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博:“!!!”
夏清夜见她哥一脸怪异的表情,“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伯父如果真的知道我和竹子的事,恐怕看到你也会很生气,哥,我连累你了。”
夏彦博是觉得这事怎么就忽然搞成这样了呢,他挠了下自己的后脑勺,“清夜,我觉得伯母昨天应该是在帮你吧。”
看,局外人都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夏彦博见自个妹妹眼底血丝还挂在眼睛上,“你守了一晚上,不如哥替你在这里顶着,你先回去睡一觉。”
夏清夜摇了摇头,“不了,我想等二老醒来后再说。”
夏彦博又瞅了一眼病房,就一张病床,他奇怪道,“伯父不在这间病房内吗?”
一听这话,夏清夜更头疼了。
两位老人明明非常关心彼此的,可,等到人一醒过来,聂妈妈就强烈要求换病房,这不,就变成了两位一人一间。
这三四十年的老夫妻了,搞的差点变成了医院的笑话。
“清清,妈咪找你。”
“嗯?”
夏清夜立即反应过来,推门而入,“伯母,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胸闷吗?”
聂妈妈伸出手来,夏清夜立即把手递了过去,“我听竹影说你担心了一晚上,别怕,我没什么事,就是被那死老头气的,现在好多了。”
夏清夜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这两对明明就是非常恩爱的夫妻,结果,“伯母,真是对不起,要不是我和竹子的事,你和伯父两人就不会吵起来了。”
聂妈妈一提到聂爸爸这人,脸上的笑容都没了,“你这孩子,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就算没有你和竹影的那些事,昨天那些话我迟早有一天还是会说。我迁就这老头迁就了三十多年,结婚之前都挺好的,这结婚后,人就开始变得不依不饶的,脾气死倔,不听别人劝,哪怕明知道是错了,这死老头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撞南墙。”
聂妈妈一想起这些年,一个劲儿的摇头,“太累了,为了竹影的婚事,这些年我一直夹在自个女儿和丈夫的中间,可你知道吗,这两个脾气简直是一模一样,在子女面前,我得维护男人的尊严,他一家之主的位置,可女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要她嫁一个不喜欢的人,我也心疼啊……”
夏清夜能感觉到,有时候聂竹影这- xing -子的确和聂爸爸有一丢丢相似,女儿随父亲的多,好在聂竹影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要不然她也该头疼了。
聂竹影就站在外面,听着聂妈妈说着那番话,她整个人耸拉着,像一只被雨水淋- shi -了的孔雀,身上的骄傲和自恋在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彦博从来都没见过她这幅狼狈的样子,挺意外的,见她一直默不作声,忍不住安慰道,“喂,别伤心,伯母只是想发泄发泄情绪,发泄完了,人就好了,女人都是这样。”
聂竹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夏彦博竟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轻蔑,“喂喂喂,聂竹影——”
聂竹影把他那根手指给按下来,“我爹地肯定不想看到我,哥,要不你去病房陪着我爹地?”
夏彦博:“……”
看看,女人就是善变,只有在寻求他帮忙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的喊他一声哥,平日里哪怕见了,都是夏彦博夏彦博连名带姓的叫,真是。
夏彦博看了眼时间,上班是不可能的了,“伯父和伯母身体怎么样,昨天那医生怎么说?”
聂竹影和夏清夜昨日被医生臭骂了顿,大致就是不关爱老人什么,“不能再受气,要不然搞不好真一命呜呼,我爹地一看到我,那火气就会蹭蹭蹭往上涨的,我一见到他,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的顶他几句,这个点,他要是说非要我和清清分手什么,我很难做,不见最好,免得给他气受。”
当然了,也省的去受气。
夏彦博也非常的为难,“咳,我怕他见到我也特别气,毕竟我也算是欺骗他的帮凶。”
聂竹影努努嘴,“我爸他还得依仗你来打听我妈咪的情况,除非他真的要和我妈咪离婚,否则,他有求于人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张牙舞爪的了。”
张牙舞爪?
夏彦博觉得这词用在自个老爹上真的令人一言难尽,“我试试看。”
……
两位老人家在医院待了三天,三天后,聂竹影就接他们回家了,分了两趟车。
回到小叶别墅,除了糯糯比较欢快,整栋别墅的氛围都特别的低迷,两位老人一个住在楼上,一个住在楼下,吃饭什么都分开,自那天吵到进医院,两人已经好久没说过一句话了。
用夏清夜的话来说,这就是一种变相的冷暴力。
聂竹影每天工作室还有事情忙,早出晚归,家里就三个人。
夏清夜,两位老人。
这天,夏清夜见到聂妈妈牵着糯糯在别墅前走来走去,聂爸爸就站在窗子旁看着,她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伯父。”
聂爸爸很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下巴紧绷着,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夏清夜这些天想了很多,她甚至不敢站在聂爸爸的面前,可这两位老人闹别扭闹的,全部都是因为她们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伯父,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聂爸爸语气冷冰冰的,“你和聂竹影做的那些事,丢尽了聂家夏家的脸,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身为一个女孩子,抢了你哥的未婚妻,你——”
聂爸爸发现没什么言辞可以来骂眼前的人,因为夏清夜就是夏彦博一手带大的,兄妹两人相依为命,没有爹妈来教她们什么。
聂爸爸深呼吸,“夏清夜,趁着你们还没有越陷越深,赶紧分了吧,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从来没发生过。”
夏清夜摇头,“伯父,很抱歉,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会非常生气的。可我还是要说,我不会主动离开竹子的,她是一位成年人,我也是个成年人,我们都过了依赖父母的年纪,我们可以彼此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哪怕你反对她,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