会同意外邦的和亲对不对,我都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公主,根本就没有江山社稷重要,用一个公主,换取天下太平,那些大臣们肯定支持和亲,可有谁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是大同国的公主,为何被当成物品,随便能送与人?”
白玥轻言软语道:“你莫急,太后不是还未答应么?说不定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糟糕,外邦乃小小的弹丸之地,却妄想让大同国赔一个公主过去,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你且放宽心,太后未必会点头。”
白玥抽出手帕,与东方宁擦拭眼泪,接着道:“别哭了,阿爹肯定是向着你的,他是左相,在朝堂定会帮你争取。”
东方宁抽了抽鼻子,稍稍平复下来的情绪瞬间又崩塌:“表姐,若是驳了外邦,外邦岂会善罢甘休?”
白玥哑然,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我的妹妹,更是我白家的亲人,白家定然不会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