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绰漫没有资格和立场来c-h-a手孟桓如何处置府里的人。
绰漫站在原地,看着孟桓真的就不管她,自己走了,想了想,还是气得直跺脚,虽然孟桓说得坦坦荡荡,但孟桓还从没为任何一个人如此斥责过她,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孟桓确实是去找朵儿失了。
莲儿同他说过朵儿失的动向,知道朵儿失近来一直对宋芷有意见,但朵儿失在府里也有几年了,不整什么幺蛾子,孟桓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
偏生这人还不知道安分二字怎么写。
孟桓到时,朵儿失正在房里拉胡琴。
胡琴原是蒙古人特有的乐器,卷颈,龙首,有两根弦,以马尾制成,音色柔和浑厚,听之如Cao原上的风声、马嘶鸣声。
朵儿失看到孟桓还挺冷静,没有分毫东窗事发的意味,安安静静拉完了那只曲子,将胡琴递给一旁的婢女,才款款向孟桓行了个礼:
“少爷万福。”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⑴拉伸动作见百度。
⑵胡琴见百度。
第三更,补27号的更新
第52章 木瓜八
孟桓冷淡地看着她,在一旁坐下,问:“你知道萨兰是怎么没的吗?”
朵儿失柔声答:“不知。”
孟桓说:“因为她勾结外人,背叛了我。”
朵儿失说:“朵儿失此生都不会背叛少爷。”
孟桓真有些佩服她的镇定了。
“把绰漫当枪使,你胆子倒不小。”
“不敢。”朵儿失说。
“说说吧,自己选条路,我府里留不得你这样好搬弄主人是非的人。”
朵儿失道:“宋先生初来孟府时,我还道他是真有气节,真没想到他一个秀才,竟也能跟我们这些内宅里的女子争宠。”
“只是少爷,您宠他一时,又会宠他一世么?”
“况且……少爷终归是会娶妻生子的,宋先生想必比谁都清楚这些,您猜宋先生对您,到底是真心,还是逢场作戏呢?”
孟桓看似毫不动怒,淡淡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说些好听的求饶,而不是刻意来激怒我。”
“朵儿失并非在激怒您,只是说些实话。”
“只是实话……总比谎言难听了一些。”
不只是难听,简直是诛心了。
孟桓从朵儿失那里出来后,心想,不怪绰漫能被她说动,这女人说话着实厉害,一针见血。
到了前厅,孟桓才发现绰漫竟然还没走。
他有些头疼,对绰漫可没法向朵儿失那样。
而此刻,宋芷的房门正紧紧闭着。莲儿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想敲门又不敢,怕反倒惹恼了宋芷。
宋芷正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扪心自问。
绰漫的话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羞辱,可羞辱之外却也让宋芷清醒地意识到,他现在这样是错误的。
他曾骂蒙古人罔顾伦常,可现如今看来,罔顾伦常的是他才对。
面对绰漫的指责,宋芷本该反驳的,可他却不知从何反驳起。
幼年爹爹宋修文常教导他,做人,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自己问心无愧,便无论流言蜚语如何甚嚣尘上,都于己身无关。
可如果……问心有愧呢?
绰漫来闹过一回后,也不再来了,似乎真被孟桓说服了。
宋芷不想去问孟桓是怎么跟她说的,也不想问为何朵儿失突然从孟府里消失了。
直到孟桓在一天练武过后对他说:“我伤好得差不多了,从明日起,你继续教我写字吧。”
宋芷才恍然惊觉:对了,他是来教孟桓写字的,不是来风花雪月的。
宋芷将心事都埋在心底,没有对孟桓提过,可宋芷总觉得,那日绰漫来过一趟之后,宋芷就变得有些消沉了,对自己也不如往日热情了。
习字结束,孟桓把人压在书案上亲吻,宋芷微微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动,也就随他了。
亲吻闭,孟桓低声在他耳边说:“子兰,中秋快到了,中秋时,你能不能留在孟府,跟我一起过?”
中秋?宋芷愣了愣,攀着孟桓的肩膀,气息不稳地说:“中秋这么快就到了?”
孟桓低声说:“嗯,就后天。”
宋芷算算日子,确实,今儿都十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