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书漫曾经在本科上哲学课时,听讲师讲德意志的哲学家叔本华曾说过这样一段话:“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韦书漫睁大了眼,眼前是一片虚空,是暴风骤雨后的初歇,第一次亲吻后的甜蜜在她眼前,酒店间的欲言又止也在她眼前。
水泽缠绕在手指间,她被渐渐深入,阿尔卑斯山上终年覆盖着的积雪、天山脚下及膝的草原、澳大利亚黄金海岸间吹来的海风、巴哈马群岛间清澈如洗的海水……叶迟宣把世上的所有美景都给了她。
她低吟着,喘息着,生平还未曾像是这样一般,如游鱼得水,久旱逢甘霖。
叶迟宣在她耳边低声安慰似地叫她的名,“书漫……”
韦书漫喃喃自语:“现在我的生命满足了……满足了,便不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面红耳赤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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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群里一群作者嘲笑QAQ
她们说我不如去写清水文QAQ
☆、Chapter.40
韦书漫现在的感觉不是很好,倒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长这么大以来,她头一次在女朋友家留宿,就把女友,呃……是女友把她睡了。这种体验可所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个鬼啊!她一丁点都不想要好吗!
韦书漫默默把被子往上拉,拉过脖子,遮住下颌,只留出个鼻孔来透气。
随即听见叶迟宣发出一声半嗤笑半嘲笑的笑声。
韦书漫窘迫地又把被子往上捞,“你、你笑什么笑!”
“笑你欲盖弥彰。”声音都带着笑。
韦书漫羞嚇,捂在被褥底下的半张脸都红了半分,却还是嘴硬:“谁、谁欲盖弥彰了?”
“嗯?没有吗?”叶迟宣拿手肘抵枕,手掌撑着头,自上而下观察她:“那你捂这么严实做什么?”
“我、我冷!”
“还结巴。”
“冻、冻的。”
叶迟宣又笑,起先还抿着嘴,后来憋不住了,牙齿也笑得露出来。她这一笑,胸脯起伏几下,原本半遮着的被子也滑下去几分,锁骨整个都露出来,连带着以下部位也若隐若现。
“你说话就说话,起身干嘛,赶紧躺下去!”韦书漫凶道,靠上边的手伸出来扣在叶迟宣肩膀上,把她往下按。
叶迟宣低头看一眼自己,了然地挑下眉,随着韦书漫的力道又重新侧身躺好,手却不安分,抓着韦书漫的手就忘自己身上放。
韦书漫吓得搐一下,手反- she -般往自己这边扯。
叶迟宣瞬间大笑不止,“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韦书漫:“闭嘴!”
“唔,在沙发上,主动的是谁来着?”叶迟宣拿指尖点着下巴,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是谁说‘高兴’来着?”她还特意强调“高兴”二字。
这下韦书漫倒是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因为她的脸已经全红了,忆及昨夜种种,韦书漫羞得想捂脸,精虫上脑,真是精虫上脑,自己怎么就能说出那样的话呢……还主动勾引对方……
这脸可算是保不住了。
“爱谁谁,反正不是我。”韦书漫装傻正经道。
叶迟宣笑,笑完后顾着韦书漫这点根本不存在的面子,没有死缠烂打,而是善解人意地新引个话题:“你昨夜一直在喃喃自己不痛苦了,是为什么?”
昨夜喃喃那会儿,正是她这辈子最面红耳赤的时候,叶迟宣不提还好,一提,韦书漫就想起关键时刻的抚慰亲吻,叶迟宣手下温柔、体贴入微,却又死缠着不放,纠缠着到骨子里去。
可真是要命。
于是叶迟宣就一头雾水地看见韦书漫好不容易才缓下来的脸,又红了。她转念一想,也猜到了原因,但却不点破,而是又追着问一遍:“这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故事吗?”
“倒也不是。”见叶迟宣处处给自己找台阶,韦书漫咳一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秀声道:“是叔本华的一句话,恰好想起来,其实原意与这个一点都不搭边。他要是知道我把这句话用在这种地方上,估计会气得从墓中跳出来。”
“哪种地方?”
韦书漫打一下她:“你说呢!”
“你继续。”
“说完了。”
叶迟宣想了想,“你说‘现在我的生命满足了,满足了便不痛苦了’?”
韦书漫无语:“我谢谢你啊,那种情况下还记得我说什么。”
叶迟宣暧昧地笑,又被韦书漫瞪一眼,这才安分,“可是依照原话,若不痛苦,便会无聊。”
韦书漫答:“人生在痛苦与无聊间徘徊,比起痛苦我更想选无聊,何况……”
“那你的意思是,我无聊?”
韦书漫:“我腰疼了一晚,到现在还疼,你觉得你无不无聊?”
叶迟宣讪笑:“你继续,何况什么?”
何况有你,又怎会无聊。韦书漫红着脸没把这句话说出来,撑着床往边上一滚,“何况已经日上三竿,晚起的鸟儿没虫吃啊叶大影后。”
饭后两人分工合作洗了碗,叶迟宣给韦书漫找套未拆的衣服出来,韦书漫接过后试了试,“可以啊叶大影后,刚好是我的码。”转而坏笑,“说说呗,闷骚老干部同志,自个儿在这暗搓搓计划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