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再也没在她面前怨天尤人,也不再一味沮丧,她只会怒己不争,默默向前,跌倒了,爬起来,跌倒了,爬起来......
“秋宁,怎么了?”
蒲牢温柔地笑,两手捏住阿絮的脸蛋:“我想捏捏龙儿肉肉的小脸。”
阿絮嘟起嘴,拥住她:“你这样说,不是在嫌弃我长得胖?”
蒲牢说:“胖点好啊,养小龙龙。”
阿絮笑了:“那也得先养小龙蛋,才能有小龙龙。”
安舆里的清淡的暖香变得甜腻起来。
蒲牢把手贴在阿絮小腹,鼻尖蹭在她颈窝呢喃:“我定了文蓝名胜凉锦湖的吉嵊榭。那可是个俏得很的位置,可非了我一番功夫。宝贝,好不容易忙完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
阿絮耳根微微泛红,勾住蒲牢搭在她胸前的手指,低低嗯了一声。
自家老色龙的心思,她知道......
是夜,微风习习,翠山环绕碧湖,湖水清澈,泛起涟漪阵阵。
岸边漂着莲灯,画舫泊在桥头,红裙的花娘子扭着杨柳细腰咿呀唱着戏。
几只小船点着小灯浮在湖面,有老翁清心钓月,也有公子玉笛吹箫。
吉嵊榭独立碧湖中心,水波潋滟,只消一眼便得满心清凉,凉锦湖凉锦湖,凉的是水,五彩的是水中文鱼。
水榭四周没有凭栏浮桥,只能飞过去,围着水榭插了许多挂着风车铃铛的道标,柱身系着飘逸的纱幔,纱幔飘舞风水之间,妙不可言。
蒲牢披着薄薄的青纱,赤脚走到亭屋边,仰起脸,放下帷幔,扣好巾钩。
沐浴过后,她给阿絮披上绣荷白绢,轻轻咬住她的后颈。
阿絮笑着和她躺下:“咬我脖子是什么意思呀?”
蒲牢眼里泛过媚光:“就是咬咬脖子的意思。”
阿絮咯咯地笑,搂住她的肩膀,慢慢闭上眼睛......
一夜春宵。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按老规矩走,新来的亲亲注意文案哟(*/ω\*)
☆、Ⅲ葛天长生篇88
邻国纷纷与君子国断交,王政陷入危机。
王宫乱作一团,假王收到陀伦国军商发来的断货消息几乎快要气疯:“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本王百年基业就要毁在这些贼人手上!”
大宗伯捋着雪白的胡须,思索道:“陛下,稍安勿躁,越是危急时刻越不能自乱阵脚。”
伊夏淳眼里- she -出凌厉的光:“大宗伯,你也相信巨水族捡来的杂种是王子理?!”
鹤发童颜的老者抖抖宽袖,略微欠身:“陛下息怒。王宗之礼,老臣说的,不算;护国兽选的,才算。”
蓝玉白虎案被猛地拍击,伊夏淳冕旒的垂珠跳动:“混账!依大宗伯此言,是指责本王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大宗伯,你可是要逼宫?”
老者匍匐下身,两手慢慢抱拳:“老臣不敢。”
靠在白虎戏球玉雕柱后的女子轻移莲步,提着浅蓝的裙摆行礼:“陛下,奴家有一拙计,不知可否能解陛下燃眉之急。”
“哦?”伊夏淳狐疑地打量前些天自称长生灵使前来拜访君子国的女子,“唐姑娘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唐雪妃轻声道:“奴家听说前日文蓝的长生庙祭司越过王宫司灵神官私自向圣城邶涂呈送信物,不知有何- yin -谋。”翩然转身,略一沉眼:“陛下,依奴家看,此事必有蹊跷。您想,巨水族自称寻回伊夏纯血王子理,暗地勾结前王后的胞弟辽将军,现今逆贼盘踞文蓝,信物是从文蓝送出的,里面必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伊夏淳点头:“不错。”狠厉一笑:“那信物现在送到哪里了?”
唐雪妃淡淡地笑:“若是陛下信得过奴家,此事便交给奴家去办。请陛下放心,君子国乃长生之主青睐之地,长生一定会庇佑您的。”
“好,有劳灵使了。”
领了王命的唐雪妃走出御书房,穿过偏殿出了侧门。
阿狰躺在树枝上,闭着眼睛问她:“云兽骨牌拓印的事告诉那个男人了吗?”
“说了。他说交给我们办,看样子真的很信任我们。”
“他必须得相信。”阿狰坐起身。
唐雪妃问:“为什么?你怎么那么肯定?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通过长生的神像向祭司和神官下达神谕,让他们相信我是长生的使者呢?”
阿狰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宋明絮没有做过这种事吗?”
唐雪妃呵一声:“阿絮?说什么啊,她怎么可能?”
阿狰说:“不用问了,去做你的事情。”
唐雪妃已经慢慢习惯阿狰的怪异,立马跟上的思维:“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文蓝祭司要给邶涂圣灵大神官的是伊夏理的请命文书,还有云少稔的信物骨牌拓印。”
“那骨牌有何特殊之处,要我们必须从骨牌下手呢?”
阿狰解释道:“那枚骨牌是云生兽给宋明絮的,告诉她若是有困难,可以把骨牌交给邶虣云狮,云狮会帮助她。邶虣云狮是北方秘境的圣兽王,统领北境众国,而云生兽是他的小孙子。”
唐雪妃当即领会其中精髓:“小孙子找老爷爷给阿絮帮忙,阿絮想通过圣兽王推翻假王朝政,扶持伊夏理上台?”
阿狰邪魅地笑:“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唐雪妃想了一会,说:“可是现在各国都与假王断交,虹浩天齐甚至已经准备攻城,国御道标缺位,南方又断了军火,假王的真相势必暴露,光在骨牌上做手脚也救不了王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