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摇头。
夏清夜不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想了想道,“有些伤口,你一直捂着,反而会溃烂。但如果你下定决心把那些腐烂的肉全部都切除,让伤口好好的长,它们最终会痊愈,并且长出新肉来,哪怕有人指着你的伤口再说什么,你也不会感觉到疼。”
王欣似懂非懂。
夏清夜说完就准备走了,她也不知道该和这姑娘说些什么好。
王欣追着她的脚步问,“你那朋友。”
夏清夜疑惑,“嗯?”
王欣小声追问着,“你能告诉我,她怎么找到属于她的小太阳?”
夏清夜回想当初她遇到聂竹影的时候,笑着道,“让自己勇敢一点,好好振作,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好,当你越好的时候,就会遇到最好的那个人,她一直都在。”
“王欣,你也可以。过去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不要经常捂着自己的伤口,虽然撕裂伤口的时候很痛,做起来很难,但你不去做,怎么知道结果呢。”
聂竹影见夏清夜出来,立即凑了上去,瞪眼,小声道,“你在里面待了大半个小时了。”
夏清夜拉了拉她的胳膊,“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小粉丝,自然要多说几句。”
聂竹影嘴都习惯- xing -的撅起来了,一直到上车了,说话还- yin -阳怪气的,“清清,我现在发现你的粉丝快要赶超我的了。”
夏清夜哭笑不得,“瞎说。”
聂竹影凑到她面前,“那你说说,你都和你的粉丝说啥了,那么久,开个茶欢会都可以结束了。”
夏清夜神秘的笑了笑,“就和她说了一个小故事,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不过竹子,王欣不肯出庭,我们还得找下一个。”
聂竹影直点头,“继续找吧,反正也要花费人力、物力和财力,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夏清夜牵过对方的手,“我陪你。”
两人之后又跑了好几家,来回奔波,大半个月过去后,总算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姑娘愿意出庭,什么条件都没有,只求把那群人告进监狱。
这大概算的上她们东奔西走了大半个月后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姑娘是个白领,叫做白茹,原先就是洪东狐朋狗友中的一个女朋友,她怎么都没想到这种事会沦落在她头上,事发后,她自杀过,结果没死成,这件事她闹过叫过,都没有用,她家里人嫌丢人,就强求她回老家。
回去后几个月才发现肚子里有了孩子,她自然是不肯要的,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她就瞒着家人去做了人**流,谁想找的那家医院是个不入流的小医院,她子宫大出血,险些丢了大半条命,人是救回来了,子宫受损,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当母亲了。
聂竹影找到她的时候,白茹想也不想就说要告,哪怕倾家荡产也要告。
夏清夜看了看资料,“竹子,目前就两个人,不过那位李翠如给我的感觉不是太好,如果我们要说服她出庭,就要想好她可能会出的岔子。”
聂竹影点头,“我早就让姚薇盯着她了,而且每次和她说话聊天都有录音,我防备着呢。”
夏清夜听她这么一说,放心多了。
就在两人商量着白茹那边的证据以及证词等,余兰就咋咋呼呼的跑进来,“夏姐,那个人愿意出庭了,他答应了。”
夏清夜惊讶的站起身来,“谁?”
余兰指了指手机,“就是那个叫做王勇的,他说他被你们打动到了,准备亲自送妹妹过来,说,告,一定要把那帮人告进去。”
夏清夜一把拥抱住聂竹影,高兴的跳起来道,“竹子,有希望,真的有希望了。”
聂竹影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激动,双手一用力就把人给抱了起来,原地旋转了好几圈,“是啊,早告诉你不用担心的,这帮家伙撞到我手上,我就是来收拾他们的。”
余兰默默的在一旁啃了一碗狗粮,她犹豫着,还是打断了两人,“那个,夏姐,聂姐,王家两兄妹可能已经快到聂姐的工作室了,你们要不要找个人接待一下啊?”
聂竹影立即把人放下来,“挺快啊,这是一早就出发,快到的时候才告诉你的吧?”
余兰不好意思的挠头,其实是人家早就发来,只是私信实在是太多了,她一条条排查,到最后眼睛看的疼,打算休息一下,才看到王勇发来的私信,因为名字都比较熟悉,她就直接点进去看,才看到啊。
夏清夜忙催促道,“这兄妹两个老大远的赶来,我们直接去接一下,顺便让胡律师和江律师一起,有她们在,话题更容易打开。”
聂竹影捞起旁边的外套,拿着车钥匙,一手打电话,一手还不忘记牵上夏清夜。
余兰目瞪口呆了会,立即道,“夏姐,我呢?”
夏清夜摆摆手,“你继续看私信,找到有用的立即打电话和我说。”
余兰:“……”
她也很想去看看。
聂竹影打完一通电话后,“王勇一直都是和余兰聊,要不干脆把余兰也捎上,待会就让她来接待王家兄妹两个。”
夏清夜想想也行,就又把余兰给捎上了。
余兰之前就听了王家兄妹的故事,这会特别的同情这家人,“不过,夏姐,她们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要知道这比较难吧?”
想要往前跨出一步,需要莫大的勇气,- xing -子稍微懦弱一点的人,都只会往后缩,不会往前走。
聂竹影看了夏清夜一眼,“大概是看清清的面子上,这两兄妹可是你夏姐的粉丝,搞不好使唯粉。”
余兰一脸自豪,“对,当初他可是给夏姐发私信,估计是看到夏姐一直在支持聂姐,然后觉得和夏姐说也一样,嘿嘿,夏姐的粉丝越来越多了。”
夏清夜受不住了这两个人,连忙打断道,“我和王欣聊过天,她其实是个很想改变现状的姑娘,只是这事给她打击太大了,以至于人一直消沉,她愿意走出来,就是一个好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