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怪谈之蒲牢(GL)+番外 作者:九九和(三)【完结】(70)

2019-03-21  作者|标签:九九和 生子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阿絮砸吧嘴,“然后呢?”

  “人们越是富饶,就越不需要神明了。原本备受人们崇敬的神木慢慢被人遗忘,最后神龛荒废,神庙倒塌,消亡了,关于柳树仙的事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少。”

  阿絮问:“那这个桥和石碑呢?”

  唐雪妃说:“到了汉朝末年,传说这个小村发展的城中来了一位得到修士,对当时的县令说,城中的猎户得罪了神鹰,不久城中大难将至,他可献上计谋,保城民平安。县令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相信了他。后来这修士上山找到被人遗忘的神木柳,做法请柳树仙出马,对抗神鹰。”

  阿絮眨眼,“草草能打败大鸟飞?”

  蒲牢无奈,小声对她说:“人家看道行的,你怎么能歧视草草?况且商周时期的神木,再怎么着也该是天仙的阶位了,你看人南极仙翁家的老桃贼,月老家的变态银杏(梦里月老宫的姻缘树是雌雄同株的银杏木,姻缘树仙亦是雌雄同体,所以蒲牢称其变态),一个个不都混的风生水起的?”

  阿絮了然,“哦......”问唐雪妃,“后来神鹰真的来了吗?”

  唐雪妃点头,“来了。道修士请了柳树仙不久后,有一天乌云蔽日,狂风四起,一群苍鹰飞来袭击城民,乌云里隐约还能看到一个巨大黑影,据说那就是神鹰,张开翅膀能遮住整片天空。城民看到那景象都吓尿了,幸亏柳树仙及时显灵,张开结界保护百姓,又现身与那神鹰斗法,才把恶神赶走。”

  阿絮鼓掌,“哇哇哇,牛掰!”

  蒲牢别过脸去,总觉得阿絮这激动的表现有点没见过世面,丢脸丧德的。“嗯,那啥,其实关于龙神的英雄传说,也有很多的。”蒲牢冷不丁吱声。

  “啊?”

  “嗯?”

  蒲牢一愣,糟了,她居然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她立马调整神态,冷道:“没什么,继续讲。”心中已然默默打起小算盘,等以后有空了,要多带龙儿在海边转转,像什么龙王庙啊,海神宫啊的地方,一定得带她好好看看,再找两个靠谱的说书先生给她讲讲,嗯,就是这样。

  阿絮眯着眼盯了蒲牢一会,发出诡异的笑声:“哼哼......”老色龙,就你那点小屁成绩以为姑奶奶不知道?哼,就不买你的账!

  蒲牢一脸严肃,“怎么?”

  “没,”阿絮戳了戳唐雪妃胳膊,“妃妃继续。”

  唐雪妃说:“小城成功度过一劫,县令邀请修士参加宴席,送他银两表示感谢,修士却婉言拒绝了,说他乃修仙之人,还差一件功德事就能羽化升仙,正好完成这件功德,很快便会位列仙班,请求把这些赏银分给百姓。果不其然,当晚这位修士便羽化成仙了,天上降下仙桥助他飞升,后来这座仙桥留在了人间,成为‘上仙桥’,城民们为了纪念修士,对上仙桥加以修缮,还立了石碑。这便是上仙桥的由来。”

  阿絮问:“那位柳树仙呢?这次击退了神鹰,百姓是不是又开始供奉它了?”

  唐雪妃哀伤道:“也就一两百年吧,后来小城因朝廷调动前往别处,柳仙的神龛......彻底荒废了。”

  阿絮默然。

  “嚯嚯嚯嚯,小姑娘,你这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这里面更深的缘由,你是不知道滴。”安静中,算命瞎子忽然大声发笑。

  阿絮问:“你还知道什么?”

  算命瞎子摸摸墨镜,咂嘴道:“啧啧,刚才我想说,你们不想听,现在你想听,可我不想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看在你我相遇有缘,我就送你一样东西,要知道,我一般可是遇不到滴!”

  “啥?”

  “来来来,小闺女,你且过来,对对对,近点近点,”算命瞎子悄悄咪咪从披风里摸出一叠薄薄的小册子,偷偷塞到阿絮的小挎包里,“来,闺女,拿着这个,你会有用的,嘻嘻嘻嘻,记住,回去悄悄看,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

  “噢......”阿絮茫然地点头,借着河边的路灯看了看包里的小册子,封皮上印着四个歪瓜裂枣的大字和狗刨似的一串小字:《海神歪史》,编录:九佛陀。

  ......

  这啥?

  等她再回过神,那算命瞎子已经提起马扎走远了,阿絮看到瞎子背后披风上硕大的魔法阵图,一阵吐槽:“现在的骗子越来不越不敬业了,用着祖宗的八卦易经,穿着洋鬼子的魔法斗篷!”

  唐雪妃安慰道:“本来就是骗人的嘛,别在意。”

  话没说完,前边街上传来争吵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一个倒卖二手手机的小贩在跟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理论:“是你儿子自己买的手机,干我什么事!”

  老太气急,哭道:“就是你!我儿子,还有邻家的几个小子,都是在你这儿买了手机才死的!”

  阿絮疑惑地看了蒲牢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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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峭的山头雪雾连天,寒冷和悲伤似乎永无尽头。

  枯木断枝,曾经鲜活的绿意现已枯萎,剩下残破的尸体,深深埋在纯白的积雪里。

  “白头峰这个名字本来是说山峰的,可是没想到,你也是这个样子。”她一步步走在雪里,悄无声息,每说出一个字,空中就飘起一串白雾。

  苍雪崖头静坐一人,衔着黑色棋子的手悬在半空,听到阿狰的声音缓缓转过眼珠,眉宇间兀自散发出抹不去的哀愁。

  阿狰抚摸猞猁的耳朵,盘腿坐在他的对面,两指伸进棋坛,拈出一枚白子,落在棋盘,敛着眸笑:“真是不像话哪,明明才这么年轻,却学我,头发都白了一地啊。”

  对面之人穿着黑金战甲,玄璎护盔下露出狭长锐利的细眼。

  阿狰轻轻打一个响指,解开他身上的定身言灵咒,有些忧伤地问:“这是为什么呢,雄库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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