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荷一时愣在了那里。
她没有开口。
“云小姐又不是礼部的官员,何必如此深究,非要探查别人的底细。”月冷晗拉了拉叶冰荷的手,旋即对云绿欣这样开口。
她们越不说,云绿欣就越是觉得这一切有猫腻。
“那可不行,儒哥哥可是堂堂王爷,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出现在他身边的。听闻月小姐喜欢收留一些无依无靠的孤儿在家。您可真是心善,可是,万一像是我们之前收留的那个贱丫头那样,妄图攀龙附凤,一步登天。那可就糟糕了……”叶冰荷在桌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月冷晗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叶冰荷的心,这才稍稍消散郁结。
“是啊,阿猫阿狗是不适合出现的,云姑娘你真的很幸运,竟然变成了他的‘侧’妃!虽然不是正妃,可是,‘侧’妃的身份也是无上荣耀的哦!普通人啊,我看是羡慕不得了。哎,就是不知道,谁比你还幸运,能做六王爷的正妃。连一个未过门的‘侧’妃,他都对你如珠如宝,那正妃,一定能够被王爷捧到天上,对不对?”叶冰荷眼睛里,满是羡慕。
对啊,她是阿猫阿狗,可是那又如何?
不是谁,都喜欢嫁给贵人做妾的!
你最多,只是一个侧妃而已。
“至于我,我和晗姐姐一样,都只是江湖女孩,我们两个一起,逍遥天下,仗剑江湖,这是我们平凡人的快乐!”
吃醋
云绿欣的眼中,几乎能够冒出火来!
这贱丫头和月冷晗绝对是一伙的。
她最恨的,就是这六王侧妃的身份,明明,她一个从品大员的女儿,当正妃是有先例的。
可偏生有月冷晗,这个丞相之女,拦在她前面。
“你……”云绿欣看着叶冰荷的不善目光,月冷晗自是看出来了。
“不是说要治病么,我的时间很宝贵,希望云侧妃快点。不知道云侧妃得的是什么怪病,来,我给你把把脉。”一口一个云侧妃,气的云绿欣想要杀人。
可东方儒在此,她不能放肆。
腕上垫了一块帕子,月冷晗开始诊断了起来。
“听说你的病是生在脸上,可否让我看看?”月冷晗收了手,轻声问道。
云绿欣不愿,可是为了医治自己的脸,却不得不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面容。
“你是大夫,可她不是,让她出去!”
月冷晗听此瞬间冷笑道:“你在跟谁说话?!抱歉,这病,我不医了!”
“晗妹……”
“王爷!”云绿欣的眼泪,‘唰’的一下流淌下来,比下雨还快,把她的面纱都淋- shi -了。
“我从不给不尊重人的人医治!告辞。”月冷晗离开的瞬间,被东方儒拉住了手腕:“晗妹,就当是给我医治,可好?”
“你又如何,我想不医,就不医!行,让我治病也可以,你要答应两个条件。”
云绿欣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儒哥哥,我不医了,她不过是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子,我才不信她能把京城十八堂都治不好的病给治好。”
“够了,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你怎么这么善妒,一点容人之心都没有?”东方儒对着云绿欣,冷声开口。
晗妹是他心上人,也是未来注定的六王妃,他再宠爱云绿欣,也不可能让她针对月冷晗。
叶冰荷在一旁,看戏看得很欢乐。
女人啊,你离他离得远,他就一直追逐,追逐。
你离他离得近一些,唾手可得,他就变心了。
云绿欣瞬间白了脸,泪水更是呜咽不停。
“晗妹,你有什么条件?”
“第一,让她给小荷道歉。不说小荷是我的朋友,就算是普通一个平民女子,虽无职无品,可也不至于被你这未来的侧妃驱逐吧!你除了投个好胎,还有什么好得意的?凭什么对着她大呼小叫,颐指气使。”
“你说得对,欣儿,这件事是你不对。”
月冷晗看向云绿欣,后者心中纵有万般的不情不愿,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轻声道:“叶小姐,对不起!”
“虽然声音小了点,但是也无妨。这第二个条件,其实,小荷都替我说了。过几日,我就要与她外出云游了,希望六皇子可以另寻佳人,不要再纠缠我了。如果你答应我,那云小姐,就请揭下面纱,我为你诊治。”
东方儒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冷晗,她说什么?
她要走了?
不要纠缠?
他那是纠缠?他明明是深爱她,从十三岁时第一眼见到冷傲的她,他就心动了。
他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可是无一不是主动凑上来的,他主动追求的,一直,都只有月冷晗一个。
“晗妹,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么?我喜欢你四年了,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愿意给我么?”
“没有你,也不会有机会,这话我说过无数次了。”
云绿欣听此瞬间将面纱揭下来了,月冷晗看了一眼,而后道:“欣姑娘,你脸上,是因为你情绪暴躁所引起的毒疮。加之你刚从云广来,所以想来水土不服,我给你开些清热解暑,凝神安心的药物,你会很快好的。不过要注意的是,当这疮自然破裂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用手去碰它。也不要受风,更不能因为长肉而挠它,如果真的很痒,就用手心用力拍一拍就好。”
月冷晗从随身携带的医箱中取了纸笔,飞快的写出了一张药方出来。
而后,她拉着叶冰荷,告辞离开。
临走前,她还不忘道:“王爷,病我治了,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以后不管你要娶谁也好,都请无需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