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里大家满脑子都是“直播公演”的事情,到了晚上,赢果才蓦然想起录播改直播之后的一系列变化:
按照官方原本的赛程安排,下周三录制决赛公演之后,周六才是全国直播的优胜名次公布以及成团发表。
也就是说,这三天的时间里,所有的粉丝和观众依然是可以给十四名练习生进行投票的,但是由于官方改了计划,将公演时间朝后推了三天。
看似这三天依然没有变化、可以照常投票,但是少了来自官方的“催票”预告打j-i血,饭圈和媒体的名次预测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想要趁着这一波j-i血效应疯狂冲刺的,恐怕希望要正式落空了。
再联系田歌之前说的湘岳世纪已经提前跟“稳定”下来的练习生洽谈成团合约的事情,赢果几乎可以肯定这一整套的企划背后恐怕真的“尘埃落定”了。
剩下的七天里,四位导师巡场的次数增多,抓毛病也越抠越细。
从前是因为录播还有剪辑的环节能够弥补一些小误差,但是换做直播的话,导播切的是怎么样的镜头,呈现给观众的就是原封不动的镜头。
裴诗和麦克乔芬这种舞台、巡演经验极其丰富的原歌手、现制作人更是想尽办法将自己的经验揉碎了喂给练习生们。
之前周全还害怕A组两手都抓贪多嚼不烂,现在一看,简直就是明智得不能更加明智的做法了,反而是B组要花更大的力气去重新调整这么些天里大家已经养成“惯x_ing”的舞蹈部分。
进一步增加强度的训练压力下,男孩子们是r_ou_眼可见的消瘦了,赵思桢更是熬连胃口都不太好了,一度被工作人员劝着吃药挂水。
然而B组整体气氛不轻松,当A组已经渐渐缩短每天的练习时间来调整j.īng_神和身体状态时,B组依然保持着早上八点到晚上10点半这样极限的练习时间。
***
周六又迎来新一期DCT的播出,只是这个档口练习生们也抽不出时间去关注,他们将去往术华体育馆进行第一次彩排。术华体育馆场馆硬件条件相对来说不错、周围j_iao通也方便,全年都处于预约状态,如果是小公司出道想要在这儿开场showcase还真的上不了。
这座体育馆前前后后见证过太多组歌手或团体的诞生,DCT优胜练习生的成团仪式也将在这里进行。
从前都是从电视新闻里看到前辈们从术华出道,第一次带来现场的男孩子们心里也难免激动兴奋。眼看着还没有布置的一整圈环形观众席,赢果又一次用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心跳。
“是不是超级期待?”
杨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两只手从背后搂住赢果的肩膀,然后自己卸力挂到对方身上,赢果也没把他甩开,就这么拖着人在中央舞台慢慢地转悠了一圈。
“这个场子不大不小真的刚刚好,我们可以看清看台最上面一层,观众也能看清舞台。”
杨禹站直了身子,勾着赢果的肩膀,趁着工作人员调整设备的功夫,两人沿着术华体育馆原有的舞台走了下去,感受了一下这个视觉效果。
赢果鼻梁上架着眼镜,他可以清晰看到最上面一层观众席椅背上的数字,“中间恐怕都会填上座位吧,闵缘说术华最出名的就是那个大升降台,到时候A、B两组j_iao叉上场也很方便。”
两人正转悠着,突然听到后面接二连三的惊呼——“快点来人!快点来人啊!”
那一瞬间,赢果的眼皮突然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他和杨禹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然后两人迅速跑向声源地!
第90章 第 90 章
眼皮狂跳的时候, 多数时候都没什么好事儿。
等赢果和杨禹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一看时,工作人员已经将现场围了个结实, 除了依旧在工作的摄像外,任何拿出手机试图拍照的人第一时间都被制止了。
舞台正在布置阶段,道具设备掉落砸伤、或者因为场地铺设未完成而摔伤的事情也不少见, 只是今天这件事的确是太突发了——
赵思桢原本想要拉住李杳让他别往前踏,他前面有人摔了个趔趄, 脚边踢到比人还高的灯光架子、牵着架子上缠绕的线路眼看着就要倒下来, 结果不知道是这些天练得乏力了、还是瞬间的j.īng_神紧绷导致判断失误, 他和李杳两人躲开了那个大架子,却被架在舞台铺设通道里还没立起来的格挡网格扑了个正着!李杳也反应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用自己的肩膀和手臂挡住了那个边缘尖锐的网格。
不知道被谁一脚揣倒下来的灯光架子是尚未完全组装完毕的,非要论单个儿结构的重量的话其实也不重, 合金材料再重能重到哪里去?但是一旦体积庞大起来, 质量就不一样了。
架子上原本的金属棍状结构解体砸到人的话绝也对不轻松, 何况架子上本身就有些舞台照明材料挂在上面, 一堆管子、电线乱七八糟的东西尚待理顺。
然而李杳和赵思桢了两人凭着直觉躲过了灯光架, 却没想到身后还有个隔开待机通道的升降台格挡网格——砸伤、刮伤、割伤可以是小事,也可以是砸断骨头、割坏面孔的大事。
现在的结果就是赵思桢倒下来的时候手肘磕了个正着,伤处正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肿胀发淤, 痛得他半天缓不过劲儿。
李杳相对而言严重一点:用来挡住网格的左手小臂被划开三四道足有手掌长的血口子, 一时半会儿还没止住血,很快就淌得满手臂一片红。如果不是躲得快,他脸上靠近眼睛边上的那道小口子就不是简单渗点血珠子那么简单了。
这事没去医院, 因为李杳坚持不去。
他手上的伤口看着血淋淋的,其实并没有伤到骨头,细长条形的伤处如果真的去缝针的话恐怕还得多遭罪,再加上李杳不是留疤的体质,消毒处理过后换上纱布包裹也就没再理会,尽管伤口上的痛意时时刻刻都在传达着,但并非不能忍受。
面对工作人员和队友们齐刷刷的担忧眼神,李大佬最大的妥协是等下午晚一点的时候再去补一针破伤风。
赵思桢手肘上揉了药油,将淤血化出来之后样子看着恐怖,但他也很确定这个程度的痛不会影响练习,何况B组的低气压人人可见,他可不敢做整个小组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