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艾惜觉得眼前的人不再是小孩子。
每一寸的靠近,每一声的心跳,每一次的呼吸,都在提醒着她,她们有多亲密。
即使每晚都睡在一张床上,但来到曼哈顿后,艾惜明显感觉到童睿渊很喜欢肢体接触,搭肩,搂腰,亲吻,甚至是接着玩闹把她压在身下,然后自然地啃咬这她的脖颈,像是豹子在撕咬猎物,有点痒,有点疼,那样的力道让她心慌。
心底紧绷的弦在一点点松开,哎,艾惜合上了杂志,下一刻,身体就腾空了。
“休息了,少看会,眼睛会疼。”童睿渊把艾惜抱到床上,给她盖了薄被,轻轻地捏了捏艾惜的脸,好像有点肉了,她就不信,高热量的美国食物还喂不胖艾惜,胖一点多好,抱着软软的,像是抱着一团棉花糖,而不是抱起来搁手,像抱着一堆干枯的枝叶。
“睿渊,你……”艾惜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她们的默契,童睿渊根本就不用暗示,一个眼神艾惜就明白对方想什么。她想问,你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可这么问起来,特别像把自家送进虎口里,不对,她又不是小绵羊。
“再叫一次。”童睿渊的手抚着艾惜的脸,声音好听轻柔得能化成水。
“睿渊。”艾惜很顺从。
这样的氛围太美妙,所有的不顺走到今天都变成了基石,一层一层,把她们的感情逐渐垒砌。不同于那些一触即破的快餐感情,她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兰家,有冉家,有童家……想把她们分开的人不是去见阎王,就是退避三舍;想阻挡她们走下去的人也都转身离开。
她们的世界,没有人能进得来,她们也不愿出去。
“乖。”不同于当初进艾惜家门时,对方哄她的口吻,童睿渊的这个字里包含了浓浓的□□,嗓音压得极低,似是在忍着冲动,可眼前人在灯光下用那双温润的眼睛望着她,波光潋滟,似有千种风情要诉说。
再也忍不住,童睿渊低头吻了上去,手麻利地剥下了艾惜的睡衣。
今天遇到的童暮澈和童暮清似是□□,将两人的疑虑烧了个精光。她们已足够强大,不需要童家,也不需要兰家,就能独步天下;她们已足够亲密,不用他人品评,不用他人插手,就能深情地走下去。
艾惜很紧张,却也不反抗。
以前和兰晓诗上学时是喜欢过男生,那是多久的事了?久到她几乎忘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可童睿渊的突然闯入让她明白,她不是不会喜欢了,只是喜欢的人还没有出现,一旦出现,不问出身,不问- xing -别,不问职业,也不问- xing -格。
是一种感觉,是一种直觉,是一种下意识地信任和依赖。
“别怕,我在。”
感觉到艾惜的身体在轻轻地抖着,童睿渊安抚地一路吻下去。她想,小惜这么通透的人,答应了和她来美国,也就想好了和她在一起。果然,从未有过的安静柔顺,哪怕有点害怕,也强装着镇定。
拉过她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脖颈,童睿渊的手滑了下去。
这具身体,无比熟悉;这样的手感,也无比熟悉。但当她顺理成章地触摸到温热的身体时,童睿渊心里一阵悸动,心脏狂跳,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对恋人一见钟情。
这是真实存在的体温,这是真实存在的爱人。
艾惜,是她的了。
不再有拒绝,不再有恐惧,她们,会一直在一起。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瘟神
第八十五章瘟神
心理学有个理论,人与人的亲密关系始于肢体接触,肢体接触就是催化剂。
童睿渊早早地就醒了,她一点都不累,内心被填满的充实感让她精神百倍。天还没有大亮,她就搂着熟睡的艾惜这样躺着,怀里的人身上有她的隐香,这种喜欢的人和自己拥有同样气味的感觉很好,像是打上印记,再也无法抹去。
她们的亲密是开启幸福的钥匙,艾惜不再冷漠,不再疏离,就那么坦诚地将她自己交出,毫无保留。如同当初收留她、当她的金主一样,毫无保留地对她好,没有什么特殊原因。
“醒的好早。”艾惜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人说话都带着点娇气,听在童睿渊耳中就是撒娇,她低笑:“再睡会儿。”
“腰酸。”艾惜叹了口气,童睿渊这体力……吓人,她回国要好好跟着梅师父训练,得多用心。
童睿渊立马狗腿地给艾惜揉腰,她使出了自己按摩的本事,力度重一下轻一下,让艾惜舒服得忍不住轻声哼了起来。
即使一直以来都睡在一张床上,她们也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像是粘在一起,手臂环住纤腰,脸埋在脖颈。这样的亲密给艾惜带来的是安全感,就像从前童睿渊作为朋友陪伴她时,无论加班多晚回到家,看到这孩子在灯火通明的小窝里等着她回来,艾惜都不会觉得辛苦。
兰晓诗不喜欢陪伴,但童睿渊也很喜欢,从那时起,艾惜觉得两个人也不错。
“好了。”推了推童睿渊的手臂,艾惜翻了个身,其实腰也不是特别难受,只是想惩罚下这孩子。腿还有些软,随手扯过来睡袍披在身上,忽略了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她走到窗边,把窗帘掀开了一条缝,随即飞快地把窗帘又合上。
“睿渊,”艾惜愁眉苦脸地转过身,指了指窗外哀叹,“那人又来了……”
童睿渊的嘴角抽了抽,她怎么忘了,童家人都是死缠烂打的高手。她既然都能这样追到艾惜,童暮清也能这样求得艾惜的原谅。哪怕童家让童暮清这样做是为了让种种利益与合作更顺畅,但也是有心了。
她的小惜,真的很重要。
“当做是空气,反正你喜欢的是我。”童睿渊给了艾惜一个飞吻。
艾惜抿唇乐了,自以为是的人都很自信。
她们赖在房间里吃了个早餐,等下楼时,已是中午,而那个奇怪的人依然是一身骚气的打扮捧着玫瑰花眼巴巴地等着她们。酒店的人早就被童家打了招呼,所以也没人敢来赶童暮清走,充其量就是觉得童家人蛮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