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赵鹤羽接住药剂,单手拧开瓶盖,一手揽着宋隐,一手不由分说地把药剂灌进宋隐嘴中。
灌的太急,宋隐被呛了一口,无奈道:“你别担心,就是腿部受了一点轻伤而已。”
赵鹤羽抿唇不语,颤着手轻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让他好受些。
浓重的血腥味可能会引来另一批猛兽,几人也没在此地多留,另寻地方休整。
“该死的!这些猛兽怎么都尽奔着我们来?!”饶是陆锦明平r.ì还算沉稳,死战一场后,也不禁怒骂了一句。
郑时欢疲倦地倚着他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你有这力气骂,还不如留着逃命呢。”
赵鹤羽打横抱着宋隐默不作声,目光一片y-in鸷。
除了沈纯玉,几人都或轻或重地受了伤。宋隐伤得尤其重,在支援赵鹤羽时一条腿被重伤。
这些猛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红了眼疯狂地追着他们不放。尤其追沈纯玉和赵鹤羽追得死紧,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宋隐拍了拍赵鹤羽的肩膀,无奈道:“鹤羽,你把我放下来。只是一点小伤,没事。”
赵鹤羽把宋隐抱得更紧了些,不吭声,目光更y-in鸷了。
“你该休息一下。”宋隐关切地道,笑着调侃他,“见着你这狼狈不堪的样,你那小情人还不得心疼死?”
赵鹤羽坐了下来,却还是紧紧抱着宋隐不放。他把头埋到宋隐的颈窝里,哑声道:“没有什么小情人,只有你。”
宋隐一怔,低低笑出声来,“赵大少今天这么会说话,莫不是嘴里抹了蜜?”
“是啊,”赵鹤羽凝眸看着他,“你要来尝尝吗?”
第22章 蓦然心动
宋隐讶然。他何等聪明的人,这会也察觉出了赵鹤羽对他的心思。
那么赵鹤羽最近跟那个小青年走得亲近又是什么意思?他沉思了一会,觉得以赵鹤羽的脑回路来看,原意应该是想要刺激一下他,最好还要让他吃醋。
这做法实在是有些蠢,但知道了前因后果后又觉得有点……可爱?
他垂眸,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口边缘的纹络,“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起的心思,赵鹤羽也不知道。待他明白过来时,这情愫已经深入骨髓。可只有他一人入骨相思,又让他不甘。冲动之下他假装找了个情人,还把人带到宋隐面前晃悠,可宋隐却半点不快都没有……
“不知道。”赵鹤羽如实回答,抱着人的力度收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大少爷,”宋隐拍了拍他的手背,笑得无奈,“你这是要勒死我,好继承我们宋家吗?”
赵鹤羽目光黯淡了些,却仍然执着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到底如何,你给个说法。”
宋隐伸手揉了揉赵鹤羽那头柔软顺滑的短发,“你要继承我们宋家,也得上了我们宋家家谱才行啊。”
“你说明白点。”赵鹤羽耿直地提出要个肯定回答。他对宋隐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患得患失,一会觉得宋隐这是答应了他,一会又觉得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得偿所愿。
“赵大少这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宋隐坏心思地揶揄,“知道的人清楚你是在表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在威胁啊。”
赵鹤羽目光彻底黯淡了下去。凄然一笑,嘴唇微颤,正要说些什么。
这又是在脑补些什么?宋隐心疼地在他额间轻轻吻了一下,“大少爷,你自信点。”
一吻罢,宋隐认真地看着他,“这下够明白了吧?”
赵鹤羽还有些云里雾里,“再亲一下?”
宋隐:“……”
围观的沈纯玉:“……”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画面。
沈纯玉真不是有意要听要看的,但耐不住神识强大,什么动静都瞒不过。
见到这两人相处的一幕,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顾河清来。
他和顾河清相处时,好像还缺了点什么感觉……
心思恍惚了半晌,他回过神来,听到了赵鹤羽正放狠话,“伤了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话在理。沈纯玉暗想,哪怕顾河清伤了丝毫,他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蓦地想到了顾河清受损的神魂。
是谁伤的?怎么伤的?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摄影仪也早已经关闭。
夜色沉沉,月光莹白。
被赵鹤羽和宋隐腻腻歪歪的相处刺激到,沈纯玉在水月镜上一拂,终于又见到了顾河清。
“这么晚了,还没睡?”
顾河清的声音清晰地从水月镜中传来,仿佛是在耳畔诉说。本就低沉轻柔的声音,似乎是经了夜色的浸染、月光的氤氲,更加款款缱绻、撩人心弦,让人不禁沉醉。
声不醉人,而人自醉。
“还没。”沈纯玉眨了眨眼,“睡不着。”
顾河清轻笑一声,“那我陪你说会话?”
低低的笑声传来,磁x_ing温醇,入耳好听撩人。
沈纯玉的耳尖颤了颤,点头,“嗯。”
今r.ì的纯玉似乎格外乖巧安静?顾河清指尖轻点椅子扶手,把可能c-h-ā手这次试炼考核的人过滤了一遍。
“你表弟和宋隐好像有什么状况。”沈纯玉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顾河清不是很明白沈纯玉要说什么,挑了个可能的方向接话:“这个我知道,宋隐为鹤羽表弟受了伤。”
“不是……我是想说……”沈纯玉犹豫了一下,眸光闪烁地道,“你表弟和宋隐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