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锦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哥哥是男子汉,娶了谁都一样,无非就是那些个大臣家的女儿或者是其他国家的公主,这些金枝玉叶就算再不济,也都还说得过去。可妹妹是女孩子就大大不同了,以后的驸马也许是哪个大臣家的公子,或是别国的王孙贵族,可这些公子哥儿却是良莠不齐,什么样的都有,要是父皇真的把你许给了哪个混蛋,那岂不是苦了妹妹了。”
“哥哥若是娶了大臣家的女儿,那会是哪一个呢……”拓跋瑾萱托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哥哥,你说……卿儿怎么样?”
拓跋锦隆看起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挠了挠头说道“卿儿……卿儿挺好的……”
拓跋瑾萱笑道“哥哥说卿儿挺好的,那就是喜欢卿儿了。侯爷家的女儿,也算是出身高贵了,读书识字,知书达理,而且是京中众大臣子女中数一数二的俊俏小姐,和哥哥还真是般配呢!只是卿儿她会武功的,只怕日后哥哥这么文弱会被卿儿欺负!”
拓跋锦隆傻笑了两声,“卿儿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欺负我呢……”
“哈,还没怎么样呢,你就开始维护起你未来的太子妃了!卿儿也有些时日没来宫里玩了,不如下次她来了你就让父皇给你们指婚可好?”
虽说这小小年纪还不懂情为何物,可拓跋锦隆却是真真的被拓跋瑾萱说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开新坑了!
☆、第二章
转眼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长公主的寝宫里总是热热闹闹的,仿佛只要是有拓跋瑾萱的地方就永远都不会有寂静两字的出现。
“公主好箭法!”说话的宫女叫做春桃,年长拓跋瑾萱三岁,自打进了皇宫便跟着拓跋瑾萱,负责长公主的日常起居。
一旁的太监说道“箭箭红心,只怕咱们朝中的那些大将军也未必有几个人是公主的对手呢。”这说话的太监叫禄祥,与拓跋瑾萱年纪相仿,和春桃一样都是自打进了宫就跟着拓跋瑾萱的。看这小鼻子小眼睛挺精明的样子,可头脑却又不似其他小太监那样灵光,有时候还笨手笨脚的,但却老实忠厚。
拓跋瑾萱晃了晃手中的弓箭,“那当然了,我们拓跋家的子孙各个都要善于骑- she -的。”拓跋瑾萱穿着粉色的长裙,头上繁琐复杂的头饰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可这身看起来贵气十足的装束与拓跋瑾萱手中的弓箭放在一起却显得十分不协调,再加上拓跋瑾萱那大大咧咧的举止,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公主,奴婢听说皇上将礼亲王家的郡主赐婚给杨大人家的公子了,只等着郡主成年之后就会成亲了。”
拓跋瑾萱说道“我记得礼亲王家的郡主只大了我两岁而已,居然这么快就要成亲了!”
春桃说道“只怕过不几年就轮到公主招选驸马了。”
拓跋瑾萱拉开弓箭,“能做本公主驸马的,一定要是文武双全的人中之龙才行!而且箭法一定要在本宫之上!”说完将手中的弓弦一放,那箭朝靶心飞去,将之前正中靶心的箭尾从中间劈开,最后竟将那原来的箭打掉,取而代之扎在了红心之上。
春桃笑道“如此说来,只怕也没有哪个男子能做公主的驸马了!”
拓跋瑾萱笑道“本宫可不想随便找一个功平庸的男子做本宫的驸马!”
春桃笑道“公主日后一定会找到一位文武双全、才貌兼具的驸马的,夫妻恩爱,日后儿女成群,共享天伦之乐……”春桃说着说着又不禁叹了口气,拓跋瑾萱似乎看出了春桃在担心什么,宫里的宫女分为两种,一种是十三岁进宫,二十五岁出宫,而春桃这种宫女是被卖到宫里的,只要签了卖身契便再也没可能出宫了,命好的或许能遇到个开明的主子,等到了成亲的年龄主子会打赏一些银子给宫女,让她出宫嫁人,命不好的就只能同那些太监一样老死宫中,或者年老体弱无法继续干活的时候和那些无权无势的老太监一样,挤在皇家的大安寺度过余生。
拓跋瑾萱笑道“春桃是不是又在担心自己会一辈子守在宫里,无儿无女,死后没有牌位,还要做孤魂野鬼?你放心吧,等你到了嫁人的年纪本宫一定会给你足够的银两让你离开皇宫,你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嫁人生子,本宫是不会让你老死宫中的,而且还会亲自为你置办嫁妆,让你嫁的风风光光的!”
春桃笑道“春桃就知道,公主一定不会忍心让春桃做孤魂野鬼的!”
禄祥耷拉着脑袋说道“我们做太监的就没那么好命了,进了宫就不能离开了。”
拓跋瑾萱笑道“到时候本宫让你们两个一起离开,还给你娶一房媳妇,你看怎么样!”
禄祥叹气说道“公主又来取笑我了!”
“皇上驾到!”一声女干细的高呼之后,宫女太监们急忙跪地请安。拓跋瑾萱放下手中弓箭,蹦蹦哒哒的跑到了父皇身边,“昨日本要去御书房找父皇玩的,可听门口的小太监说父皇和大臣们在商议国事,见父皇政务繁忙,儿臣也不敢打扰,还以为父皇这段时间不会有时间陪萱儿玩了呢。”
这一身黄袍的男子正是战蝾国当今皇上拓跋承安,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一旁还站着端庄又不失慈爱的皇后和与拓跋瑾萱长着同一张脸的拓跋锦隆。
拓跋承安摸了摸拓跋瑾萱的头,慈爱的笑道“父皇这不一有时间就马上来看萱儿了!来,让父皇看看萱儿的箭法是不是又进步了。”
一旁的皇后责怪道“整日舞刀弄剑的,哪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别以为母后不知道你最近总是偷跑去围场打猎。”
拓跋承安笑道“小孩子贪玩,你又何必怪她呢。”
“你见过哪国的公主是这般模样的,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的,说起话也不像其他姑娘家慢声细语的,都说笑不露齿,可她笑起来只怕半个皇宫都听得见。别说是公主了,就连普通百姓家未出阁的姑娘都要比你文静百倍。也没见哪个姑娘家整日不是骑马就是- she -箭的。”皇后一边说一边责怪的看着拓跋瑾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