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优雅细腻的文字,搁浅出一段挥霍青春的执着爱恋。
不断错过却又无法停止相互牵扯,两个女人之间难以逃离的拉子恋情。
从高中到大学,从大学到流浪,错落的脚步始终追寻着忽而冷漠忽而深情的她。
握在手中的纸片,是恋人心底说不出口的热度,不能表达,但也永不停息。
你追我逃的脚步,在时间如流沙般不断滑落之际,
究竟,互相凝视的目光,能否让汹涌的爱恋淹没十指相扣的手,不再分离?
(一)
从不认为自己有一天真会爱上些什么。
也许是个- xing -使然,也许是年少轻狂。
我像岩石一样孤傲存在着。
然而,生命从来不允许预设立场。
我在十七岁那年遇到了妳。
世界,从此翻了身。
「妳终将会是我的。」是与妳初次见面后,我唯一奉行的真理。
并在往后四千多个生命单位里,用尽所有气力去礼拜信仰,至今仍深信不疑。
妳,被我选中,成为我三世轮回中最极究的宿命。
联考,是所有学生成长的唯一过程,更是乡下孩子得以自偏僻乡村远远飞离老家的合法理由。
通过高中联考的洗礼,我如愿披上绿衫,成为中台湾知名女中的一份子。
狭小校园,扰嚷人群,永远写不完的考卷与朝会聚集绿衫飘动,晃眼一年过去,除了制服上多一条杠以及满脑子的填鸭式知识,自觉没什么改变。
改变,像每天清晨投- she -进窗台的第一道阳光,因过度习惯而难以察觉。
人们踩着相同的步伐,做着相同的事、说着相同的话,而后高高兴兴歌颂永恒,不觉窗外那份青春已将逝去。我清楚知道自己是这样活着,跳脱不出平凡魔障的宿命。
然而妳,竟是唯一不这样活着的人!
妳我的相遇真是注定吗?我早已不问天。
两个个- xing -截然不同的人,竟在钢索般的缘分峰脊相遇。
人生苦短,岁月漫长,生命持续着,妳手中仍握着那条牵引我左胸口的线。
那天,是个初秋。
我耐不住教室里滞闷空气,一个人溜出自习课,躲在礼堂边树荫下,独自K着下两节要小考的三民主义,正当情绪渐渐对烦闷条文失去耐心,一段流利清晰的英文朗诵声引起我的注意。
循声朝礼堂方向望去,礼堂外的台阶边聚集了四五个高一生,其中一个穿体育服的女孩,站在台阶上手舞足蹈的进行她的英文朗诵练习。
也许是暑意仍炽,加上三民主义太过无趣,我坐在距她五公尺远的树荫下,静静审视这个女孩。
尖尖的下巴,略嫌清瘦的脸蛋,眼睛深邃而清亮,五官鲜明深刻,短短薄薄的头发,眼神盈溢一股孩子般飞扬神韵。我忘神打量着她,目光竟再也无法移开。
冷不防,她转头看向我身处的方向,两人四目相接。
她微微一楞,随即报以友善微笑.,然后腼腆的转开视线。
下午第一节的下课钟声响起,她便在同学的簇拥之下慢慢离开- cao -场。
是个被人群所包围的人吧!
望着她身边那群帮她买饮料、提书包的同学,我推测。
人群走远,我把头仰靠在树干上,透过树枝上的叶隙望着天空,细细回想她那一抹微笑。
时间是1993年10月22日 下午2:00整。
我开始相信一见钟情的存在,并注定将为这样一份感情饱尝苦涩。
(二)
在那个极度压抑的青涩时代里。
自以为是的任- xing -与没来由的固执迷恋,应该是所有高中女生的共通特质。
差别只在于任- xing -的程度或固执的对象不同。
我深深迷恋着妳的笑、妳的眼、妳的神采。
那次午后的邂逅,像春雷惊蛰,唤醒我沉睡的行动力。以及对- xing -向的懵懂认知。
一直期待,能再遇见妳。
小小的校园挤着三千多名年纪相仿的女生,依照分子碰撞理论来说,再次遇上妳的机会应该不算小。
然而自那天初次见面后就未曾再见过妳。是机率问题吧。
我努力把握每一次可能- xing ---上厕所、跑福利社、图书馆、在校园里散步,像只找糖的蚂蚁勤劳且认真的四处搜索,等待每一个与妳偶遇的机会。
没有人察觉到我的改变,我低调且游离的进行着对妳的追寻。
问题是,遇上了,又能如何?
我甚至连妳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个周三下午,冷锋过境,天气- yin -沉得像是盖上厚重冬被,我拿着艺文周报导准备交给校编社学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