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璇雅裙角狂舞,高跟锵锵。一进门,直接推开霍之,满面涨红冲到乔金醉面前。
亏得霍之还站在那里,愣头愣脑地喊了一声:“念念。”
念念是安璇雅的小名。作为安氏三小姐,安念念这条刚满十七周岁的- xing -命来之不易。传说安太太生完大小姐安雨柔之后,经年累月吃斋念佛做善事,才又怀上了这个孩子。之后高龄产妇鬼门关上走一遭,医生一刀划拉下去,将气息微弱的安念念小姐抱了出来。
“乔金醉!你这个王八蛋!!”安璇雅气势汹汹,烈焰红唇,噙着眼泪指了乔金醉的鼻子骂:“我在家里关了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的吗?!……呜呜呜,这才十几天的功夫,你就背着我,连婚都结了!!”
乔金醉:“……念念,我来介绍一下。”
“你说!是不是这个狐狸精!”安璇雅已经另指了苏沫沫,“我就知道是她!在飞机场我就看出来了!她对你没安着什么好心!呜呜呜,我叫你不要去追她的车,你偏不听我的!!这下好了,被人骗走了吧!!”
苏沫沫一张鹅蛋小脸刷白的,手放在膝盖上,攥紧裙摆——气死也没用,可这种日子,一眼根本望不到头啊!!
乔金醉可能有特殊拉仇恨技巧,并且这种属- xing -,可以传染。
艾玛丽:“我说这位小姐……”
乔金醉:“念念!……大人的事情不要管。”
霍之“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明明是乔金醉强抢民女!”
霍菡:“什么强抢民女!你赶快滚!”
安璇雅哭着嚷:“霍之,你干什么呀?!你为了一个外人欺负我!”
霍之一张圆脸黑成煤炭,对苏沫沫沉声道:“我这几天联系你。”言罢谁也不瞧,旋即扯步出门。
安璇雅:“呜呜呜呜呜!”
霍菡紧张:“金醉,我弟弟还小……”
薄晓光反手抹干自己的泪渍:“就是,他还是个宝宝。”
众人:“……”
乔金醉嘴角抽动,抬手看一眼时间,拉过安璇雅搂到身侧:“别哭了,陪我去餐会。”
安璇雅呜呜抽泣,扭了身子不理她,但是明显往乔金醉身上靠。
乔金醉轻轻一笑。
小孩子……
“那么,众位,恕我先行告辞。”乔金醉面不改色,“苏沫沫,去可以。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妇之妇!”
苏沫沫:“……”
表面闭目养神,实则坚强忍耐。
艾玛丽:“你别吓她!”
霍菡向艾玛丽发出钦佩的目光。
艾玛丽:“哦对了,大总裁,记得帮我要影后的签名。”
霍菡:“……”
苏沫沫:艾玛丽,我看你是要叛变革命!
乔金醉勾唇一笑,表示答应了,侧头道:“晓光,你来不来?”
“嗯嗯,别丢下我!!——”薄晓光硕大豪迈的身躯,从桌椅间隙中挤出。对面的苏沫沫、艾玛丽和霍菡三人,不得不往椅背上靠,免得被猛推过来的桌沿夹死。
安璇雅抱住乔金醉的手臂,长睫高翘,满足的脸蛋上兀自是泪,不忘拨弄几下蓬松的栗色卷发。
十二点四十分,外面正是极晒的时候。
一只黑背的蟋蟀不知从哪里避暑而来,溜进店里。
乔金醉和安璇雅正要走了,苏沫沫、艾玛丽和霍菡也就不送了,薄晓光走出座位,把这只蟋蟀看成一只蟑螂。
薄晓光:“啊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
我们中间唯一的一个男人,他尖叫得像一个女人。
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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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要我说,你还是去吧。”送走了三位瘟神,艾玛丽认真又小心地摇摇苏沫沫的手臂。
苏沫沫已经僵直。
霍菡被赶到对面的空位上去坐着。
形容颇向乔金醉的二哈狗,还在地上睡午觉,两只尖耳朵一抖一抖的,对人间疾苦,不为所动。
霍菡附和道:“嗯。乔金醉也没说不行啊。”
艾玛丽冲她:“关乔金醉什么事!”
霍菡呵呵笑道:“那……总归结婚了嘛……”
艾玛丽:“强抢民女。”
霍菡:“呀,那是我弟弟乱说的!”
“玛丽……我今天晚上想住在你那里……”苏沫沫粉唇翕动,盈盈水泽的眼光怔怔看向前方,很虚无脱力的样子。
“好啊,你过来嘛,住多久都行!”
艾玛丽在市中心有一套三室一厅的小公寓,自己一个人住。因为父母家离店面太远,早上起不来床。
霍菡搔搔脑袋:“……我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艾玛丽:“你别废话了,你去告诉乔金醉,就说沫沫在我家住几天。”
霍菡两手直摇:“不行不行!会被杀掉的!”
“哼!”艾玛丽鼻孔出气,“装什么装呀,乔金醉敢动你?——欸?你这么说我还奇怪了,乔家何德何能呀,娱乐公司这么多,赚大钱的也不少,怎么偏偏就是乔金醉家排进五大家里面去了?……”
霍菡没接话,低头看看地上睡晕过去的狗。
苏沫沫沉浸在自己分崩离析的世界里,脑细胞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