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的夜里闷热的让人难受,睡梦中的秦北翻了个身,扯了扯衣襟,似乎感觉到胸前有些痒,秦北在胸前胡乱的一抓,却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本以为是做梦,可渐渐清醒的秦北却觉得那触感越来越真实,秦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只见床边的确坐着一个黑影!“你是谁!”
“大人不用怕,奴婢见夜里闷热,怕大人睡不好,所以来给大人扇风驱热的。”
“许清月……”秦北低下头,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还抓着许清月的手,再一看自己衣襟敞开袒露着胸口,许清月的手正按在自己的一侧胸前,秦北顿时就觉得不热了,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呼吸都开始困难了,说起话来也开始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秦北放开许清月的手,警惕之中又带着些许的恐慌。
许清月一点点的逼近秦北,秦北一副防色狼的样子向里面退去,秦北被许清月逼至墙边,许清月靠近对方的身体,向秦北坦露的胸前瞥了一眼,笑道“想不到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荣国公竟然是个女人!外界一早就传闻秦大人是个龙阳君,我倒怀疑秦大人的身份未必如此,现在看来……”许清月一边说一边挑起秦北的下巴,将脸靠近秦北,呵气如兰的说道“果然是被我猜中了。”
秦北不禁咽了咽口水,将胸前的衣襟整理好,试探着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许清月一只手勾着秦北的脖子,笑道“莫非秦大人怕我会劫色不成?”
“谁、谁怕你了!”
许清月又向秦北的胸前瞥了一眼,挑衅似的说道“大人放心,胸无二两肉,这种色本姑娘才懒得劫呢。”
见许清月要走,秦北喊住了对方,“等一等……”
许清月回过头,将手指抵在秦北锁骨周围向下摩挲着,“秦大人可还有事?”
秦北只觉得对方手指经过的地方似乎生出一丝灼热,“你……你……”
许清月笑道“你放心,我这个武功全失的废人如今又成了奴隶,没了你这个主人我可真的就无家可归了,我是不会将你胸无二两肉这件事说出去的。”
“当真?”秦北将信将疑的看了看许清月。
“算是真的吧……”说完又附在秦北的耳边呵气如兰的说道“不过清月并非什么一言九鼎的君子,凡事还要看心情,此事能否守口如瓶,就要看秦大人待我如何了……”
“许清月,你可别太过分!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秦北故作镇定,目露凶光的看着对方,似乎是在警告对方我要杀你。
只可惜这招对于许清月这样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杀手来说并不管用,许清月又俯□子,在其耳边魅惑的说道“我知道,大人舍不得杀我,对吗?”
秦北身体一颤,瞬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刚刚那气势一点都没了,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如果此时不是夜里,许清月一定能看到秦北不止是双颊通红,而且都红到了脖子。
许清月走后,秦北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片刻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胸,自言自语道,“真的连二两都没有吗?这个女人,处处都看扁我!”
虽然许清月早就觉得秦北与其他男子不同,也一早就怀疑对方是女人,如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但没有想象中的震惊,反而倒像是有些高兴。不过想想也觉得奇怪,既然秦北是女人又怎么会对自己有那种反应呢。她不是好男风的男人,莫非是好女风的女人?
☆、五十六章
秦北黑着眼圈坐在马车里,一路都在想着昨夜突如其来的袭胸是件。若是许清月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去,那自己岂不是欺君之罪,之前以为皇上是拓跋瑾萱假扮,若皇上真的是长公主此事若是说了出去说不定长公主会帮我圆谎。可如今的皇上根本就是拓跋锦隆,若是皇上知道了我是女人,那岂不是要杀头了。拓跋瑾萱皱了皱眉,难道真的要杀许清月灭口吗……秦北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或许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呢……可没有一万只有万一,许清月做了奴隶,又被废了武功,她本来就应该恨我的,又怎么会为我保守秘密呢……秦北坐在马车上,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心中纠结着到底应该拿这个许清月如何。
秦北闭着眼睛像是看到了自己身份被揭穿以后的惨淡景象,猛的睁开眼睛,防人之心不可无,绝不能因为妇人之仁坏了大事!
“老爷,到家了!”
秦北下了马车,朝自己的别院走去,看见迎面走来的许清月,原本下定的决心却又土崩瓦解了,心想,许清月自小就被训练成杀手,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对一个女子来说已经很残忍了,如今终于可以不用再做杀手,虽然入了奴籍,可我从未把她当成什么奴隶,好不容易才过上这种安稳的生活,我若是狠心将其杀害,那清月的一生岂不是太凄惨了,再说和她接触了这么久,怎么看她也不像是那种歹毒的女人……
一时间竟忘了前行,秦北双眉紧蹙,站在原地,心中想着各种不杀许清月的理由,“秦大人在这儿发什么呆呢。”许清月的声音将秦北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啊……那个……”秦北躲闪着对方的目光,眼中带着惊慌,警惕,还有些许的尴尬。
许清月笑了笑,“怎么,秦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没,吃饭了吗?”
“这都什么时辰了,早就吃过了。”
“啊……吃了就好!那个……啊……那我先走了。”秦北低着头急忙朝自己的别院跑去。
“大人,刚刚有个宫中的公公将皇上赏赐的天山雪莲送了过来,还带了皇上的口谕,说是大人近日身子虚弱,应该好好补一补。”小厮手中捧着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