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同司徒敬一样,拥有非凡的商业头脑,但是他的女儿司徒芳华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才京都颇有名气。
龙舯英在外建府也有好几年了,对于外面的事情也有所了解,虽是初次见面,但因为对乐器的喜爱倒也颇谈的来。
龙舯英笑道:“乐器所表现出来的不仅是乐律,里面包含着的更重要的东西便是人心。听司徒小姐的琴音毫无杂质,闻着自然
得以得以洗涤心灵。”
司徒芳华低头浅笑,而后道:“是公子谬赞了。”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谦虚,陈牧驰在旁不由笑道:“穆某却是不如懂这些东西,不过知音难觅,今日咱们一起碰到却是有缘。
”
“穆兄此话深得我心。”刷的打开折扇,龙舯英笑着颔首。
余力以及其余手下看着龙舯英的异常心中暗暗吃惊,要知三皇子此人埋得很深,一直默默无闻如同路人。即便是在自己的府上
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哪有今日这般风流之姿。心中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担心,这变化却不知是好是坏。
三人聊了许久,司徒芳华告辞道:“今日出来已久,便先行告辞了。”
龙舯英与陈牧驰起身笑道:“司徒小姐慢走。”
司徒芳华微点臻首,眼神在龙舯英身上停留了少许才在丫鬟的陪伴下转身离开。
“看来司徒小姐对钟兄颇有情谊。”揶揄地看着龙舯英,陈牧驰忍不住笑道。
“我们只是初次见面罢了,哪里谈得上什么情谊。”龙舯英拿折扇在陈牧驰肩上一敲,斥道,“司徒小姐可还是待嫁的闺阁女
子,可不能因为你我笑言怀了姑娘家的名声。”
“又是池尘之错。”躬身一礼,末了,两人相视一笑。
京都郊外的一座茅草屋内,陈牧驰自己采了些野菜准备收拾晚饭。寂静的夜里,除了树影婆娑的沙沙声,偶尔还会响起不知名
的鸟儿鸣叫。晚饭做好的时候,屋外一阵脚步轻响,陈牧驰放下碗筷打开门就看到到了正站在门边准备敲门的唐以青。
进了屋子,唐以青看着陈牧驰简陋的桌子上摆放的饭菜,不由皱眉,“你每日吃这些东西怎么行,就算是为了目的,也不能这
样亏待自己的身体。”
“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吃过饭了吗?”陈牧驰不在意的问道。
“没有。”
“那正好,我多做了些,你一起吃点。”陈牧驰起身去盛饭,唐以青坐在桌子边,脸色却有些沉。
陈牧驰过来时看到他的模样,不由询问:“出了什么事吗?”
“前些日子我去看爷爷的一位故人,那位老爷子对我是不冷不热的,可他的孙子却不知为何故意接近我。他还对问我觉得身边
的人可信吗,这个人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只是我却不知他所图到底为何。”
眉头紧锁,疑惑道:“你觉得那人可靠吗?”
“不知道。”拿起筷子,他给陈牧驰夹了些菜道,“先吃饭。”
两人边吃饭,心中却想转着诸多念头。
吃完饭,收拾好了,陈牧驰接着方才的话题道:“如今你的身边除了也有许多人,多留意也是好的。至于你所说的那人,有派
人去调查吗?”
“一无所获,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不能安心。”顿了下,唐以青道,“你也知道虽然如今站在我这边的人不少,但大多还
是处于观望状态的,一旦我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必定会成缩头乌龟,不会再与我有任何联系,这自然怪不得他们,除了我唐家
私有的势力以及我在边关那群忠于我的兄弟,其他人我都无法放心。”
“那司暮雪呢?”陈牧驰忍不住问。
挑眉一笑,唐以青的身体倾过去,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你吃醋?”
不自然的扭头,陈牧驰一手推过去,“我说正事,你不要无理取闹……”
未说完的话,被一个吻封住。湿热的唇舌交缠,仿似让人频临崩溃的边缘。待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唐以青才返身坐好,有些
意犹未尽道:“许久不曾与你亲近,真是有些想念。”
脸上升起一股燥热,陈牧驰没好气怒道:“现在你还有这个心思,好好说正事。”其实他也想与唐以青共享云雨之欢,只是现
下,却不是时机。
对于司暮雪的事情两人揭过不提,随后又分析了身边其他人,最终商定,若说嫌疑,裴肃当居首位。他们与裴肃的合作本就很
突然,又没有什么保障们的确很难相信。再则,陈牧驰混入宰相府的目的是什么,裴肃不可能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个人未表现
出什么不悦,却不代表他心中不憎恨。裴肃本就已有了宰相的权势,他何必舍近求远与唐以青站到一起,除非他真的想要登上
帝位,君临天下。
陈牧驰与唐以青说了裴肃想要他借雅部南休的手来达到他们的目的,唐以青沉思许久道:“你是怎么想的?”
“虽说当初是雅部南休逼我在先,但我在碣曦之时,他虽说对我有意,却未逼迫我做什么,我对他也是心存感激。何况那时是
我有求于他,他愿将解药交给我,已算是对我有莫大恩惠,因而,我并不想在此事上利用他。”
“可他已对你存利用之心,否则何必不顾你的安慰潜入宰相府。”
摇摇头,陈牧驰笑,“他是他,我是我,我何必与他做同样的事。”
脸色和缓了些,唐以青道:“其实我也并不想你借他之力,唐家的仇是要我自己来报的,只是因为这其中又牵扯了国家存亡,
因而才有如今这番局面。龙宣天不仁,我却不能将我唐家三代拼命保住的国家拱手让人。”
陈牧驰颔首,心中也十分赞同唐以青的看法。
说完这些,唐以青好似突然想到,面上带着一丝开怀,“武亭轩已死,在京都并无见过你的人存在,至于边关其他人,我虽不
在其职,他们却也不会做任何不利于我的事。如今看来,当年留下云姚在边关的确是明智之举。”
面色闪过一丝惊讶,压下心底的震惊,陈牧驰担心道:“此刻武亭轩身亡,会不会被人怀疑?”
“无妨,他是在回家途中身死,身上值钱的东西亦被我取走,就算被发现,也只会被当做是遭人打劫,京都这一年何曾安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