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她在惹自己生气,可实际上是司年想知道这么多年不在身边的妈妈到底能容忍自己到什么地步,是不是心里的那个形象。
过去她一直觉得司年对她多年在外奔波是理解的,心里还有点庆幸。可哪知道不说不代表就没事。
如果司年张口怪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在还好,可自她回来家,司年不仅什么都没说,还跟她相处的像她一直在一样。
没有什么问题才是大问题。
她在生意场上时时刻刻警惕着,见过各种各样眼花缭乱的陷阱,可眼前这点小孩子的小把戏怎么就把她给骗住了呢?
秦远在书房一个人静坐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司年就和往常一样下了楼,看见做饭的是秦远,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呵呵的走过去:“呦,秦女士,洗手作羹汤呐?做的什么呀?”
秦远把司年推开:“去去去!洗脸去!西湖牛肉羹,一会你尝尝”
“呵!这可神奇了!秦女士啥时候学会做饭的?啊?”
秦远白了司年一眼:“你娘会的多着呢,你洗了手,麻溜儿的给我过来解释昨天为什么逃课”
司年的笑僵在脸上,她就知道老朱绝对不会不告状,这不,在这儿等她呢!
司年摆摆手:“我都会了,出去玩了会儿”说完,也不等秦远反应,刺溜的跑了。
秦远冷哼一声,都会了?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司年再出来时觉得气氛还是不太好,干脆主动挑起话题:“呦,你看,这开学第一天,也没什么重要的内容,我这都预习过了,不防事儿”
秦远“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司年有点不确定秦远的意思,试探的问:“所以?这事儿翻篇儿了?”
秦远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你不是说你都会了嘛”
“啊!是啊”
“那下回考试目标就定为年级第一吧”
第六章
司年的笑脸立马僵了,年级?第一?开什么玩笑!
刚一张嘴想反驳,秦远就微笑的抛出一个选择:“要不咱们谈谈昨天一天的逃课?”
司年闭上嘴,恹恹儿的吃饭,谈什么谈!那是谈么?你见过用手谈话的?
吃完饭,司年也不奢望秦远改主意了,只能唉声叹气的上学去了。
卫一栾早早就到了学校,就等着司年呢,看她低着头,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卫一栾又犹豫了:要不然温和一点?听起来她妈挺严的,不会是挨打了吧?
不光卫一栾这么想,班里的同学也都这么想,所以司年自进了教室,就受到了一众侧目,看戏群众眼里隐隐还透着同情。
司年浑不在意,把书包放下,拿出课本准备预习一下一会的课程。
卫一栾想了想,颇有学习委员的架势开口了:“司年,你昨天的作业希望你在下午之前补好交给我”
司年一听来劲了,她那万年冰块同桌主动开口和她说话了?至于内容,就当没听见好了。
司年一个没忍住,凑过去,笑得颇欠揍:“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懂”
卫一栾自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后,就没有个同- xing -距离超过半米,司年突然凑过来,让她稍稍有些出神,但很快,她勾着唇,还没等司年从那张极具诱惑的脸上缓过神,就听见卫一栾一本正经的声音:
“司同学,你逾越了”
愉悦?
司年点点头:“我是挺愉悦的”
卫一栾眼底一冷,伸出食指摁着司年的额头把她推开一臂的距离,然后继续说:“看你挺轻松,那就放学之后给我吧”
司年痞气的笑了一声,然后趴在桌子上,挑眉看着卫一栾:“那我要不呢?”
只见卫一栾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然后点点头,扭了过去:“那就等老朱叫你家长?”
司年早上刚和秦远交锋,现下就被人威胁了,心里的不爽越来越重,脸上却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卫学委挺负责的啊,这不仅负责收作业,还发展了个副业告小状?”
卫一栾扯了个笑:“不告也行,那你以后晚上在家好好睡,不然你以后上课可能是没机会了”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扭头写作业去了。
要说司年最怕什么,就怕别人在她睡觉时猛地叫醒她,她虽然多睡,但极难入睡,一旦受了惊吓,晚上一定睡不着!上次和赵仙儿说起来一个同学不小心碰到她她一晚上没睡着的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卫一栾听在耳朵里!
司年气的磨牙,不情不愿的坐直身子,这卫一栾怎么突然之间管起她来了?!之前不还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么?!
“赵仙儿!”
听见司年咬牙切齿的声音,赵仙儿一个激灵,不知道自己哪儿又惹着这位主儿了:“哎!小的在!”
“作业是啥!”
赵仙儿被这句问的有点懵,“什么作业?”
“昨天的作业!”
听到这句话,宋希洋罕见的抬了抬头,以极其稀有的眼神看了一眼司年,又低下头去。
卫一栾低着头,嘴角微不可查的抬了抬。
赵仙儿也是一件诧异,张了半天嘴,才说:“啊!我给你看”然后找到她记作业的本,递了过去。
司年恶狠狠的把本子接过来,不就是一天的作业么,真是小看她,刚开学能布置什么……
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彻底让司年内心暴走,“赵仙儿,搞错了吧!我要的是昨天晚上的作业,不是上学期的!”
赵仙儿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谁得罪这祖宗了,以前逃课了就逃了,怎么这次还想起写作业了呢,小心得点点头:“这就是昨天的,上学期的本我已经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