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走过去,右手敲敲她的桌角:“哎!想什么呢!”
赵仙儿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她,呼了口气:“哎呀,你吓死我了”
司年只当她在想知识点,坐在她前面空位上,对着她:“哎,你说语文有没有可能猛地拔高一个水平?”
“语文?不能吧……”赵仙儿想了想,“语文是最难拉开差距的吧”看司年脸色不好,赵仙儿有点担心:“你怎么了?难受了?”
司年才摇摇头,还没说话,监考老师就进来了,司年起身回了座位上。
卷子发下来以后,司年匆匆浏览了一遍内容,作文竟然是半命题式的,自从有了材料作文之后这种命题作文就很少出了,这次不仅出了,而且还是让写关于父爱的。
司年盯着卷子上的几个字,面无表情。
司年觉得手指有些发冷,动作僵硬的翻开前面开始往下做。
从考场出来,赵仙儿就发现司年不见了,她当然知道司年从来没有见过她父亲,可是无论什么话也得先找见人再说。还不等她去找,就看见听见后面有人叫她。
赵仙儿扭过头,看见卫一栾微微喘着气,似乎是刚刚跑过来的,还不等她问,卫一栾就先开口:
“司年呢?”
赵仙儿摇摇头,“我也想找她”
卫一栾没多停留,转身走了。
在考最后一门理综时,卫一栾提前半个小时交卷,不理会教室里别人嘲笑的声音,径直出门上了楼。
卫一栾等在司年考场门口,果然铃声一响,司年是第一个出门的,一见到她,司年就愣了,“卫一栾?你……提前交卷了?”
卫一栾没说话,低头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不像有事,才说“没有,刚出来”
司年点头,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有点回过神:“等我?”也不等卫一栾回话,又说:“走吧”
卫一栾抬脚跟在司年身后,望着前面的人,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她在看见作文的时候就想见司年,她从来没有那么想见过一个人,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连两天,每次她上来时,司年就已经走了。卫一栾心里担心司年受到影响,这才早早交了卷子,想亲眼确定她没事。
“学委?”司年在前面叫她。
卫一栾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左右看了看,已经出了校门,卫一栾沉默了半天,还是开口:“你每次考完试都去哪?”
司年狐疑的瞧着卫一栾,不知道她今天到底怎么了,只好顺着她的话,说:“去附近休息了,怎么?你要一起?”
“你还要去?”
“嗯,刚考完,不想回”
卫一栾抿着唇,又看了司年一眼,才说:“走吧”
司年张了张嘴,又闭上,她带卫一栾过去的话……以后逃课卫一栾不会去抓她吧?可看起来卫一栾又实在不是想走的样子,只好默默叹了一口气,带着卫一栾去了惊蛰。
两个人去了惊蛰是下午六点钟,还没有到high的时间,因为老板眼光好,从硬设备到软包装,无一不高档,所以惊蛰也不是一般人消费的起的。
卫一栾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年的休息竟然是来酒吧。而且看她和人打招呼的样子,绝对是这里的常客!说不定每次逃课就来这里找就行!
这次卫一栾还真没猜错。
司年浑然不知卫一栾的心思,和老板打了个招呼,两个人没去她常去的包间,废话,司年再傻也知道不能暴露彻底!所以两人就在卡座里坐着点了两杯普通鸡尾酒。
“你挺熟啊”
司年拿酒杯的手一顿,随后不动声色的抬起头,装傻:“啊?哦——你说这个酒吧?也没有吧,跟赵仙儿他们来过几次”
卫一栾见司年这样,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轻飘飘的点点头:“下次赵仙儿再找你,我会提醒她想起这里的”
“……”
司年吞下一口酒,翻个白眼儿:“行行行,我常来,而且还是一个人,行了吧”
“逃课就是来这里?”
“我他妈……卫一栾你真是……”司年被戳穿,有些气急败坏:“你跟我过来就别多嘴”
见司年生气了,卫一栾也不再开口,两个人就那样一直谁也不理谁,司年赌气似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八点。
这个时候的音乐渐渐换了风格,乐队也换了场。
“哎,冰块儿,你会唱歌么?”
卫一栾没有接话,因为她看出来司年喝的有些醉了,站起来拉她:“你喝多了,走吧”
司年知道自己喝的不少,可她就是想借着酒劲儿调戏一下卫一栾,顺手吊在卫一栾身上,脸埋在卫一栾脖颈:“栾栾,你上去唱首歌给我听吧”
说完前两个字后,司年感到卫一栾的身子一僵,在黑暗里司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没有一会儿就被卫一栾伸手推开:“别闹了”
“我没闹啊”司年微醺的眼眶- shi -漉漉的盯着卫一栾,有些固执:“你唱首歌给我听,我就回家”
卫一栾抬手捏捏眼角,这么想整她,她都不知道司年是真喝多了还是装的。刚想把司年拖出去,司年就又靠上前,不等她反应,司年就抱住了她。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卫一栾觉得司年呼出的气有些热,热的她从脖子红到了脸颊。
该死的!到底谁看起来像个同!
才想着要推开她,就听见司年在她旁边小声说:
“栾栾……我没有见过我爸爸……”
舞池里早已经开始了今晚的疯狂,台上的歌手卖力的嘶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摇滚歌曲,灯光有节奏的闪烁,整个惊蛰散发着和别的酒吧同样的热闹,唯独她们这里,因为老板给找的位置好,在喧闹中圈出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