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江远跑进厨房忙碌起来。很快里面传来“咕噜咕噜”的水声,食物的香气也飘散出来,在房间里四溢。
倾瑶做完卷子的最后一题,匆匆对了遍答案,丢下笔也跟进厨房。
江远围着粉色条纹的围裙,切了几段葱洒在红烧鱼上,正准备起锅,回头看见倾瑶来了,连声赶人:“天这么热,去客厅吹会儿空调,我马上好了。”
说话间她把汤汁勾芡好浇在鱼上,扬手扇了扇,闻着鱼的香味满意地点点头。
倾瑶抢着把菜端到餐桌上,先尝了一口红烧鱼,差点没把舌头吞下去,转头朝江远竖了个大拇指。
江远刚吃过早饭没多久,还不怎么饿,纤长的手指捏了筷子,点点红烧鱼:“这个配红酒倒是挺不错的。”
倾瑶现在对“酒”这个字特别敏感,闻声立马接道:“那我可以尝尝吗?”
江远从架子上取下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递给倾瑶:“先说好,你只能尝一下,要不肚子又该疼了。”
像这样会间接接吻的事江远似乎越来越不忌讳了,倾瑶红着脸接过高脚酒杯,双手捧杯抿了一小口,随即皱起小脸把酒杯还给江远:“不好喝,好涩又好辣,还是果酒好喝。”
江远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在哪个电视节目上看到过,说把舌头卷起来可以避免尝到涩味,像这样,”她将舌头竖着卷起来,又喝了一口,咕哝着:“嗯……好像没有什么差别。”
倾瑶学着她的样子,费了老大劲也只能将舌头弯出一个浅浅的窝,不无遗憾地感叹:“看来是天生的了,我还想试试是不是真能去涩味呢。”
“对了,我还能这样。”江远说完把舌头整个扭转过来,露出下面的血管,唬得倾瑶遮住了眼不敢再看。
“好啦没事啦,”江远把她捂在眼睛上的手拉下来,“快吃吧,我去端粥。”
倾瑶还沉浸在刚才的冲击中,等江远回来,小心翼翼地问她:“舌头翻过来不会痛吗?会不会断掉啊……”
江远笑得夸张:“怎么会呢,如果有危险,身体自然会阻止我做这个动作,噢对了,我的耳朵也可以动噢。”说着她动了动右耳,活像森林里觅食的小动物听到响动时的反应。
倾瑶拿手机当镜子照着,也想学她动动耳朵,只是轮番指挥它们半天也没得到一丝回应,便又好奇地凑过去瞧江远的耳后,想研究她是怎么做到的。
江远配合地又做了几次示范,灵活自如,耳尖一动一动的实在太可爱了,倾瑶忍不住伸出手去,食指轻搭在她耳尖,从上面一路摩挲下来,到耳后时还在那儿蹭了蹭,随着她的动作,刚刚还在动弹的耳朵瞬间老实下来,泛起淡淡粉色。
沉迷科学无法自拔的倾瑶顿时不满:“阿远,怎么不动了?”
江远清咳了一声,说道:“你手指按着呢,怎么动呀。”
倾瑶恍然大悟,忙移开了手指,眼神还专注地望着她。
江远捏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耳朵说:“挺费劲的,让我歇会儿。”
江远说得诚恳,倾瑶就信以为真,终于收回了好奇的目光。
“下午你打算做什么?”倾瑶端着碗筷跟在江远身后问。
“我?难得清闲,看会儿日剧吧,你这个准高三生,是不是要乖乖学习?”江远坏心眼地说着,打开水笼头,将碗堆到锅里,套上手套。
倾瑶老大不乐意,但又没法否认,在水声中沉默了许久,又问道:“那你打算看什么日剧?”
江远已经手脚麻利地归置好盘子,擦着锅上的水说道:“是7月刚刚出的,《花君》。”
倾瑶问:“花君?是花变成人的故事吗?”
“不是噢,它还有个名字,”最后抹了一遍盥洗池上的水渍,江远脱下手套,转身看着倾瑶,“叫做《偷偷爱上你》。”
倾瑶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腰抵在灶台边,退无可退。
江远身高的优势此时完全显现出来,她只是跨前了半步,就将倾瑶完全笼罩在身下。
额前传来的温热吐息让倾瑶觉得,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也叫《偷偷爱着你》,”江远垂眸,仔细看着她的表情,不放过每个微妙的变化,“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倾瑶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她只能微仰着头重复对方上一句话:“爱着你……”
江远忍着想要亲下去的冲动,叹息了一声,退开了一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身前由江远带来的压迫感瞬间减弱,倾瑶逐渐找回了一点意识,羞得低下了头。
江远低低笑着:“不逗你了,这个日剧是讲一个女孩子女扮男装混进男子高校,追求心上人的故事,等你考完高考,要不要一起看?”
江远和刚才完全不同的轻松表情让倾瑶羞窘之余生出几分恼意,所以她靠得这么近,又一副要亲过来的样子,都只是在戏弄人吗?
倾瑶闷闷答了句“再说吧”走出了厨房。
江远站在原地无奈地笑,她的小姑娘,刚才对她的耳朵又摩又蹭,害她心慌意乱险些不能自持,自己却懵然不觉。
无心的撩拨最为致命,再来几次她可不确定自己还能否把持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年上腹黑份额:转舌头√动耳朵√说剧名√
(小姐姐:腹黑毛线,把自己栽进去了好吗!)
第20章 我是在看‘别的’啊
收拾好厨房,江远给手机插上耳麦,舒服地斜靠在沙发,打开刚下好的日剧。
被刺激到的倾瑶瞥了她一眼,悻悻摊开桌上的试卷。
上午趁着江远还没醒,倾瑶把带来的功课做了一半,不出意外今天就能全部完成,剩下的时间她都可以自由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