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卿走下床,一把拉住拓跋瑾萱的手腕,“瑾萱,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拓跋瑾萱故作不懂的说道“我们之间除了姐妹之情,还能有什么。好了,卿儿,我们去吃早膳吧。”
“瑾萱,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慕容伶霜,可她如今是你皇兄的妻子,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拓跋瑾萱愣了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昨夜喝醉的时候……把我当成了那个人。”
拓跋瑾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独孤卿说道“就算你再想着她,为她伤心又有什么用,她如今已经是你哥哥的妃子,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拓跋瑾萱苦笑,“那又如何,我们不能在一起,但不代表我不可以继续爱她。”
“瑾萱,难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都不明白吗!”说完直接吻上了拓跋瑾萱的双唇,拓跋瑾萱一把推开独孤卿“卿儿,不要再胡闹了!”
“难道……你真的不会爱我吗?”或者只有在你喝醉的时候我才可以吻你吗?当然后面这句话是独孤卿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一向心高气傲的独孤郡主何时如此卑微过呢。
拓跋瑾萱勉强笑了笑,“别傻了,我对你只有姐妹之情,除了霜儿我此生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你不要再和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了。”
独孤卿强忍着眼泪,一脸委屈的看着对方,“拓跋瑾萱,你这个混蛋,我恨你!”说完转身离开了沁芳园。
独孤卿回到家中哭的好不伤心,信阳侯以为独孤卿又是因为玩闹之间的小事闹脾气,笑问“是谁惹我们家卿儿了,怎么从宫中回来就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太子惹你生气了?”
独孤卿一边哭一边说道“就是她,就是那个混蛋!我以为她心甘情愿吻的人是我,可是原来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信阳侯以为独孤卿口中的人是拓跋锦隆,心中顿时怒火腾升,“这个混蛋,虽说娶了妻子立了正妃,可我女儿不惜放下颜面,他却如此绝情。对我女儿做出那种事,还说心里没有卿儿……”信阳侯握了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拓跋锦隆,你欺人太甚,本侯爷早晚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第二日独孤卿留下一封书信离了家,信中只说是要回到山里侍奉师父。但信阳侯却知道独孤卿此次离京并非如信中所说那般缘由,独孤卿从小被信阳侯宠溺着,何时见过自家女儿受过这般委屈,如此信阳侯对拓跋锦隆更是恨之入骨。
而独孤卿与拓跋瑾萱这一别,再见的时候却已是物是人非。
☆、十八章
秦北难得放了个假,自打来到京城这还是秦北第一次来到京城大街上闲逛。
“唉,前面出事儿啦。”“听说打死人了。”“好像是万红楼的两个嫖、客打起来了。”
秦北看见不远处围了好多人,本是没什么闲心看热闹的,忽听其中一人说道“听说那个打死人的是新来的户部主事。”
“不会吧,你知道那被打死的是谁吗,是刑部尚书的亲侄子。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敢惹刑部尚书,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你不知道啊,那个新来的户部主事是镇南王的世子!镇南王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被宠惯了,别说是一个尚书的侄子,就是尚书的老子,只怕他也未必放在眼里。”
秦北听完也忍不住走向人群,地上躺着的人早就没了气息,镇南王世子正跳着脚,声如洪钟的与人理论,“想抓我!呸!”那人一口痰吐在了官兵脸上“告诉你,本公子就是拓拔飞!你去打听打听我是谁,你们今天敢动我一根头发,明天我要了你全家的命!”
秦北看见拓拔飞的样貌,叹了口气,想不到玉姝竟然有个这样的哥哥,难道不是一个娘生的?秦北走出人群,想起拓拔飞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镇南王三番五次的向皇上提亲,希望长公主下嫁给拓拔飞,如果那个盛气凌人的长公主嫁给了这样的男子……秦北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希望拓跋瑾萱能与这人成亲。
傍晚,秦北回到家中,这所谓的‘家’是皇上赐给秦北的府邸,但秦北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留在宫里,所以并未回来过多少次。回到府中的时候下人告诉秦北有位拓跋姑娘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
“原来是玉姝郡主。怎么你没同镇南王一起回去?”
“父王知道我兄长做事一向没有分寸,所以希望玉姝可以留下劝阻一二。谁知……谁知今日大哥竟然惹出了人命官司。”
“郡主是说令兄在万红楼打死刑部尚书侄子一事?”
玉姝点了点头,“其实玉姝前来找秦大人就是为了此事。”
“战蝾国律法规定,杀人偿命,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前侍卫总管,又岂能左右国法。倒是镇南王位高权重,想必一条人命对于难不倒王爷他老人家吧。”
“如果死的只是个普通百姓此事还好办,可这次死的是刑部尚书的子侄,刑部尚书与父王又有些误会,只怕此事就算父王亲自出面也难免要大费周章。如今大哥已被收监,父王远在千里之外,若是等父王赶来,只怕大哥已经人头落地了。如果秦大人肯救玉姝兄长一命,玉姝甘愿为秦大人为奴为婢。”
“这可折煞我了,如果是为了这件事,那秦某只能让郡主失望了。秦某人微言轻,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别说死的是刑部尚书的侄子,就算死的是个农户家的儿子,若秦北受理此案,也一样会将犯人绳之以法。”
“秦大人……”
“如果郡主没有其他的事,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秦北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玉姝是个识趣的人,也只得离开。心想,莫非这官场中还当真有如此执着的人,不买父王账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更何况玉姝还说了那句为奴为婢,若是其他男子只怕早就懂了其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