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前又是怎样的？”
“你以前……你以前可是仙门中的传奇人物，他们都说大师兄是仙门中最有天赋，却也是最放浪形骸的。”
晨曦暗暗心惊，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凌云霄冷声道： “你呢！你以前又是怎样？”
晨曦闻言笑道：“跟你现在一个样。”
凌云霄皱眉道：“那你是如何变成如此……如此欢脱的模样的？”
晨曦淡淡的说道：“因为我疯了啊！”
“嗯！疯了？”
“对啊！一直以来痴心妄想的想跟师兄在一起，想着想着就疯了。”
“你……你从来都是这样，不管与你再怎么相熟，你总是带着很多秘密，也从不与人说。”
晨曦沉默了一会问：“师兄你如今如此关心我，若是到我们决战那一日，你可会有一点不舍？”
凌云霄下意识的回了句：“不会。”
晨曦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凌云霄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这几百年来的争锋相对，他对于晨曦早已有了一种下意识的敌意。
晨曦抬起头扬起一抹笑道：“那就好，我还想着若是你让我了，反倒会让我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第49章 九重之渊
经过连月的颠簸，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九重之渊，晨曦掀起帘子从马车之上缓步而下，崖边的风将他的衣袖吹拂而起，如同蝶翼翻飞，他的脸在深蓝的锦衣映衬下显得很素白，眉间轻佻，他看向了那悬崖之下的深渊。
在群山的环绕中，崖下的深渊围绕着层层浓雾深不见底，凌云霄站至他身侧道：“这就是九重之渊？”
凌云几人也从马车上下来，走向了二人，孤流月闻言有些诧异的开口：“大师兄，你当年道魔大战的时候不是来过此处吗？怎会连这是否是九重之渊都不知晓？”
凌云霄皱眉道：“我忘了。”
晨曦在一旁没有答话，心中却不由思索，当年师尊明明说只是将凌云霄和仙门弟子关于自己的记忆封印，为何此刻凌云霄却连当初道魔大战之事都忘了？莫非当初道魔大战之中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亦或是有人故意想将道魔大战中的一些事情隐藏，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竟然能瞒过师尊将凌云霄的记忆封印，想必他也是仙门之人，只是师尊已死此事怕是得不到求证了。
晨曦看向凌云霄开口道：“那你这些年就未曾调查过此事？”
凌云霄道：“当年参加道魔大战的所有人都身死了，就连唯一活着的关星离都至今未醒，如何调查？”
“关星离没死？”
孤流月点头道：“是啊这还是仙门灭门之后我们才知晓的，原来当年道魔大战之后关师叔并没有死，而是受了很重的伤，后来沈师姐在崇云仙门后山的竹林发现了他，将他背了回去，可他却陷入了昏迷，此间他只醒来过一次，就是吩咐沈师姐不要将他回仙门之事说出，之后又陷入了昏迷，一直未曾醒来，沈师姐心底忧心他，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便找了二师叔，二师叔将他带回了太上仙门，若不是当初二师叔因为得知南海有仙物出世，名唤养魂棺，前去寻找或许仙门血案便不会发生。”
“不过想想或许二师叔在也无可避免，毕竟连师尊都.....，孤流月叹息一声道。
晨曦摸了摸下巴想:“若是按照孤流月的说法，那么当初道魔大战中存活至今的就只有凌云霄与关星离，难道那个将凌云霄的记忆封印的是关星离，他当初在道魔大战中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要将凌云霄的记忆封印，或者他究竟是真的昏迷亦或是假装昏迷从而隐藏在幕后，而当初的仙门血案中他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做这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真是越来越多疑团。”
晨曦不经意的转头，却看见风慕白正一脸冷然的看向悬崖之下：“你在看什么？”
就在晨曦的话刚出口，风慕白脸上的冷色顿时消失不见，恢复了如平时一般的温和笑意：“没什么就是在想这悬崖下为何，都是浓浓的雾气。”
晨曦朝他笑了笑转过了脸：“刚刚风慕白的神色明显不对，是他想起了什么？”
凌云有些无奈的看向风慕白道：“风大哥你也太没常识了，连这都不知道这里群山环绕，且又多雨，有雾气很奇怪吗？”
风慕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道：“是啊！凌云你最厉害了，什么都知晓。”
凌云拍掉他的手道：“那是当然，你不要摸我的头，我会长不高的。”
风慕白并没有在意的手回了手：“知道了。”
晨曦拉着凌云的手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