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锦隆笑道,“镇南王说的虽有道理,可也不至于将其赐死,况且张大人年事已高,也曾跟朕提起过想要告老归田,镇南王若是不想此人留在朝中,朕准了他离京便是,大可不必取他- xing -命。”
镇南王握拳说道“那老匹夫本王清楚的很,脾气倔的不得了,此时他国来袭,只怕皇上就是赶他走他也不会离京。一定又是满口仁义大道理告诉皇上什么忠君爱国之道,臣唯恐不在朝中之日这厮再给皇上讲些什么迂腐的大道理,乱了我军的部署,再让敌国钻了空子。这些周国人最善花言巧语,诡计多端,只要他们留在朝中,老臣又怎能安心前去上阵杀敌呢!”
拓跋锦隆握紧了拳头,镇南王对一旁的史官喊道“你,给我拟一道圣旨,将张广一家满门抄斩!”
拓跋锦隆忙说“你既然要杀的是张广,又何必将其满门抄斩伤及无辜。”
镇南王说道“哼,难道皇上没听过斩草除根这句话吗!”心中却在嗤笑,哼,跟你死去的老子一样,心慈手软,妇人之仁。镇南王一拳砸在桌上,对史官喊道“还不快写!”
史官战战兢兢的拿起笔,看了眼皇上,拓跋锦隆早已气的变了脸色,但也不敢发作,那史官只好执笔将圣旨拟好。镇南王笑着拿起圣旨,扔在拓跋锦隆的桌案上“皇上,盖玉玺吧。”
拓跋锦隆看了看圣旨,皱着眉,镇南王见其没有动作,说道“皇上,一个无用的文臣,另一面是大片的国土,哪个重要,皇上三思啊!可不要为了一时意气败光了祖宗留下的江山!”
拓跋锦隆握了握拳,手上青筋暴起,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将玉玺盖在了圣旨之上。
镇南王拿起圣旨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像是我们战蝾国的男儿。”而后跪地说道“微臣定当鞠躬尽瘁,铲除外敌!”
拓跋瑾萱刚走进御书房就看见拓跋锦隆一把将桌案掀翻,怒吼着“朕还算什么皇帝!”
一旁的史官急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拓跋瑾萱走过去说道“皇兄何事如此愤怒。”当然,适才站在门外的拓跋瑾萱已经将一切看在了眼里。
“瑾萱,你说朕还算什么皇上,什么事都做不了主,如今敌国犯我国土,朕只不过是派遣武将出征都要被一个藩王牵着鼻子。”
虽然心中始终有着一个死结,但见了拓跋锦隆如此这般,拓跋瑾萱心中又岂能不为所动。
“这个秦北,太不识抬举了,竟然敢拒绝我的宝贝妹妹!不要让这小子落在我手里,要不我就将他阉了泡酒喝!给我这宝贝妹妹好好出出气!”
玉姝皱了皱眉,“行了行了,不用在这儿献殷勤了,你又有什么馊主意要说?”
“嘿嘿,还是妹妹了解我。你知道那秦北为何拒绝和你成亲?你知不知道秦北口中的意中人是谁?”
“莫非你知道?”
“你哥哥我消息灵通,怎么会不知道呢。秦北喜欢的人就是长公主!我听宫里的人说,秦北整日跟在长公主身后转悠,而且还有一次,趁着长公主喝醉酒,占了长公主的便宜,深更半夜的将她抱回寝宫的。这个秦北还真是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是你惦记着长公主呢吧!”
拓拔飞笑了笑,“我虽然没见过长公主,但听说那叫一个美若天仙,论相貌一点也不输给妹妹。我光是看画师送来的画像就快相思成疾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给了秦北,那岂不是便宜那小子了。”
玉姝一笑“说不定真的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呢。”
不久,镇南王边疆传来捷报。但同时拓跋锦隆也收到了镇南王的另一个条件,就是要求长公主下嫁镇南王世子。
拓跋锦隆将镇南王的奏折撕得粉碎。“这个老匹夫,又打瑾萱的主意,他休想!朕是绝对不会让瑾萱嫁给他那个纨绔儿子的。”
慕容伶霜走进来,说道“什么事让皇上发了如此大的脾气。”
“镇南王,那个老匹夫,又来向朕求亲了……”拓跋锦隆坐在龙椅上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如今镇南王领兵在外,朝中大部分武将都是镇南王的人,这老狐狸分明就是在以此事威胁朕。如果答应了他,那岂不是把瑾萱往火坑里推。可如果不答应这老匹夫……若是他故意消极怠战,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慕容伶霜身体一颤,“绝对不能让萱儿嫁给镇南王的世子……”说完竟然晕了过去。
太医正在为慕容伶霜把脉,拓跋锦隆一脸焦急的站在一旁,拓跋瑾萱笑了笑“皇兄放心,皇后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太医起身笑道“恭喜皇上,是喜脉!从脉象上来看,皇后娘娘应该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许是刚才因何受了些刺激,过度紧张才会导致昏厥。微臣已经开了方子,调理一二也就没有大碍了。”
拓跋锦隆终于露出了笑容,“好,好,打赏!”
过不多时,慕容伶霜睁开了眼睛,拓跋锦隆急忙坐在一旁握住了对方的手,“伶霜,不用担心,太医说了,是喜脉,朕就要当爹了。”
慕容伶霜笑了笑,但目光却落在了拓跋瑾萱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过。拓跋锦隆说道“只可惜,朕的这个孩儿要在这种国之危难的时候出世,希望孩儿出世的时候,朕已经平定了战乱。”
拓跋瑾萱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人,如果皇兄输了,我们都会沦为亡国奴,到时你也不再是皇后,还有你那尚未出世的孩儿只怕也永远都来不到这世上了。
拓跋瑾萱走到慕容伶霜身边,笑了笑“皇嫂好生养胎,瑾萱会助皇兄度过此劫。”霜儿,为了你,我宁愿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我不奢望你明白我的苦心,只要你们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