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是可以理会,或者直接扔出去。
艾惜懒得抬眼皮:“扔到精神病院——你说,她姓齐?”
安保处处长点头,看那姑娘长得还行,就是衣服破破烂烂的,大冬天里看着冷飕飕。
艾惜赶紧往安保处跑,齐家这么快就倒了?齐蓉柔这么快就骂街了?不应该啊,能从兰晓诗“魔爪”的清扫下活下来的,不能这么快就挂了,她还想一点点看着齐家元气尽失,并在关键时刻补上一脚,哎,她的小算盘打得哪儿有童睿渊出手快!
等到了安保处,艾惜跟安保人员们道了声“辛苦”,拎着齐蓉柔的衣领就往外拖。这是Lan集团,都是她的人,不算丢人。要丢脸就到人多的地方,那多热闹!在梅师父那里训练久了,艾惜的手劲都大了很多,被她拎着的人使劲挣扎,那点轻微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并没有把齐蓉柔拖到大街上,而是直接塞进了一家暖气充足的咖啡厅。艾惜给她点了一杯甜腻腻的焦糖玛奇朵,又点了一块她自己平日绝对不会吃的高热量纯巧克力蛋糕,统统推到对方面前,冷冷地劝道:“几天没吃饭了?吃吧。”
齐蓉柔晕头转向,她每天都回的齐家突然被贴上了封条,齐家人也跑得一个都不剩,她有家归不得,有卡被冻结,没饭吃,没地儿住,没水喝,饥寒交迫地流浪街头,想清了一切后,就想到了艾惜。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在职场上争不过她,就使这些- yin -招,齐家都能扛过兰家,怎么就倒在了雷霆手里呢?明明自己成功截胡的case,牺牲了那么多,费了那么大的劲……
“是不是你搞的鬼!”齐蓉柔拒绝了巧克力的香甜诱惑,她要弄清真相,“我知道我工作能力比你强,以前你的课题都是我的,现在你的case也是我的,所以你就不爽了?让雷霆帮你?你给了雷霆多少好处?不会也是自我牺牲?嘿嘿,你怎么跟我一样,你——”
“你不饿?”艾惜喝了口温热的白开水,里面的柠檬片异常地新鲜,绝对是从南方空运过来的。
“我在说正事!”齐蓉柔抓了抓头发,脏兮兮的卷发更乱了,活像一把墩布,“你做了什么!”
艾惜耸耸肩:“不是我。”她说的是实话,雷霆的手段,童睿渊的计谋,她都不知道。
眼见齐蓉柔被气得就要发疯,可那浑浊的眼神停滞了下就变得更灰暗了,整个人的气焰一下就弱了下去,艾惜叹了口气,这是从内到外的亏空,不休养一阵,元气是回不来了,天知道为了截胡那些case,齐蓉柔“奉献”了多少。她起身,在收银处结了账,就往洗手间走去。
摸了钱就要洗手,这是习惯。
刚一进洗手间,腰就被环住,她没有推开,过于熟悉的隐香扑面而来,一个有力的拥抱后,就听耳边传来幽幽的感慨:“还好我在店里,不然怎么放你独自面对疯子?”
艾惜捏了捏大小孩的耳垂:“就是知道你在,我才带她过来的。”
童睿渊挑眉,两人在洗手间外侧的化妆间,不仅有镜子、梳妆台,还有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小沙发。她把艾惜抵在墙边,单手撑在她身侧,想明了缘由。艾惜是真的爱管着她,只要不太涉及私密的生意,总会询问她第二天准备去哪里,也许是随口一提,但偏偏被小惜记住了,带人就往这里带,自己的地盘绝对保证安全。
“你说过,你不会放我独自面对,虽然我习惯了,不过,吃软饭的感觉也不错。”艾惜用力地拍了拍童睿渊的脸,活像扇了几个耳光。从前这孩子装可怜赖在她家不走,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还被她罩着,享受百分之百的照顾和爱意,有这么一个金主谁要离开啊。
“小惜?”童睿渊几乎惊喜地要跳起来。
“我什么都没说,我还要上班。”艾惜敲了她的脑袋下,拉门就走。
第80章 第八十章 金主调换
第八十章金主调换
这座城市被Lan集团和雷霆联手清理了个干净,艾惜的耳根更清净了。
一日三餐和下午茶,晚上做饭翻杂志,除了某个死皮赖脸的大小孩,她的小日子很惬意。
初春的寒意褪去,就当新芽抽枝、燕子呢喃时,童睿渊回家时突然冒出了句话:“童暮清在柬埔寨排雷,你要不要去视察工作?”
“我又不是领导,不用。”艾惜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个名字遥远又陌生,至于柬埔寨,那么穷那么热的地方去干嘛?看吴哥窟?那得在最寒冷的冬天去,初春的北国放在东南亚绝对是火热。
童睿渊摸摸下巴,觉得提这个名字就是自讨没趣。她相帮小惜报仇啊,帮小惜狠狠地折磨童暮清啊,所以才把人从非洲基地“锻炼”完,直接塞给了国际排雷志愿者组织,以童暮清的身手和智商,学排雷并不难,难就难在随时可能会被炸死。
偏偏童暮清那娇气的怪脾气到了柬埔寨全给磨没了,不仅学了高棉语,还带头排雷,不过两个月,就是志愿者队伍里表现最亮眼的存在,这份杰出很像童家人。就是不解气呐,童睿渊想看的,是童暮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日生活在死亡的恐惧边缘,然而,人家乐得风险,还和当地人打成了一团,出门买菜买水果,当地小商贩都不收钱,甚至还有个被地雷炸伤腿的小女孩一瘸一拐地蹦着喊他“爸爸”。哎,童暮清这个天打雷劈的,自己干的事,殃及到她,她是挽回了,可该怎么收尾啊!
“小惜,你,嗯,工作还可以吧,年假多吗,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比如南极?”童睿渊拐弯抹角地问,自从上次咖啡厅的化妆间里对方稍微松了口风,她就穷追不舍,可艾惜的意愿强大又坚定,对她的厚脸皮视而不见。
表白,听不见,示好,看不见。就连再亲密一步的肢体接触都会被拒绝,童睿渊抓狂到想挠墙。
“我没去过曼哈顿,听说第五大道很繁华。”艾惜平静地说了句。大小孩这几天把她跟前跟后,旁敲侧击地就是想问她愿不愿意去美国。上次在洛杉矶的确很不愉快,那段黑白的记忆几乎可以和童年被冉楠暴打的经历放在一起,广袤的- yin -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走出那段- yin -暗,她不愿再回去。所以,西海岸就不用去了,加州再暖的阳光都会让她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