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连州身上穿的是哨兵特制的星舰指挥官制服,饶是如此也费了她老大劲,才一条胳膊一条胳膊地把外面的蓝色上衣扒下来。
里面穿着的白色衬衣,居然已经完全被汗水打- shi -了。
奕连州就这样乖乖地躺好,双手垂在身侧,肌肤透着不正常的嫣红,薄薄的衬衫- shi -漉漉贴在她上半身。
司念又把长裤给她脱掉,修长光滑的两条长腿暴露出来,小麦色肌肤非常紧致,流线型的肌肉线条在沉睡中,依旧充满着爆发力。
刚才来来去去地摆弄她半天,她都没醒,身子绵软无力。
现在也是一样,像个大号的高配版玩偶娃娃等着别人给她玩换装游戏。
司念目光在她身体上逡巡,忍不住想:她的睫毛也太长了点儿。
用食指点点那些睫毛,它们就像风中的芦苇一样前后摇晃,随着薄而细嫩的眼皮上下颤抖。
令人心跳也跟着颤抖,摇摇摆摆,恍恍惚惚。
一滴水珠,从奕连州紧闭的眼皮下忽然冒出,慢慢地、缓缓地,滑过她因高烧而更显透亮的脸颊,滑过她红彤彤的耳朵尖儿,滑进她细腻的脖颈之下,掉落在衣领上。
仿佛有一根线,牵扯着司念的目光一路追随,到脖颈上时,那目光又拐了个弯儿,进入衬衫领子里面,暗自描摹、揣测那些迷人的肌理。
司念光是站在床边,看着这具身体,就血脉贲张,难以自已。
她干脆转过身去,快步走到远处的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加多多的冰块,一口灌下去。
冷静下来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奕连州在床上躺的四平八稳,全然不知在司念脑海里经过了怎样一番疯狂的天人交战,那些骄傲、矜持和不情愿才败下阵来。
这是司念这辈子第一次在除家人之外的人面前脱衣服。
一旦下定决心,就没有了羞涩犹豫,她的动作反而很稳,又很快。
她把身上在打斗期间弄脏的衣服扔到地上,脱到只剩内衣。
本来应该洗个澡的,但她怕一洗澡就没有勇气出来了,只好先催眠自己:速战速决,先做完事再洗澡也行的,反正奕连州那么脏也没洗澡。
这样半.裸着身子,迈步走到床边时,全身凉飕飕的感觉让她羞耻得牙关紧咬。
她坐在床边,手伸过去,准备给奕连州解开衬衫纽扣。
手指颤巍巍的总是对不准,全身开始从头顶蒸腾羞耻的热气,她加快速度,想赶紧脱下这件该死的衬衫,却一不小心把一颗纽扣崩了出去。
“你们未来的衣服都这么不结实吗……”司念自言自语。
好在衬衫总算被她脱掉了,脱之前还顺手拿衬衫当毛巾,擦了擦奕连州满身的汗水。
她把弄脏的衬衫扔在地上,然后……僵在了原地。
真的……不知道第一步怎么……实现……啊……
奕连州手腕上忽然传来交响曲的音乐声。
司念如梦初醒,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光脑,有人打电话来了。
她可不敢让别人看到奕连州这个样子,只好又小心地把戴在手腕上装饰品一般的软金属光脑取下来,举到高处,隐藏好自己和奕连州的身体,仔细看了看电话备注发现是萨米尔,才放心地接了电话,眼前瞬间弹出一个虚拟屏幕,是对面的视频场景。
萨米尔是在主控室,背后人影忙碌来去,脸色十分难看:“司念小姐,帮忙转告奕将军,风鸢逃走了。还打伤了我们的四位哨兵战士,现正在接受治疗。”
竟然这么快让她逃了!
司念没说什么,脸色像在跟萨米尔比赛似的,也变得很难看。
萨米尔又说:“另外,通过调查,之前我们这边发的量子通讯是被阳玉拦下修改了,我已经命人将她囚禁,等待奕将军醒来处理。将军情况怎样?”
司念挪了挪手表的位置,让他看到奕连州那张被痛苦和红晕包裹的脸。
萨米尔道:“那么,希望您能好好给将军治疗,不打扰了。”
通讯挂断。
把光脑放到旁边桌子上,司念转脸看了看奕连州。
又看看自己,只剩下上下两件薄薄的内衣了。
刚才的电话一打岔,她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如果把这事当做一个任务,当做治病,也没什么。
她深呼吸,走到床前,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奕连州的身躯吸引过去。
小麦色皮肤光润丝滑,腹肌延伸向下化成人鱼线,没入白色内衣,景致撩.人。
司念尽量不让自己发散思维,迅速爬上床,躺在奕连州身边,把她身子掰过来侧躺着,先跟自己面对面相互拥抱住,试了试发现接触面积不够大。
她又转过身去,把自己使劲往奕连州怀里贴,拉过她的胳膊抱住自己肩膀。
身周全是奕连州的气息,一种青草和烈日混合的味道。
她闭上眼睛,无视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深深地沉入自己的意识海中。
这里还是自己的意识海吗?刹那间,司念简直想要尖叫。
原本蓝莹莹的意识海已经变得比之前还要大许多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程度,无法估算究竟有多大,里面活跃着橙色的人形。
在中央部位,有一个深深的洞,里面在源源不断地涌出精神力,帮助自己开拓外部、构建屏障,整个系统仿佛活了过来,有进有出,循环交替。
她稍一动念,就有好几条粗如儿臂的触角伸了出来,随着她的心意沿着意识海边缘延伸。
怎么连接到奕连州的意识海呢?
她睁眼,回头去看,奕连州依然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全身滚烫如火,丝毫没有动静。
她轻声说:“让我帮你,也得给我点提示啊。”
她总感觉可能奕连州是在装睡,但等了好一阵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只好认命的继续用触角沿着意识海边缘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