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丽嘀咕:“一碰上乔金醉就没好事!……”
苏沫沫杏眼放空,捋捋耳边碎发。
不想说话,实在是不想说话,为什么这么累,发自内心的累……
“唉!沫沫……”艾玛丽同情地看看小可怜,“别发傻了,快把安全带扣上。”
两人顺路在一家很有名的寿司店停下。
艾玛丽冒雨冲进去点点点,买了他们家远近闻名的万岁刺身拼盘和皇牌寿司拼盘,用精美的漆器盛着,拎了两大盒出来。
艾玛丽的哲学是,越到这种生不如死的关头,越要吃的好。
回到艾玛丽的公寓,苏沫沫草草吃了几口,冲了个澡,睡觉。
虽然今天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武斗,但实在是架不住精神上的刺激,感觉肉体被掏空。
晚上七点钟,外面雨越下越大,时不时打几个响雷,放几个闪电。
艾玛丽家客厅的座钟准时“铛铛铛”的响。
“咚咚咚”!“咚咚咚”!
乔金醉开始敲门了。
“我的妈呀!你怎么找上来的?!”艾玛丽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想晕,“我说,沫沫睡下了!你今天晚上就放过她行不行?”
乔金醉抹抹- shi -漉漉的额发,很潇洒飘逸地将前发朝后一捋:“我给她送内衣来了。还有内裤!”
后面四个字又清晰又响亮。
艾玛丽愣了愣,仰起脖子叉腰隔门喊:“毛病啊!住我家能不给她内裤穿!”
“她怎么能穿别人的内裤?!”乔金醉急了。
“我靠!她穿你内裤你就开心了!”艾玛丽大骂。
“我买的是新内裤!你看!”乔金醉将透明密封的包装袋顶在猫眼上面,“粉红色的!”
“新内裤了不起啊!我家的也是新内裤!不但是粉红色的,还有蕾丝边儿呐!”艾玛丽全招了。
“是吗。”乔金醉放下手,脑补了一下,重新把脸对住猫眼孔,“我能进去看看吗?”
看什么?内裤?
“不行!——”
“她是我老婆!——”
这一层楼总共住了四家,还好外边狂风骤雨、天打雷劈,不然“内裤内裤”“蕾丝粉红”什么的,会以为楼道里有变态色魔出没吧。
乔金醉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她清清嗓子,整整领子:“咳咳。玛丽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艾玛丽一瞧,仿佛是伏娜·贝芝,伏影后的大幅玉照。
图像一闪而过,乔金醉又清清嗓子,对着海报深情地念:“亲爱的玛丽·艾小姐,悉知贵店……咳咳。挺长的哦!亲笔写的哦!……贵店店庆将至……”
艾玛丽抱头:“你别念了!别念了!天呐!!!!”惨叫声声。
就在艾玛丽捶门捂胸,马上就要禁不住魔鬼的诱惑,拉开潘多拉之门的时候,苏沫沫穿着纤薄的睡裙扶墙而出,白净姣美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乔金醉,你回去吧。我明天回家。”
艾玛丽:“沫沫……”
苏沫沫:“把伏小姐的签名留下。你走吧。”
乔金醉:“……”
“……老婆,老婆你别生气啊。”乔金醉伏在大铁门上,“我、我车坏了,我钱包丢了,我司机肚子疼,我都淋- shi -了……我超级可怜的……”半晌,又发出微弱的声音:“……沫沫,我肚子饿了……”
苏沫沫:“……”
明明知道她在瞎编胡话,可为什么就是好可怜的样子……
艾玛丽愕然看向苏沫沫:“我去,我都快要信了!……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呦……”
苏沫沫:“……”
确实有种二哈成精,堵在门口摇尾乞怜的感觉。
“沫沫……外面冷极了,你让我进去,好不好?……”乔二哈楚楚哀求:“我和影后没有什么。我想把她挖过来,一直想签她。她的号召力,和她的演技……阿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觥筹交错,你都不心疼我的吗?……阿嚏!阿嚏!——”
门突然开了。
苏沫沫露出半张小脸:“别说了,你要整栋楼都知道吗?!……”一把将乔金醉整个人从门缝里嫌弃地拽了进去。
两人面对面站在门厅里。
乔金醉头上身上滴滴答答,没有一处是干的,冷得直哆嗦。
艾玛丽:“你是不是掉到河里了?!”
苏沫沫:“……”
真的这么可怜?!
“……你、你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吧。”苏沫沫脱口而出。
乔金醉不动声色地在内心一笑。
啊……得逞了。房檐底下多站一会儿就是好使。
乔金醉可怜巴巴抹了一把脸,轻声轻气老实哼道:“嗯。”
然后像个小媳妇儿一样,低眉敛首,屁颠颠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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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了舒服的热水澡出来,乔金醉一身崭新的白色纯棉吊带背心,白色平角内裤,长胳膊长腿,脖子上搭了浴巾,边擦头发,边挤上客厅沙发。
电视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