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句极具轰炸效果的话,司年脸上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那天见到作文题目我就想去找你,结果考完试上去你人已经走了,而且一连两天都是这样,没办法,我就只好提前交卷在门口等你出来”
卫一栾虽说的风轻云淡,但司年心里早已经惊涛骇浪。
“早点休息”卫一栾朝司年笑笑,转身走了。
卫一栾回去的时候卫礼和简容等在客厅。
简容脸上的兴奋藏不住:“栾栾回来了”
卫一栾淡淡的应了一声,上楼了。简容还想说什么,被卫礼一把拉住。
“哎,老公,你说咱们女儿是不是真有喜欢的人了?”
卫礼头疼,他这老婆半天等不回来卫一栾,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自家女儿去送别的小姑娘了。简容听完就觉得卫一栾肯定喜欢人家,她的女儿她最了解,这冷冰冰的- xing -格什么时候助人为乐过,如果不是有企图就不是卫一栾。
卫礼只好说:“喜欢不喜欢,等栾栾亲自给我们说吧”
简容没理他,心想:就卫一栾那个- xing -格,能追上小姑娘还得算在人家姑娘心眼儿好上头。
而这边,司年一晚上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想着卫一栾的话。
其实她没有父亲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父亲,赵仙儿他们也都或多或少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因为她从来没有瞒过谁。
让她吃惊的不是老朱和卫一栾的关系,也不是卫一栾知道自己的事情,而是卫一栾竟然因为怕她心里不舒服就不顾考试上去找她。
司年可没有忘了一开始卫一栾好学生的形象。撇撇嘴,卫一栾装模作样那么久,竟然一朝因为自己给破功了。
说不上心里的感觉,不过到底知道之后松了一口气,翻来覆去一晚上,才终于在天亮之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晚睡的结果就是司年第二天上课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上午。
因为有了昨天那一出,卫一栾忍了又忍,终究没忍心叫醒这个小混蛋,认命的给她抄笔记。
老朱的脸成了菜色,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叫司年,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叫,犹记得第一次司年在他课上睡觉他一把把她提起来,谁知第二天她睡的更厉害了,一上午都没醒,老朱又把她叫起来,结果司年下课去他办公室说:“朱老师,我觉得为人师表是要尊重爱护学生的对吧?”
老朱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高度警戒:“你想说什么?”
司年忍着瞌睡,强行扯出一点笑意,说:“朱老师,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有一毛病,如果我睡觉被突然打扰,那我这天晚上都会失眠,如果您想让我以后一直恶- xing -循环下去,您就一直叫我吧”
老朱哪儿能信,指定不信啊,第三天该叫叫。结果他也慢慢发现不对劲儿了,司年脸色越来越差,眼下慢慢有了黑眼圈,还真像熬夜熬了好几天的。
老朱留了个心眼儿,那天没有叫她,结果第二天司年的黑眼圈也淡了,气色也好了,上课也没有再睡过了。
邪门儿了,老朱对司年这一点恨得牙牙痒,却又无计可施。好在司年很少在课上睡,后来倒也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但今天司年不仅睡了!还睡了一上午!昨晚打架去了?!
中午放了学,司年才悠悠转醒,这一醒,智商又不太够用。侧脸看见卫一栾一下子弹起来,“卫一栾?你怎么在我家!”
卫一栾见识过这姑奶奶的不着调,理都没理她,低着头整理笔记。
司年也觉出不对味儿了,抬起脑袋转了一圈儿,奥——在教室呢……糙?!她在教室?!司年这下彻底清醒了,见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这才想起来问卫一栾:“这是……下早自习了?”
在司年的心里,她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睡一上午的。
哪知卫一栾听了这话像是听了什么令她惊讶的事情一样,第一次在司年面前露出讶异:“早自习?你觉得你才睡了一个小时?”
作为看秦远脸色生活的主儿,司年不自觉的开始分析卫一栾说出来的这句话:
你觉得?才?一个小时?
司年的脸慢慢变成青色,最后发白:“我不会睡了一上午吧?”
“不然呢?”
不然呢……司年顶着一张生无可恋脸,心想:老朱又该告状了!
卫一栾停了笔,上下检查了一下,然后把本放到司年桌上,便收拾课本边说:“这是上午的笔记,你晚自习看看”
司年刚要伸手拿,想起什么来,眯起眼笑得特别贱:“卫一栾——”
卫一栾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带着拐音,就知道她没什么好话,干脆没吭声。
“上次那个暗搓搓戳到我的笔记本该不会是你故意推过来的吧——”司年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慢,怕卫一栾听不清似的,最后一个字尾音拖得特别长。
卫一栾动作一僵,随后扭过脸,疑惑的看着司年:“什么笔记本?”
司年仔细分辨她脸上的神情,发现不似作伪,又没那么肯定了,难道自己真是太自信了?
卫一栾见她终于不追问了,悄无声息的呼出一口气,再问下去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糊弄过去。
晚自习老朱闲的没事,去教室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司年在补白天学的东西。
老朱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心里却把司年骂了个狗血淋头:早干嘛去了!睡了一上午了知道补作业了?!
司年没注意老朱进门了,戳了戳卫一栾:“这题怎么做?”
卫一栾拿过来,这书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翻过前面,奥——宋希洋送给司年的王后雄。
先读了一遍题,卫一栾盯着书,还是决定给司年说:“其实这本书有些题就可以先放下,等到高三要加强能力的时候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