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蒲牢咬了她一口,“你要想好,这是你夫人的形象,是名誉!”
阿絮拍拍她的脸颊,桃眼春波含笑,“那你得听我的,合理节制。”
蒲牢彻底蔫了,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好——都听你的——”用力抓住阿絮,瞪眼,“说,是不是昊天告诉你的!”
阿絮答应过那个算命瞎子不会把《海神歪史》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再者她要牢牢抓住这个把柄,不想让蒲牢知道,于是就把屎盆子往昊天头上扣,“没错,就是陛下告诉我的。”
蒲牢气急,“陛下真是岂有此理!等下回天帝寿辰时我得去找她理论。”
阿絮凑过去,贼兮兮地挑眉毛,“神君,吃了寿宴不会便秘吗?”
“龙儿!”蒲牢恼羞成怒,抓住阿絮摁在床上打她屁股,“没教训你你就涨行市了是吧!今天为夫就要振一振夫纲!”接着一巴掌就扇在了阿絮又圆又翘的屁股蛋上。
啪——
“啊!蒲秋宁你欺负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阿絮趴在床上扑腾手脚。
两人正闹着,门铃忽然响了,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阿絮推蒲牢,“我屁股疼,你去看看。”
蒲牢扶着阿絮躺好,给她垫好靠垫,盖好被子,披了件呢子大衣去开门。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扎着冲天炮的少年,双目烁烁地看着她。
“哟,早上好!”三炮兴致昂扬地跟蒲牢打招呼。
蒲牢冷着脸问:“什么事?”
三炮递了一张白色的信笺给她,“我看到这个在你们房间门外的地上,害怕你们没注意,就来提醒你们一下。”
蒲牢接过信笺,摸了一下封皮,右下角有细微的凹痕,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些凹痕组成了一个徽章,是一个颅骨的图形。
是罗刹姜家的葬修罗徽记,象征姜家的文书。
这下倒好,本来要去找姜家,没想到姜家自己找上门来了。不过姜芪主动跟她联系,这是为什么?
蒲牢问三炮:“你来之前附近有人吗?”
三炮摇头,“没有。”
“嗯。”蒲牢拿着信笺进门,“你和你那倒霉主公收拾好了吗,今天就要出发了。”
三炮叉腰生气道:“不许你诋毁我主公!”
蒲牢面无表情地说:“我讨厌她。”
三炮皱起眉头,“一直受人保护的家伙,却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们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吗?”
蒲牢脸色很难看了,“你把话说清楚。”
三炮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小声絮叨,“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蒲牢觉得莫名其妙,这个小跟班就和他的主人一样神经病。她拿着信笺转过身,看到阿絮光着脚丫站在后面,外套也没有穿,身上只有薄薄的睡裙。
“龙儿?”
阿絮跑过去抱住她。
“怎么了啊。”蒲牢揉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快把衣服穿好,我给你煎鸡蛋吃。”
“嗯。”阿絮把脸埋在蒲牢怀里,点了点头。
“好啦好啦,快去刷牙,记得穿好衣服,小心着凉。”蒲牢亲了亲她的脸颊,搂着她去卧室,给她拿换的衣服。
蒲牢去厨房的时候,阿絮叫住她:“秋宁。”
“嗯?”
阿絮顿了顿,微微垂下眼,说:“那个三炮神神叨叨的,你不用理他......”
蒲牢笑了笑,又走回来,吻吻她的额头,“我知道,好了,快去洗漱,我给你煎荷包蛋。”
“嗯。”阿絮点一点头,甜甜地笑,转身走进浴室,手不自然地攥着裙边,闭着眼睛喘了一口气,胸口渗满冷汗。
秋宁说的很对,阿狰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但对她们,更是对她宋明絮。蒲牢口口声声说恨极了龙玉朗,可是越是恨,就越说明蒲牢放不下,不管她对龙玉朗是什么感情,那种程度的在乎......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让阿絮嫉妒的发狂。
阿絮捧起冷水泼在脸上,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秋宁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她抢走。”
阿絮的手慢慢收紧,狠狠握成拳头,指甲在手心勒出深深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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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传出烤吐司的香味,还有火腿的肉香,蒲牢解开围裙搭在椅子背上,看了看餐桌托盘里的瓶子,问道:“龙儿,你要蜂蜜还是牛奶?”
“蜂蜜蜂蜜!”阿絮擦完脸,穿好毛衣跑了过来。
“来。”蒲牢帮她拉开椅子,加好火腿三明治放到她的盘子里,再弄好自己的在她身旁坐下。
阿絮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注意到桌上的白色信笺,还有摆在信笺旁的一枚灰珠。
“咕噜。”阿絮喝了一口蜂蜜水,戳了一下灰珠子,稀奇道,“这不是什刹的信物么?怎么一起送来了?”
蒲牢用刀子把三明治划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说:“什刹说因为公事找姜芪会谈,听说我在东北,就邀请我们一同出席协助她办案。姜芪再怎么讨好雪麒麟,也不能不卖昊天的面子。”
“哦......”阿絮点头,“反正这样就省的我们瞎兜圈子找她了。”
“嗯。”
阿絮的手机亮了一下,她打开看了看,是海东青发来的简讯,说是刚才打电话没人接,所以又发了个信息过来。
蒲牢问:“说什么了?”
阿絮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柳夜生说墨猴王死了,爆炸死的,肚子里有孽火红莲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