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是后桌徐珂立,一个阳光明媚的鼻炎患者。他打从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跟鼻炎不离不弃,一到春天和秋天就开始以夏天为轴,热情且积极的打喷嚏,打喷嚏的生物钟比日厉还准。
“纸巾够用吗,我这儿还有货。一包两块钱,买一赠一。”说话的是徐珂立的同桌,郭晓。一个立志要将‘无处不生意’这一理念发展到极致的长发姑娘,上学期靠给徐珂立卖纸巾解决了自己所有文具用品的需求。这不,看见人家鼻炎犯了又开始静待时机,伸出‘援助’的双手。
“给我来两包!”见徐珂立头也不抬的把两张钞票拍桌上,郭晓立刻笑盈盈的贴上去将纸巾双手奉上。
运动场的角落里又有人在欺负后辈。
“啪!”一只手干脆利落的落在我面前的书桌上,硬生生把我的注意力召唤到了教室里。
“想什么呢,沈姑娘?如果是青春期的烦恼,我倒是可以替你排忧解难。”面前的这个人斜坐在椅子上用手肘撑着我的书桌笑眯眯的看着我。这是魏清,一个爱笑到让人讨厌的家伙,在我印象中她好像一直都是这幅笑眯眯的样子,对谁都一样。
“没什么。”
“你知道新校长要求我们高二高三的学生全部搬进学生宿舍的事吧?”我们学校不久前换了个新校长,毫无征兆。新上任的校长可能是对我们学校的制度与升学率感到不满,上任之后这椅子还没捂热呢就开始了一连串的改革,魏清说的这个事也是改革项目之一。说是要缩短登校距离与时间,进行高密度的高考备战。
“嗯,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分房?”
“倒还没有,不过你总算能借这个机会远离你妈妈的统治了。”
“其实还有一种统治叫做远程- cao -控。”
这时教室门被人拉开了。
第5章 住宿生的职责
“谁是邹婉宁?”随着教室门被拉开,一个清澈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个陌生的面孔。
这时从教室中间靠后的位置站起来一个姑娘走向门口,一脸不明所以问:“请问你是?”
“你是邹婉宁?”那个声音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
“对,请问你......”还没等她说完对面那个陌生的面孔就朝她正脸狠狠挥了一拳,那个叫邹婉宁的姑娘被对方打的整个人失重,往后一跌正好被身后的书桌撞到了腰。没等她站起来对方就先一步抓住她的衣襟一顿打,短短几分钟就把人打的面目全非。之后像是不解气一般朝她的腿又狠狠的踹了一脚。
“冤吗?”那个陌生的面孔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愤怒却无能为力的脸说:“被你抢走男朋友的姑娘是我朋友,承担不了后果就别挑是非,不是自己的就别碰。”说完还不忘将被撞歪的桌子调回来。
待那人顺手带门走掉之后教室才从寂静中苏醒了过来,有几个人跑到邹婉宁身边想要将她扶起来。
“婉宁你还好吗?”
“都说了人家有女朋友,你还不听。”
“怎么办,你嘴角都破了......”
邹婉宁伸手拍掉她们伸过来的手,扶墙站起来理了头发和校服说:“都别跟我说话。”然后径直走回位置坐下。
“切,一群怂货。”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又一次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手拿纸张的班主任,那是个年轻貌美的语文老师。她走进来先是将手中几张A4规格的纸张依次贴在黑板一侧,之后才站在讲台中央缓缓开口:“学生宿舍人员分布名单出来了,四人一室,具体怎么分的我都贴黑板上了,家离学校近的人今天就可以搬进去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教室一片寂静。
“没有疑问就把书拿出来上课,这节课我们讲《老人与海》。”
课后站在黑板前
“啧啧,真遗憾,还以为能有机会和我们沈姑娘同床共枕呢。”魏清看着人员分布名单感慨。
我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说:“我可没说过要跟你睡一张床。”
“不过这个跟你分到一个房的四班的是谁?”
“嗯?”我顺着魏清的视线看过去之后就愣住了。
是巧合吗?同姓、同名、同年级......在这世界上这样的几率有多少?
“不认识。”我转身往外走。
魏清见状跟上来,搂着我的肩膀笑眯眯地凑上来说:“虽然不是一个房,不过好歹是邻居,为了能够一起行动相互照应,我可以亲切的提供起床服务。”
我168cm的身高在班级女生中不算矮,不过比起魏清却还是差一点。我讨厌这个家伙仗着身高的优势折腾我,就像现在正在搂着我,把脸往我头上蹭一样:“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巨型犬。”
魏清一听,忍着笑问我: “那你是什么,磨牙棒吗?”
我脸一红甩开她气呼呼的走掉:“你才磨牙棒,你全家都是磨牙棒!”
我家离学校比较近,走十到十五分钟就到了,所以名单公布的当天晚上就提着行李搬进了宿舍。我行李不多,就一个背包和一个行李箱,简单的带了些换洗的衣服和必要的生活用品。至于被子,已经被魏清抢先搬进去了。
宿舍是新扩的,我提着行李箱顺着两人宽的通道往里走。每隔三个房间有一扇窗,我们房比较靠前,所以只经过一扇窗就看到了我的新住所304号室的铁门。我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已经有人搬进去了,还剩一个靠窗的位置,我把背包放到上开始拆行李。
“呀,沈儒,来这么早啊。我这儿进了些新货要不要来看一下?”郭晓一看见屋里有人立马又开始了她的经商模式。
“一见面就做宣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