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越笑，最后笑得双肩耸动，被司念狠狠瞪了一眼。
一连串的古地球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物品拍卖结束后，主持人宣布本次拍卖会上半场结束。
楼下大厅从地下冒出许多食物和饮品，椅子自动撤去，灯光舞动，瞬间从一个古老的剧院，变成了典雅随意的社交派对。
包厢里也冒出许多饮食，樊总也特意上来，邀请奕连州下去跟大家同乐。
奕连州摆手谢绝。
樊总凑到奕连州耳边，给她说了几句悄悄话。
这大概，特意是为了防着司念吧。毕竟在场的，听不到他悄悄话的人也只有司念了，尹亮和萨米尔作为A级哨兵完全没问题。
司念有点不喜欢这个樊总，冲着人家走远的背影呲牙。
奕连州看她可爱的样子，心里痒痒的，自己走过去到她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你想下去玩？”
司念摇摇头，看了看奕连州，又乖巧地笑了笑。
奕连州也笑，抿着嘴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那就是想知道樊总跟我说的话？”
司念点点头，仰着脸，要是有尾巴早就摇起来了。
奕连州却面露难色：“这……恐怕你听了要打他的。”
“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吗？那我当然要打啊！”
“也说不上不好，但你可能不会喜欢。而且现阶段我们确实用不上……”奕连州为难地东拉西扯。
“到底是什么啊，告诉我嘛，我这么乖你舍得对我保守秘密吗？”司念好奇得要命，干脆扭着身子贴在奕连州身上。
没留神，奕连州一手抓着她的腰，让她坐到了腿上，还是面对面叉着腿、抱着脖子的姿势。
这个姿势，两个人的某个部位，挨得很近。
司念跟被火燎到，猛地踩着地面站起来，砰地一下，胯骨碰到了桌子。
“嗷！”
她痛得大喊一声，捂住了腰。
之前一直在包厢角落里讨论拍卖品的尹亮和萨米尔，听到她的大喊，偏头看过来。
从他们的角度，刚好看到司念站在桌子前，捂着腰部，而奕连州背对着他们坐着……
嗯，姿势暧昧。
萨米尔眼睛都瞪大了，尹亮则眯起眼睛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司念眼看两个人误会了什么，想解释又不知怎么开口，只好捂着腰唉声叹气地坐到另一边位置上，离奕连州远远的。
奕连州却又挨近，伸手摸上她的腰间，低声问着：“撞痛了，嗯？”
她声音低沉的时候，带着暧昧又关切的语调，尾音略一上扬，就像是……呻.吟了一声。
司念想歪了，然后，脑袋里一疼。
等她再度清醒过来时，自己是躺在奕连州腿上，被奕连州轻轻揉着额头。
奕连州见她醒了，没再追问什么，只微微笑着，说：“下半场开始了，不疼了就坐起来看。”
她扶着司念坐起来，感觉到司念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笑容立刻收敛了。
司念看眼前大屏幕，展品被放在一个大约一人高，四面都是黑色的玻璃柜子里，完全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主持人正讲解得声嘶力竭：“上半场只是面对普通大众，从此刻起，本拍卖场断绝直播，结束网络竞拍，全面断网！没错，因为接下来的这些东西，才是我们聚集在此的理由！”
司念再看，楼下大厅里，确实已经少了一多半人。
留下来的人，司念一眼扫过去，就能感觉到，非富即贵，衣着华美精致不说，仪态也大方得体。
她再环视楼上一圈，几个包厢里，虽然看不清人影，却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都已经被占满了。
果然是重头戏。
主持人的铺垫滔滔不绝：“上半场的内容，相信大家根本没有过瘾。珍宝与珍宝之间，是分级别的，上半场如果是A级珍宝，那么从只面向尊贵人士的下半场开始，这都是超A级珍宝！”
灯光配合地打出各种光效，在那个黑色柜子上，上下左右地到处乱转。
所有人耐着- xing -子，等着主持人讲完。
奕连州摩挲着司念的后颈，手指漫不经心地掠过她的耳垂，对她笑着说：“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什么？”司念顺口问，她早都混乱了。
“为了你。”奕连州言简意赅地说。
“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揭晓下半场的压轴拍卖品！来自宇宙最神秘种族——狄安娜族人身体上的，自然界所能缔造的最大奇迹：涅非洛之翼！”
司念猛地站起来！
奕连州忙拉住她，示意她看面前的屏幕，不要冲动地跑到台子上去。
司念视线僵硬地转过脸去看屏幕。
黑色的、巨大的柜子，颜色忽然像水波一样荡漾着散开，慢慢变成灰色，再变成白色，最后变成透明色，缓缓褪去。
露出里面被挂在金架上、熠熠生辉的一双翅膀。
百灵扑腾着翅膀，飞到屏幕前，“嗷”地叫了一声。
司念眼睛盯着屏幕，不可置信，喃喃地回答他：“对……没错，就是涅非洛的翅膀……”
半透明的金色轮廓，丝毫没有损坏，形状完美，一共四片羽翼，安静地贴伏在金架上。
灯光下，它们安静地发出金色光芒，温顺美好，完全看不出来，它们的主人，曾经是那样强大的一个人。
“涅非洛死了吗？如果她死了，那该怎么办？”
司念回过头问奕连州。
奕连州下颌紧绷，看了一会儿展品，才轻声道：“不要害怕。不管要什么代价，哪怕要走遍全宇宙，我也要让你恢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发晚了，发晚了，啊啊啊啊啊啊，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