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殳意摇头,“只有我带走许槐,才是最安全的。不然,你们怎么也不能进来。”至于要怎么带走,林殳意现在似乎已经有了计划。
很危险,但却已经算是绝路中可能是最好的一条出路。那种神秘未知的地方,难道不是对所有人都不利?这恰好能将两方人马拉倒同样的起跑线上。
事情还没开始,晋安已经开始变得紧张。她惴惴地望着林殳意,眼里止不住的担忧。林殳意的想法,太恐怖了!不是跟人较量,是跟大自然较量!
“还不去打电话办好,不要叫人发现了。”林殳意见她还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开口。
晋安一边不赞同一边却不得不按照林殳意吩咐行事,她感觉自己现在是看见林殳意走在钢丝上,下面是悬崖,只要一步出了错,那接着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时,符轻一行人已经坐在直升机上。现在医生也跟着他们一道儿上了飞机,现在这位整形大夫整个人还是懵逼的,他听说只是出个外诊,可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外诊啊!
当他来到符轻跟前,还看见天台上的直升机时,他转身欲走。可是,既然来了哪里是那么说走就走这样容易?当即,这医生的腰间被一硬硬的东西抵住,惊慌不过在刹那间,妥协也是转眼间。
医生被迫上了飞机,当即就看见还在昏迷中的许槐。后者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脸上红肿,还有伤口,像是受到虐待。所以,傻乎乎地被被迫上机的医生想也没想,认命地蹲在许槐跟前,刚带好手套,想要具体看看许槐身上的伤势时,他的耳边传来凉凉的女音,似乎还带着- yin -沉的怒气。
“你做什么!”符轻看着那医生居然不看自己,跑去看许槐,她就气不打一处。这算是个什么事儿,明明是她请来的医生,去给许槐看病?WTF?
那医生一头雾水,望着前面看起来脸上表情很不自然的符轻,“难道不是这小姐受伤?”
符轻黑了脸,看不见是她受伤了吗?现在嘴角已经不能正常扯出一个笑了,她深深怀疑被带来的这医生没有营业执照……
医生盯着符轻的脸猛看了一阵,惊呼:“夫人,你的脸变形了!”
符轻:“……”要不是自己现在急需一个医生,不然的话,她现在就想开门将这讨厌的人直接从飞机上扔下去!呵呵,凭什么许槐是这位小姐,而她就是夫人了?
“知道就好,还不滚过来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符轻放在腿边的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似乎下一刻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把这个唯一的医生扔出窗外一般。
既然是整形医生,还是从正规医院出来的,自然不是什么符轻以为的招摇撞骗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外人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符轻,在他口中就是“夫人”了。
那医生走到符轻跟前,看着她脸上这伤势,不过五分钟,他停止检查。
“怎么样了?”符轻是有些急躁的,毕竟现在的她是真正意义上的“靠脸吃饭”。
医生摇摇头,“你这个现在是没法修复,先前你是有削骨的吧?不过似乎没有给你把骨骼之间的链接固定结实,这才导致夫人你的脸如果在受到巨大冲力下,会发生变形。而这种变形是骨架扭曲错位,需要进行手术。在飞机上,没有这样的条件。”
其实现在被挟持的医生很想翻个白眼,这尼玛什么烂技术,这是兽医给做的整容吧?他都快看不下去了。只是这话他没能大声讲出来,毕竟似乎关系到他的- xing -命来着。
符轻沉着脸,她看着面前的人,“那现在就是你不顶用了?”
“啊?”被问话的医生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带了个废物,把你丢下去应该也没事吧?”接着,符轻又道。
这一回,这名可怜兮兮的医生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开什么玩笑?这几千米高空的,丢他下去?这是什么跳伞活动吗?
“夫人!”医生惊呼,想求饶,不过符轻身边的两人已经架着他的胳膊朝着舱门口走去了。大惊失色之下,加上不甘心在这短短的不到几个小时里就失去- xing -命,那医生在被丢下机舱的瞬间,千钧一发之际,牢牢地抱住其中一人的小腿,后者不察,也就这样跟着掉下去。
四千多米的高空,下面是一片空地,似乎是个什么旅游景点。而现在急速下坠的两人,在坐在飞机上的符轻眼里仍旧很清晰。她没有笑,反而低咒一声。“废物!”符轻看着那两小黑点终于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狠狠道。
她能带出来的人手并不多,在赌王身边远远没有当初林凡能给她这个正室夫人的权力大。所以,她对自己如今能使唤的人还是很珍惜的。结果,本来就只有六个人,现在居然还被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干瘪医生给带走了一个,符轻烦躁地揉了揉眉角。
她想,等会儿要是林殳意真的只身赴约的话,无论如何,只要后者一进入她的- she -程范围,就要将她击杀。
即便是五对一,符轻也没太大的把握。林殳意的主意太多了,她防不胜防。
一想到这里,符轻便开口吩咐道:“只要见到林殳意,就乱枪- she -死!谁能击中那女的,每个人赏五万美金!”
跟着她的人全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出来做这一行高风险还带着犯罪- xing -质的活计,不都是为了钱?现在符轻的许诺,让这剩下的五人眼里露出些笑意。
正好在这时,被扔在后面的位置上的许槐悠悠转醒。许槐的意识才刚回笼,就听见符轻那句要林殳意命的话。她几乎是瞬间变得清醒,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卑鄙”,用着要吃人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符轻的方向。
从前只是在偶然间听林殳意提起过她跟符轻之间的一些恩怨,如今真切地体会到这个女人是有多心狠手辣,许槐忍不住觉得胆寒。但同时,她还觉得很愤怒。因为,她想,谁都不能要走林殳意的命才对。
符轻听见她的声音,便回头了。
看着许槐像是一条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无力地靠着机舱,后者的双手被束缚,符轻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还有隐隐的嫉妒。“你还有力气骂我?”符轻冷笑,“不过我也能理解你,毕竟这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是你这辈子最后的几个小时了。所以,许小姐,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不然,万一我突然改变主意,要你现在就去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