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了,时间刚刚好。”盖尔一把扯下腰间被蹭得松松垮垮的浴巾,大大方方地赤着身体坐到他脑袋旁边。
霍明迟抬手按了按晕乎乎的脑袋,寒着张脸看他,“做什么?”
盖尔伸手指了指自己下面高高竖起的大旗,“帮我解决一下。”
霍明迟顿时笑了起来,他从鼻腔里低低嗯了一声,顺从地伸过手握住了旗杆。
在盖尔眯起眼睛放松身体正待享受的时候,男人的手指力道猛然加重,就像个突然收紧的铁钳一样,巨大的握合力几乎捏断他的命根子。
盖尔顿时惨叫出声,他迅速伸手推开了霍明迟,躬着背捂着软下来的家伙,蜷缩地躺在床褥间,一动也不敢动。
守在门边的甜妮发出一声狂吼,它迅速跳上大床,钢鞭一样的尾巴虎虎生风地甩过来,直接将罪魁祸首连人带被掀到了地板上。
也因为有被子的缓冲作用,霍明迟只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知道SSS 体质的人没那么脆弱,那一捏除了让青年痛点吃个教训外,不会有其他的实质x_ing伤害。
然而盖尔就跟彻底没了声息似的,到现在都没动弹一下。这让他心里有点没底。
“盖尔?”霍明迟蹙着眉试探地叫了一声。
青年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依旧没有回应他。
趴在床上的甜妮用大脑袋蹭了蹭他光裸的背,同样也没得到主人的回应。
白色狮饕不安地低吼了几声,它频频回头看向霍明迟,似乎在向他寻求帮助。
这个可爱的猛兽之王,此时根本顾不得自己头上早变得歪歪扭扭的粉色蝴蝶结,只拿一双急出了泪花的蓝汪汪大眼睛看过来。
见男人仍然无动于衷,它急吼吼地跳下大床,甩着尾巴像条大型哈巴狗一样讨好地围在霍明迟身边打转,还不时地拿脑袋拱他,最后竟硬生生把人推到了盖尔身边。
床上的青年紧闭着双眼,一双被泪水濡s-hi的浓密睫毛因为疼痛不断颤抖着。
霍明迟在心里极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给予的惩罚都有点太过了。就算再强悍的男人,那块儿都是异常脆弱的,根本经不起一丝一毫地摧残。
为了将功补过,他只好伸过手去安抚x_ing地摸了摸盖尔的侧脸颊,大拇指掠过s-hi润的金色羽睫,不厌其烦地擦拭着对方脸上早已经半干的泪痕。
“天明哥哥……”盖尔像只脆弱的小动物一样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十足地委屈道,“你之前都会帮我弄出来的。”
霍明迟垂眸看着他,“你好好跟我说,我肯定帮你弄,但是你刚刚的做法让我很不高兴。”
盖尔抿了抿薄唇,也不知道男人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竟牛脾气上冲,扭开脸不再让对方温暖的手指触碰自己。
“生气了?”霍明迟好笑地收手背在身后问道。
青年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他迅速撑起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拉过先前被丢弃在一旁的浴巾盖住了自己的羞处,最后才一本正经地盯着霍明迟反问道,“难道秦先生不觉得之前的洋娃娃比喻,也是对我的一种羞辱吗?”
“秦先生?”霍明迟看着他挑了挑眉。这么客气疏离的称呼,从盖尔嘴里出来还真有点不习惯。
盖尔执拗地提醒他,“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霍明迟摸着下巴假装自己在思索的样子,没过一会儿,他就认错态度良好地点了点头,甚至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作投降状,“是,我在这里郑重向盖尔宝宝道歉,并诚恳祈求他的原谅。”
盖尔很给面子地被逗笑了,他突然倾过身,在男人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啄吻了一口。
霍明迟感觉自己的嘴唇就跟被ch.un风拂过一样,还没回过味来对方就走了,独留鼻唇间萦绕不去的淡淡牛n_ai味。
他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了一句很毁气氛的话。
“告诉你一个秘密,”霍明迟看着盖尔,幸灾乐祸地凑近道,“其实,我还没刷牙。”
盖尔没搭理他,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慢条斯理的一件件往身上穿。
在他低头系上衣扣子时,甜妮不甘寂寞地走过来,绕着青年转了几圈后,突然乖巧地趴下了。
盖尔把衬衫袖子往上卷了几下,然后往床沿上一坐,终于拆掉了甜妮脑袋上早已经变得东倒西歪的小揪揪。
这次盖尔似乎想到了其他的新发型,不再揪着大脑袋中间的鬃毛不放,而是开始着手折腾狮饕其他部位的毛发。
修长的手指在银白色的软毛间灵活的穿梭,很快就编织出了一个漂亮的麻花辫,照例是用一条粉丝带,在辫尾绑了个十足S_āo气的蝴蝶结。
盖尔做这些的时候很专注,几乎是头也不抬。侧颌的线条崩得紧紧的,长腿随x_ing地岔开在狮鹫壮硕的身体两侧,脚尖无意识地点着地面,十足的一副慵懒惬意模样。
从霍明迟的角度看过去,就是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西方大男孩,正双手搂着凶猛动物的脑袋,演绎了一场另类现实版本的‘美女与野兽’。
绑束完一条辫子,盖尔又伸手往裤兜里一摸,竟接连拿出了好几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粉色丝带…
霍明迟的三观再次被刷新:恩,一个随身携带着粉色丝带的小酷哥。
关键是小酷哥一双长手简直比姑娘还巧,编起小辫子什么的完全是信手拈来。
霍明迟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爸爸拿吸尘器给自家女儿扎马尾辫的视频。
顿时觉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以后盖尔的女儿绝对会幸福得像个童话里的小公主一样。每天被自己的帅爸爸亲手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这说出去给别的小朋友听都得惊掉他们的下巴。
什么?你老爸给你扎的辫子?!哇羡慕,哪像我家手残老爸,只会将一种发型打理得漂漂酿酿,那就是……他自己的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