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列下的死亡信仰 作者:叙晗yeol【完结】(19)

2019-03-22  作者|标签:叙晗yeol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恋爱合约

  在看待同- xing -恋这件事上,我其他五个姐妹花都看得挺开放的,唯独阮清,我对她过分愚昧的认知其实是颇有微词的。

  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每个人有自己看待事情的观点,多数者赞同的也未必是对的,何况对错本来就难以分辨清楚。

  之前席湘在我们中间表露自己对闻令的心迹时,说到二人更多的是交心,大有这段感情原以知音为始,但脑筋活泛的阮清听了就不开心了啊。

  她指责道:“你们两个是同- xing -耶,同- xing -怎么可以在一起,你们两个是知音,那为什么不成为知己好友,干嘛非得走到情侣这一步!”

  我那时突然遭到阮清这番话的袭击,心里不痛快了,逞口舌之快,气愤道:“只要是真爱,你管他是不是同- xing -!”

  其实,当年的我对同- xing -间的真爱只停留在被加以华丽修饰了的文学著作里,而真正在现实生活中上演的那些同- xing -之爱,又是怎么样的呢,我肯定是无从得知的,我又没经历过情爱,何况还是与同- xing -之间。

  我那时候,说到底也是一个偏激的人,总认为产生于自身的思想是对的,并且为反传统之道而行之而感到自豪。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才是天经地义!既然是精神相交,那就做一辈子的知心好友啊,扯到- xing -算什么?如果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能在一起,这个世界迟早要灭亡,都不用繁衍后代了。还有,你们不知道同- xing -恋会导致艾滋病扩散吗?”

  阮清毫不示弱。我被这话气乐了,敢情她的认知已经狭隘到令人无法直视了啊,这都什么逻辑!我听着格外不舒服,甚至有种想上去揍她一顿的冲动。

  对于同- xing -之间产生的爱情,你可以不接受,但欲加之罪是不是太过了。

  卢沁冷冷地说:“那照你的意思,人最好是精神出轨,肉体还是要遵守道德防线的,是吧?你可能是不知道精神出轨有多么可怕!”

  沉默半晌的席湘黑着脸,努力平复内心的翻涌,“我真是谢谢你们了!”她抱着手臂,正对着阮清,眉一挑,说:“如果一男一女精神相交,那也别结婚啊!当一辈子的知音,多好!”

  阮清觉得好笑,她也真当着臭脸的席湘笑出来了,“我都说了,男人和女人的结合天经地义,他们是知音,怎么就不能结婚了。我看你们脑子有病吧。钻牛角还有理了?”

  阮清脱离了我们的圈子,我也没特别伤心,毕竟三观不同,勉强混迹一团,双方都不好受,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只是看着闻令和席湘后来走得那么辛苦,我就是动摇了当初的想法,世俗比我们假想中的要厉害,两人违背世间常理的结合,艰难险阻,不言而喻。

第10章 @10

  四人诡异地聚完餐后,张绵阳站在路边的自行车旁朝我们挥手再见,是的,就是那种环保类型的小黄车,街边哪儿都有,只要你随身携带手机,扫一扫便可以一元块骑一个小时了。

  闻令迎着张绵阳笑得像个傻子似的脸依然绝望地保持着高冷形象,手肘则狠狠地往我肋下捅了捅,咬牙切齿地说:“你才多大,到底是什么让你妈恨不得你赶紧嫁出去,连对方家底都可以不看了,就这样没车没房的,你妈也敢让你相!不怕你跟着他风吹日晒,早晚祸害啊?”

  闻令向家人出柜,公开了她的- xing -取向,然而在我看来,她只是换了种方式告诉家人——她也可以独自一人过得很好,事实证明,离开父母庇护的她真的过得非常好,她出国游学,增长见识,而那些高昂费用都是靠她自己的劳动换来的。

  而与她截然不同的我,不仅大学四年像条寄生虫一样地粘着我妈活,大学毕业工作了,还免不了继续当一条寄生虫。既不能独挡一面,也不能自食其力,想想,真的挺可悲的。

  我以前看着我们几个当中家境最差的沈诺在四年的大学里不是兼职就是兼职,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也是瘦了一圈又一圈,有时候看着她骨架都现形了,莫名心酸。

  那时,我就设想过,如果我当初跟着的人是我爸,我会不会成熟得早一些呢?

  然而现在的我想起来,又觉得我太过愚蠢地把罪责归咎于了我所处的外部环境,而忽略掉了内在成长。

  我们都看到了闻令外表的风光,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无数个夜晚,她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走着时,会想起国内的家人朋友们,但你要问她后悔不?她肯定会摇头的,她是一个不会服软的人。就算服软,也只把那份懦弱摊开给自己反省,而不是让看戏人攒足了乐趣。

  她和席湘还没分手的那段时间,我奉命当桥梁,多多少少听闻令说起她在异地经历的奇闻趣事,有一类事情我就特别印象深刻。因为闻令向来留着短发,人又清秀得让人雌雄莫辩,才刚到异地时,有很多不知情的女孩子把她当成了男生,并提出要交往,当时的席湘听说了,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把闻令保护起来,架势活像是一只护着小鸡仔的大母鸡。

  我记得席湘曾经就火冒三丈地说过:“她们可能是从小没被灌输‘名花有主’的思想。”

  我无奈地摊手,说:“喏,此刻站在你跟前的这朵名花就没有主。”

  席湘超级嫌弃地扫了我一眼,说:“大概那些狂蜂浪蝶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被预定了吧。”

  我:“……”

  一听闻令用没车没房来打击在我心目中地位蹭蹭上涨的张绵阳,我连忙翻出那叠害人不浅的资料,指着其中一栏说:“可拉倒吧你,你这是嫉妒,我妈让我相亲的对象,能没房没车吗?看看吧,都写在这上面呢,要车有车,要房有房。”

  谢择远冲我投来一个钦佩的目光,他实在搞不懂相亲人士的脑回路,这种资料也能较真?随意一个摆拍,说不定还是在别人的房和车前造作的呢,等你真正嫁过去,没准天天咸菜绊肉丝。

  “是没写详细吧,车,是大街上到处可见的环保自行车,房——”谢择远兴致勃勃地挤兑我,眼角眉梢那个得意劲,真是逼着我脱掉高跟鞋招呼到他城墙厚的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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